与时酒儿的复杂心情不同,凌曜的心情就简单得多了。
喜悦,怀念,以及稍微一点点的心跳加速。
就在看见时酒儿的第一眼,他心里的躁动无人能知。
这是从来没有过,即使是面对以南的时候。
凌曜牵着时酒儿的手,小小软软的,跟他的手正好契合。
凌曜也没想到不带妆出席的时酒儿对他的吸引那么大,他从来也不知道原来他自己有这么奇怪的癖好。
以前跟以南一起的时候,他是劝过以南不要化这么浓的妆出席。
但以南总是觉得不好好化妆会让他被人耻笑。
可是他从来不介意这些,他在意的是自由自在的慕以南,不是被礼仪包装好的慕以南。
以南从来没了解过他的心思。
凌曜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就一会儿,很快就牵着时酒儿到了家属区。
“酒儿,先在这里等我,我把事情办完就回来找你。”
说着就丢下了时酒儿去应酬了。
时酒儿听到这么亲昵的称呼差点忍不住想搓自己的手臂,但一想到有很多人盯着就马上收回自己蠢蠢欲动的手。
心里祈祷等下不要有太多人来找她,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实在应付不过来。
没想到凌曜走后,周围的夫人就马上过来将她包围的水泄不通。
时酒儿心里无声喊着救命。
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一个熟悉得令人厌恶的声音。
“酒儿,我找你找了好久。”
来的正是那个私生子凌瑞泽。
凌瑞泽端着讨好亲昵的笑。
“酒儿,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是真不知道你原来是我的嫂子,我大哥也从来没跟家里说过你。”
凌瑞泽嘴角勾着残忍的笑。
“大哥在家里一直都说慕以南是他的妻子,谁知道大哥他原来是喜欢的你。”
“酒儿,你就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
就这句话,将时酒儿跟凌曜都污蔑成劈腿的渣男渣女。
时酒儿无语,她才是那个被抛弃的人,这个死渣男一张嘴就将黑说成了白。
时酒儿没有这种耍心机争斗的经验,只能装不认识,也不在意其他人信不信。
“你谁啊,叫那么亲热,我老公答应了吗?”
另一边悄悄躲在角落看戏的两位老人家相视一笑。
看来儿孙自有儿孙福啊,这么快两个人就互相叫得那么亲热了。
而且出席宴会没有像之前的慕以南那样过度打扮,实在让两人顺心了不少。
两位老人慢慢踱步过去,开口:“酒儿来了,怎么不过来找爷爷奶奶呢?爷爷奶奶这么久没看你都想你想得吃不下饭了。”
“来来来,别理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先陪爷爷奶奶吃饭。”
时酒儿听到这话眼前一亮。
原来跟着爷爷奶奶就可以有饭吃了。
怎么没人告诉她,不然她早就直冲爷爷奶奶的位置了。
时酒儿在两位老人家身边吃了个半饱,终于能提起精神来应付这些人了。
但是场上的人那么多,他们不来找她,她好像也犯不着去找别人。
还不如先讨好爷爷奶奶。
时酒儿使出全身解数,将两位老人家哄得咯咯直乐。
两位老人是对时酒儿越来越满意越来越满意。
不经想到,那个算出他们未来媳妇的老道人果然是神通广大。
不仅救回他们唯一的孙儿,还将这么个宝贝送到他们身边。
实在是老天开眼老天开眼。
宴会结束,时酒儿笑僵着脸跟两位老人告别,钻进了凌曜的车里。
车门一关,时酒儿就忍不住直接垮下了脸。
太难了,还得亏是只有两个老人,要是凌曜的爸爸妈妈也在场,那不如直接让她会时家算了。
时酒儿的脸色变化被一旁的凌曜看在眼里,谈判中的不顺心也随之烟消云散。
想着结婚这事确实也不能怪时酒儿,她也没得选了。
只是他才是那个混蛋,强上了她还让她生病,还让她签协议。
虽然协议也是为了她好,她却从来没有计较过。
凌曜因着时酒儿的事情稍微情绪低落了些,但没有之前的黑脸了。
时酒儿对车里的气氛有些不适,看凌曜脸色好些了忍不住想问他。
“你今天发生什么了?怎么没有回来找我。”
时酒儿是将自己当成凌曜的友人发出了这句关心,绝对没有其他的意义。
凌曜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将自己今天所遇到的刁难都说了出来。
“说起来还是跟你有关系呢。”
凌曜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有些迁怒。
时酒儿反问:“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开公司。”
凌曜冷嘲:“他们问我不是跟慕以南订的婚吗,怎么最后结婚的是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时酒儿?”
“你说我该怎么回答?”
凌曜冷着脸,他从来不是那么容易被惹怒的人,只是这次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自从掌管公司以来从没有闹过这么大的笑话。
时酒儿心里觉得凌曜在无理取闹,嘴巴上却说:“这些人真是八卦,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乱说。”
凌曜被这句无关痛痒的话挠的心痒痒,偷偷撇了一眼气鼓鼓的时酒儿。
真的很可爱啊。
凌曜赶紧转回自己危险的想法。
还是怎么想想怎么给公司挽回声誉吧。
凌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往常是怎么做来着?
好像是找明星拍广告。
凌曜觉得,请明星还不如自己上阵。
没有哪一个明星能比他的名气还要大的了。
凌曜打手一挥,吩咐自己的秘书徐衍筹备广告拍摄。
想着到时候拍起来不难的话就将时酒儿安排过去,别整天闲着在家。
徐衍听到自己总裁要拍广告的时候有些震惊,脑子里闪过什么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低头在手机中找到一个号码,发过去一句话。
“凌总要拍广告,你来安排。”
而那个收到短信的人,竟是前不久跟慕以南签约的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