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奢靡无度,喜欢喝酒,就让人凿地为池,池中注酒,然后和姬妾们在池上饮酒划船。他还非常残暴,挖了大臣比干的心,还把人扔到满是毒虫的坑里去。大家听了会不会觉得很恐怖呢。除了这些,他还做了很多令人发指的事情。正因为他的昏庸无道,才有了历史上“武王伐纣”一事。
周西伯去世,太子发继位,他就是武王。武王登上王位,太公望任太师,周公旦为宰辅,还有召公、毕公这些人辅佐帮助,以文王为榜样,承继文王的事业。
武王即位的第九年,祭祀过文王后,向东要去盟津检阅军队。他做了一个文王的牌位,用车载着,供奉在中军帐内。他则自称太子发,说是奉了文王的旨意前去讨伐殷朝,不敢擅自做主。武王乘船渡过黄河后,发现八百多名诸侯没有事先约定,此时都齐聚盟津。诸侯们见武王到来都说:“可以去伐纣了。”武王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命令军队各自回去了。
◎哈佛燕京图书馆藏《历代君臣图鉴》清拓本之《周武王》
后来,纣王更加昏乱暴虐,不仅杀死了叔叔比干,还囚禁了箕子。太师疵、少师彊也逃到了周。武王见时机成熟,就对诸侯说:“殷朝纣王残暴昏庸,必须讨伐他。”于是就遵奉文王的遗旨,带领三百辆战车,三千名勇士,四万五千名穿戴盔甲的士兵,向东去征伐纣。
二月甲子那日天刚亮,武王一早来到商都郊外的牧野,举行誓师。武王左手握着黄钺,右手举着装饰有牦牛尾的白色大旗,用来指挥军队,说:“辛苦了,从西方来的将士们!”武王接着说:“我的友邦国君们,司徒、司马、司空、亚旅、师氏各位卿大夫们,千夫长、百夫长各位将领们,以及庸、蜀、羌、髳(máo)、微、
(lú)、彭、濮各地部族的人们,拿起你们的戈,排好你们的盾牌,立好你们的矛,让我们来发誓。”武王说:“古人有这样的话,‘母鸡不报晓。母鸡要是报晓,这家将会彻底毁灭’。如今殷王纣只听妇人之言,他不再祭祀祖先,放弃国家大政,抛开亲族兄弟不予任用,却纠合了一批罪恶多端的逃犯,对他们尊崇备至,委以重任,让他们欺压百姓,在商国为非作歹。如今我姬发只能替天行道。在今天进行的征讨战事中,希望大家勠力同心,你们每前进六七步,就要停下来整齐队伍;每刺击四五次、六七次,就要停下来整齐队伍!希望大家威风勇武,像猛虎,像熊罴,像豺狼,像蛟龙。遇到前来投奔的殷纣士兵,不能残暴地杀害他们,要让他们到我们的土地上去耕作。假若你们谁要是不卖力,就会被杀死!”宣誓完毕,四方诸侯的军队共有战车四千辆,军队在牧野摆开了阵势。
纣王听说武王来伐,就调兵七十万抵抗武王的军队。武王派出师尚父和少数勇士先冲进敌阵挑战,再让大部队向前疾驰,冲垮纣王的军队。纣王的军队虽然人数众多,但都没有作战的心思,心中反倒希望武王赶快攻进来,士兵们甚至倒戈来为武王开路。就这样,纣王的军队很快就都溃散了。纣王趁乱逃跑,返回城里登上鹿台,穿上用珍贵的美玉所镶制的衣服,跳到火中自焚而死。
于是诸侯们都来拜贺武王,并且归顺他。武王则作揖回谢诸侯。武王来到商的国都,商都的百官贵族都等在郊外迎接。武王便让臣属告诉商朝的百官贵族们,饶他们无罪。这些人都两次叩头跪拜,武王回拜。进入都城,武王派人找出纣王的尸首示众。武王做完这些事就出城返回军中。武王另选良辰吉日,命人清理道路,修缮宗庙和宫殿,宣读了纣王的罪行,宣布改朝换代。
居二年,闻纣昏乱暴虐滋甚,杀王子比干,囚箕子。太师疵、少师彊 强 抱其乐器而奔周。于是武王遍告诸侯曰:“殷有重罪,不可以不毕伐。”乃遵文王,遂率戎车三百乘 ① ,虎贲三千人 ② ,甲士四万五千人 ③ ,以东伐纣。十一年十二月戊午,师毕渡盟津,诸侯咸会。曰:“孳 孜 孳 孜 无怠 ④ !”武王乃作《太誓》,告于众庶:“今殷王纣乃用其妇人之言 ⑤ ,自绝于天,毁坏其三正,离逷 逖 其王父母弟 ⑥ ,乃断弃其先祖之乐,乃为淫声 ⑦ ,用变乱正声 ⑧ ,怡说悦妇人。故今予发维共 恭 行天罚 ⑨ ,勉哉夫子,不可再,不可三!”
① 戎车:战车。乘(shèng):古代一车四马为一乘,这里可译为辆。
② 虎贲(bēn):勇士。
③ 甲士:披甲之士。
④ 孳孳:同“孜孜”,努力不懈的样子。
⑤ 乃:竟,竟然。
⑥
离
(tì):疏远。
:同“逖”(tì),远。
⑦ 淫声:指淫靡的音乐。
⑧ 用:以,以致,从而。正声:雅正的音乐。
⑨ 维:句首语气词,可不译。共(gōng):通“恭”。天罚:指上天降下的惩罚。
过了两年,武王听说纣更加昏乱暴虐,杀死了王子比干,囚禁了箕子。太师疵、少师彊拿着他们的乐器逃奔到了周。于是武王对诸侯说:“殷朝罪恶深重,不能不去讨伐了。”于是就遵奉文王的遗旨,带领三百辆战车,三千名勇士,四万五千名穿戴盔甲的战士,向东去征伐纣。十一年十二月戊午这天,军队都渡过了盟津,四方诸侯都会合来了。武王说:“要奋进不止,不要懈怠啊!”武王写了《太誓》,告诫大家:“如今殷王纣听从宠妇的言辞,自绝于上天,毁坏天、地、人的正道,疏远自祖父母以下的亲族,舍弃他先祖时代的乐曲,谱写一些淫词艳曲,扰乱雅正的音乐,去讨宠妇欢心。因此,我姬发如今要恭敬地执行上天对他的惩罚。大家努力吧,这样的征伐不能有第二次,更不能有第三次!”
明地理
牧野: 古地名,在现在的河南省新乡市北部。商朝时期,朝歌城从内到外分别叫作城、郭、郊、牧、野。殷商末年,武王带领诸侯在此讨伐纣王,史称“牧野之战”。牧野之战的胜利标志着殷商历史的终结。现在,牧野还留存有姜太公祠、比干庙、姜太公故里等名胜。
识典故
倒戈相向: 戈:古代的兵器。倒戈相向意为手持武器反过来对峙,比喻帮助敌人反对自己。典出《尚书·武成》。商纣王听说武王兵临城下,就紧急征调奴隶和俘虏,凑出了七十万大军迎敌。两军对垒,武王这边士气高昂,士兵纷纷奋勇杀敌。纣王这边则节节败退,再加上这些奴隶和俘虏平日里受尽了虐待和压迫,非常痛恨纣王。于是,他们纷纷调转戈头,跟随周军一起攻打商军。
商后期国都为殷,纣王为何爱住在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