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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孝武本纪第十二
封禅泰山

导语

在历史书中,“秦皇汉武”经常连并出现,汉武帝刘彻和秦始皇嬴政都是具有雄才大略的君王。同学们可能会问,那汉武帝和秦始皇谁更厉害呢?其实,两个人都是中国历史发展中非常关键的人物,两个人的能力不分上下,两个人都有功劳也有过失。这一节,我们就好好了解下汉武帝刘彻吧。

孝武皇帝是孝景帝排行中间的儿子,母亲是王太后。孝景帝即位后不久,就封年仅四岁的刘彻为胶东王。几年后,栗太子被废为临江王后,胶东王做了太子。孝景帝在位十六年后去世。前141年,太子即位,便是孝武皇帝。孝武皇帝特别重视对鬼神的祭祀。

武帝登基时,汉朝建立已经有六十多个年头了,天下太平,群臣都希望天子举行封禅大典,以及更新服色等制度。然而当时汉武帝一心研究儒学,招纳赵绾、王臧等贤士,委任他们做公卿,商议按照古代制度在长安城南门外建立明堂,来接受诸侯们的朝见。就在拟定巡行视察制度、举行封禅仪式、改革律历与服饰颜色等事宜正在进行时,他们触怒了窦太后。原来,窦太后奉行黄老道家言论,厌恶儒家学说,于是她派人暗中搜集赵绾等人的罪证,以非法谋求私利判了这些儒生的罪,逼得他们在狱中自杀,最终他们所主持的事都被废除了。直到六年后窦太后去世,武帝才重新召集儒学大家,如公孙弘等人入朝。

◎明万历刻本《三才图会》之《汉武帝像》

直到有一年的六月中旬,封禅的事才重新被提及。汾阴一个名叫锦的巫者在后土神庙地界旁边替百姓祭祀祈祷,看见地面突起如钩的形状,用手扒开土查看,得到了一尊鼎。鼎的大小跟其他的鼎都不同,有花纹雕刻但没有文字印记,巫者觉得很奇怪,就报告给当地官吏。这件事被一路上报给武帝,武帝便派遣使者调查这件事,确认其中没有作假之后,就把鼎运送到甘泉宫安置。自从获得了宝鼎,武帝就与公卿以及各位儒生们计划举行封禅大典。

有一次武帝向东驾临缑氏县,登上中岳太室山行祭礼。随从官员在山下好像听到有喊“万岁”的声音,就问山上的人,山上的人全说没有呼喊;问山下的人,山下所有的人也说没有呼喊。于是将三百户人家封给太室山用来供奉祭祀,称为崇高邑。接着,汉武帝向东登上泰山,泰山上草和树木的叶子都还没有长出来,便命令人把石碑抬上去立在泰山顶上。

汉武帝到达梁父山后,用礼祭祠地神。他命令侍中与儒生戴上用白鹿皮制成的礼帽,穿上在腰间插笏(hù)的官服,行天子射牛以表亲祭的礼仪。来到泰山顶下的东面举行封礼,采取郊祭泰一神的礼仪。举行封礼的坛宽一丈二尺,高九尺,它的下边放置了用玉装饰的简牒祭文,祭文内容是保密的。封礼完毕后,武帝单独与侍中、掌管皇帝车马的奉车都尉霍子侯登上泰山,同样举行了封礼。这件事禁止外传。第二天,从北边的道路下山。几天后,又到泰山脚下东北的肃然山举行禅祭,用和祭后土神一样的礼仪。武帝都是亲临参见跪拜,穿的祭服是黄色的,而且典礼全都演奏了音乐。封禅时汉武帝用长江、淮河之间出产的一种一根茅草有三条棱脊的灵茅做垫席,在封坛上交错放置五种颜色的土,又放飞了从边远地方捕获来的飞鸟奇兽以及白雉等各种动物,这一次祭祀办得尤为盛大。最后,武帝一行来到泰山脚下的明堂,接受百官庆贺,他传下口谕,要修身立德,和群臣治理国家。

前104年,武帝下令更改历法,把正月作为一年的开始,车马服饰以黄色来显示尊贵,凡印章官名都改为五个字。不过,武帝举行过封禅大典后的十二年间,那些求仙问道的方士始终一无所获。因此武帝开始对他们的奇谈怪论越来越厌倦。虽然这些方士花样百出,可几乎没什么效果。

亲近原典


《孝武本纪第十二》节选

上遂郊雍,至陇西,西登空桐,幸甘泉。令祠官宽舒等具泰一祠坛,坛放 仿 薄忌泰一坛 ,坛三垓 。五帝坛环居其下,各如其方 ,黄帝西南,除八通鬼道 。泰一所用,如雍一畤物,而加醴枣脯之属,杀一犛牛以为俎豆牢具 。而五帝独有俎豆醴进。其下四方地,为餟食群神从者及北斗云 。已祠,胙馀皆燎之 。其牛色白,鹿居其中,彘在鹿中,水而洎之 。祭日以牛,祭月以羊彘特 。泰一祝宰则衣紫及绣。五帝各如其色,日赤,月白。

注释

放:同“仿”,仿照。

坛三垓:坛三级阶,即三重。垓:重。

各如其方:(五帝)各自在其方位上。

除八通鬼道:开辟八条通鬼道。

以为俎豆牢具:把(杀掉的牦牛)用俎豆装作祭品。俎:置肉的几。豆:盛干肉一类食物的器皿。具:供设。

食群神从者及北斗云:祭座一个接一个地祭祀群神及北斗。 (chuò):连缀而祭。

胙馀皆燎之:剩下的祭肉都用火烧化。胙:祭肉。

鹿居其中,彘在鹿中,水而洎之:将鹿置于白色的牛中,又将猪放在鹿中,用玄酒参以肉汁。水:玄酒。洎(ji):肉汁。

祭月以羊彘特:用一头羊(或)猪祭月。特:一牲叫特。

译文

皇上到雍县郊祭,接着又到了陇西,向西登上了空桐山,驾临甘泉宫。派祠官宽舒等筹建泰一神的祭祀坛,祭祀坛遵照亳人薄诱忌所说的泰一坛模式,坛筑为三层。五色帝的坛设在它下面的四周,分别设在各自所主的一方,黄色帝在西南方安置,之后清理出通往八方的鬼道。泰一坛所用的祭品与雍县一座畤的祭物大体一样,而另外加上醴酒枣脯之类,还杀一头牦牛盛放在俎豆等祭具里,形成一套完备的祭品,而五色帝的祭品只有俎豆所盛的和进献的醴酒。它们下边的四方地是些绕着坛设置并相互连缀的给群神跟从者及北斗星神供奉贡品的祭座。祭祀完之后,胙肉以及剩余祭品全部焚化。祭品牛用白色,鹿放在牛的体腔内,猪放到鹿的体腔内,用水浸泡。祭日神用牛,祭月神用一头羊或者是猪。泰一坛的祭祀主管官员穿紫色绣花的祭服。祭祀五色帝穿的祭服颜色跟所祭的帝神是一样的,祭日神穿赤色衣,祭月神穿白色衣。

探古迹

阳关: 位于甘肃省敦煌市西南。汉武帝时期,为沟通西域,在河西地区修建了阳关和玉门关,二者共同把守着通往西域的道路。古人将阳关视为边境,出关后就不再是中原,因此唐代诗人王维才会写下“西出阳关无故人”。宋代以后,与西方的陆路交通一时断绝,阳关也随之废弃。1972年,考古工作者对此地进行挖掘、测量,逐渐使阳关遗迹显现出来。如今当地只有一座汉代烽燧伫立在那里。

识典故

金屋藏娇: 娇:指陈阿娇,汉武帝表妹。形容男人十分宠爱妻子。典出杂史杂传类志怪小说《汉武故事》。汉武帝年幼时,姑母长公主曾指着自己的女儿阿娇问他:“阿娇好不好?”武帝少不更事,笑着回答:“阿娇很好!如果能娶她为妻,就造一个金屋子给她住。”这个成语可作谓语、宾语、定语。

有所思

汉武帝有何功过?何以其本纪与众不同? updIbeaHUhzhU3FN4/lX2XLh+u8eMpwkuVGJ7duy41j3Sa+taeBcmNvmGRaHeEL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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