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简直无可救药。”
“老二,以后你别叫我大哥,我叫你大哥,你能耐以后这个家你当。”
两个儿子吵的不可开交,夏老夫人差点被气晕过去。
她气的将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夏锦荣跟夏锦晨两人这才闭嘴。
老夫人气的用力拍桌子“啪啪啪”的声音,震的人心神不宁。
夏老夫人今年明明才五十出头,可为了这个家操心过度,头发半白,整个人也显得如同六十多一般。
走出去,就显得比同龄的老夫人苍老很多,她哭道:“你们兄弟这是要气死我么?”
夏锦荣跟夏锦晨谁都不服谁,相互瞪了一眼就跪下。
这就是夏家前世在摄政王死后,那么快就倾覆的原因,一家人不齐心,自然被人逐个击破。
夏栀道:“祖母,栀儿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夏家,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本应该藏拙,可若不露出锋芒又怎会让家人齐心,所以她不能再像前世那样浑浑噩噩对夏家之事不闻不问。
夏老夫人跟夏家两个兄弟都愣住,这夏栀究竟在说什么?
夏栀道:“将四叔跟三叔都叫过来,孙女再说此事。”
夏老夫人不悦,只道:“等你四叔就行,至于老……”
不等老夫人说完,夏栀就坚定道:“三叔必须在场。”
这个家里,唯一有些能耐的就是三叔,至于她爹跟四叔那真是空有美男子容貌,都是被祖母给宠坏了。
夏老夫人明显因为夏锦仁而不高兴,她冷哼一声:“等会你若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我定重重罚你。”
时间一点点过去,三叔夏锦仁早早的就过来,只有在外面赌钱又输的夏锦玉姗姗来迟。
他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进来就看到三个哥哥跟一个侄女跪在那。
“呦,你们是怎么惹老夫人生气了,活该跪着。”
夏锦玉走到夏栀身边,伸手就将瘦弱的她滴溜起来,然后跟夏老夫人道:“母亲,儿子知道您让大孙女跪着定会心疼,看看儿子多孝顺知道心疼母亲。”
夏栀:“……”
她现在算是明白四叔为啥招老夫人喜欢了,悄悄这张嘴可真会说话。
夏老夫人哼了一声,这才道:“你们都起来吧,听听栀丫头的解释。”
众人落座,夏栀看向王妈妈道:“妈妈,还请您看守门外,不可让任何人靠近。”
“奴婢明白。”王妈妈回答完,就让屋里伺候的婢女通通出去,她也亲自出去把风。
见屋里已经没有外人,夏栀才道:“祖母,您难道不觉蹊跷?”
夏老夫人隐隐有这察觉,可她摸不清头绪所以就没有多想。
“你说来听听。”
夏栀道:“一个普通举人,只要银子到位都能谋个一官半职,可我们府上散尽家财都无法谋得官府实缺,这不合乎常理。”
夏老夫人再次看到孙女的不同,这家里除了她,还真就没有人想到这点。
夏三叔欲言又止,他想说话可看到嫡母最后又将话咽了回去。
夏栀道:“三叔,您可有话要讲。”
夏老夫人直接黑脸,她对这个庶子实在喜欢不上来,当年要不是这庶子的姨娘趁老爷酒醉爬床,有怎么会有他?
夏三叔知道嫡母不喜自己,于是摇头道:“没有。”
“哼!”夏老夫人不高兴道:“有话就说,别整的这幅样子好像我老婆子不让你说话似的。”
夏三叔赶紧站起来行礼道:“母亲,孩儿绝无此意。”
“有话快说。”夏老夫人明显的不耐烦。
“孩儿早就察觉这件事绝不简单,散尽家财都无法谋官,那只有一个可能,上面有人压着。”
夏栀点头赞同道:“能够压制我们伯府,令百官都不与伯府来往的唯有三人。”
“哪三人?”夏锦玉仿佛听故事一般,竟然还听上劲了。
夏栀看了众人一眼,说道:“第一人,摄政王言澈,第二人,大亲王言庭,第三人,幼帝母亲乔太后。”
“噗嗤”夏锦荣没忍住笑了起来,他道:“闺女不是爹拆你台,你说的这三个人随随便便都能捏死我们,又何必针对。”
夏老夫人瞪了大儿子一眼,她看向夏栀的眼神带着欣慰,问道:“你说说看其中原因。”
“相互钳制,摄政王掌管兵权以及朝中诸事,大亲王掌管朝中文官,包括钱粮,乔太后则是手中有小皇帝这个王牌。
三方相互钳制故而看起来相安无事,可若有一方对我们动手就会引起其他两方注意,那时就会打破现在的平衡。”
“那你可猜出究竟是谁对我们夏家暗中动手?”
“摄政王要动手不需要任何理由,因为他的势力就算推翻小皇帝自己称帝都无人敢多言,所以摄政王没那个必要暗中动手。
大亲王爷与摄政王乃是一母同胞,手中虽无兵权,可若要对付我们夏家,摄政王定会帮忙,所以大亲王府也没必要暗中动手。”
“照你这么说,那只剩下乔太后?”夏锦玉怀疑的看着夏栀。
夏栀点头:“是,乔太后现在唯一的倚仗就是小皇上,这三年内乔皇后利用小皇上年幼没少给乔家便利,可她虽然猖狂倒有摄政王在自然不敢明面做事太绝。”
“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夏锦荣打了个哈欠,很显然对女儿的话没信多少。
夏栀很生气,父亲总是享乐当下从来不知居安思危,这么明显的事他难道看不出。
“父亲,您难道忘了乔太后与我小姑姑有过节,心眼小之人记仇可是能记一辈子。”
这下大家都恍然大悟,原来跟结在这。
夏老夫人点头:“栀儿说的对,我也曾经怀疑过乔太后,可是没有任何证据。”
夏二叔摇头苦笑:“若真如你们猜测那般,就算有证据我们夏家又用何抗衡?”
夏老夫人叹口气:“还是离开盛京吧,至少离开我们会安全。”
“不。”夏栀心里一抖立刻否决。
众人都看向激动的夏栀不明所以,唯有夏栀知道,前世三叔一家是唯一活口,全家却在离京的路上被突然出来的杀手,屠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