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盯着夏栀看了好一会,夏栀都快顶不住了。
“正妃之位不是不可以。”
夏栀有些傻眼,摄政王在跟她开玩笑么?
“本王的毒,你可解?”
又是这个问题,前世夏栀想要摆脱摄政王,于是听了外祖母的没有沾染这个麻烦。
可前世摄政王活着时,夏家虽然败落至少安全,可摄政王死后,夏家瞬间满门惨死。
所以有摄政王在,就可以震慑住乔太后,她至少在摄政王活着的期间不敢轻举妄动。
“王爷,这个问题您找过臣女外祖母。”
“是,所以本王想从你嘴里听到不同的答案。”
前世夏栀努力过,可噬心毒难解,直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外祖母说的那句话。
再抬眸时,夏栀眼神再次露出不屈的坚毅:“外祖母说过,要解噬心必先噬心。”
摄政王言澈不解:“什么意思?”
“噬心毒是以百毒兽血炼制而成,解毒者必须亲自体验,利用百虫之苦亲自感受才能调制出解药。”
摄政王言澈明白了,所以想要解毒要自己亲自中毒,才能感受出是哪百种毒兽,从而调配出解药。
“你有几分把握?”
夏栀摇头:“臣女从未见过这种解毒方法,所以没有把握。”
“你走吧!”摄政王言澈的眼神暗了下去。
夏栀有些诧异,他竟然没有用身份压制自己必须服用跟他一样的毒来找解药?
“王爷……”
“还不走?”摄政王明显心情不好。
这是真的不打算用自己的命去解他的毒?
可前世,她的印象中,摄政王言澈是极其霸道说一不二的主,他手里掌握大言国的百万军队,杀伐果断,而且做事根本不留丝毫情面。
夏栀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我可以身试毒,尽力找寻解药。”
摄政王言澈明显怔住,不可思议的问:“你可知你说什么?如果找不到解药你就要跟本王一起死。”
“臣女自然知晓,能为王爷去死是臣女的荣幸。”
摄政王冷然,这样的说辞他明显不信。
在皇宫多年,他早就将人心看透,就算自己的亲父母都能为了自己而舍去孩子,更别说外人。
只见他用匕首划破自己的血,看向夏栀道:“让本王看看你的诚心?”
夏栀心里在颤抖,如果找不到解药,几年后她真的会跟摄政王一起死。
看她不动,摄政王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滚。”
夏栀心里一跳,她不能怕,她必须为自己跟夏家谋出生路,所以摄政王不能死。
想到这里夏栀不在犹豫,扯下面纱,突然抓住言澈流血的手指,直接放进嘴里吸血。
摄政王言澈在那一瞬间脑子都是空白的,他从来不相信一个人会心甘情愿为别人去死,可现在的事实他又不得不信。
他回神,将夏栀甩开。
此刻夏栀嘴角还带着属于摄政王身体的血,这一幕看的摄政王感觉十分刺眼。
“为什么这么做?”摄政王的话语中带着隐隐怒气。
夏栀却如释重负一般笑了,她道:“臣女希望王爷您能好好活着。”
只有您活着,才能压制住乔太后,只有您活着乔家才有活的希望。
摄政王从夏栀的眼神里看出了真诚,冰冻的心只感觉突然一暖,向来冷沉深邃的眼神此刻都变得柔和几分。
他伸手抚摸在夏栀的侧颜之上,吓的夏栀赶紧往后退了退。
言澈蹙眉,停顿片刻道:“你走吧!”
“是。”
夏栀离开的步伐十分快,就好像后面有野兽在追一般,搞的言澈不悦的眯了眯好看的凤眸。
“王爷,已经将夏姑娘送走。”言一回来禀报,王爷背身看着湖面时间已久。
“本王要娶夏栀为正妃。”
言一愣住,随后赶紧道:“王爷,夏姑娘有婚约,还是先帝赐婚。”
摄政王言澈皱眉:“人死,婚约自然没。”
言一心想:摄政王虽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可杀人未婚夫,只为夺了人家未婚妻的名声实在不好听。
于是赶紧道:“王爷属下查出一件事。”
“说。”
“平西侯三公子云逸,与镇南伯府继女夏依有染,那日下药是平西侯三公子和夏依合谋,只为坏了夏姑娘名声从而换亲。”
所以那天王爷单独跟夏栀在一起,这么好的机会被他们撞见,他们又怎会放过。
摄政王言澈嘴角勾起:“那本王就再等等,看那个小女人如何应对。”
与此同时,镇南伯府。
夏老夫人见孙女回来,脸色阴沉直接呵斥:“跪下。”
夏锦荣有些心疼闺女,于是赶紧出来和稀泥道:“母亲,名声谦儿就回来了,今日就让栀儿早些休息吧?”
“闭嘴,你闺女做出这样大的事,你竟然还要袒护。”
夏锦荣不以为然,说道:“就算栀儿失败了,那乔仙儿还真能要栀儿的命不成?都是小孩子间的玩笑罢了。”
夏栀听话的跪下,也许别人都会觉得这是玩笑,可只有经历过一世的夏栀知道,乔仙儿会真的要她的命。
夏老夫人怒道:“你可知错?”
“祖母,栀儿没错。”
夏老夫人被夏栀这一句没错,给顶的差点没缓过气来。
二叔夏锦晨明显阴沉一张脸,这个家老大最没有出息,可偏偏比他出生早那么一年多,就要袭爵当家。
可看看他能撑起这个家么?就连他的儿女都是傻的,能有什么用?
他有些压不住心中的火气说道:“母亲,您难道还看不出来,这个家交给大哥迟早会败。”
吴氏撇撇嘴吐槽道:“现在已经败了,还能等迟早?”
这下夏锦荣就不乐意了,他指着夏锦晨生气道:“二弟你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我不行你就行一样。”
夏锦晨黑着脸道:“大哥将家里的银子都拿去活动官职,可家里银子都败光了,你可有活动个一官半职出来?”
夏锦荣就气不过:“那些人有眼无珠你能怪我?更何况谁愿意当那个鸟官?要不是母亲一厢情愿非要我去弄个官当,我才懒得去废那个心思。”
夏锦晨听着大哥如此不上进的话,顿时气的看向老母亲:“母亲您都听到了吧?大哥是这样,他女儿也是这样,您还要指望什么?”
“老二,你说我就说我可别带我闺女啊,你再说我闺女一句你信不信我跟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