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茶楼内,青鸾郡主的表情十分不悦。
她看向夏栀眼神充斥着怒气,问道:“你为何如此?只不过是一个生意而已,你至于用命去抵?”
夏栀道:“臣女不想这件事被人破坏。”
“钱难道比命重要?”青鸾郡主怒问。
钱没有命重要,可亲王府这个靠山比她的命重要,她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夏栀道:“伯府艰难全靠典当为生,想必这点郡主知道。”
“那本郡主若是不愿意与你合作呢?”
如果大亲王府知道乔太后针对夏家,青鸾郡主根本不可能来趟这摊浑水。
可是太后针对夏家只在暗处,所以除了乔家跟乔太后,并没有一个人知道。
夏栀也是上一世临死才知,夏家覆灭的最后祸首是乔太后暗中操纵。
她承认今日利用了青鸾郡主的善良跟不知情,可她别无选择。
“青鸾郡主向来温善,不可能看着自己人去死。”
“哼,本郡主现在可没有当你是自己人。”
夏栀抬眸认真而坚定:“臣女可给郡主带来财富,相信比玲珑阁还要高收入的利润,足以让郡主将臣女当成自己人。”
青鸾郡主依旧一副高傲的模样:“本郡主给你一万两,若是一年内你给不了本郡主想要的,不等乔仙儿动手本郡主先拿了你的命。”
从茶楼离开,珍珠红着的眼睛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
“小姐,您这又是何必?那青鸾郡主可不是好招惹的。”
夏栀却不以为然道:“青鸾郡主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若真想让我去死大可不合作。”
她之所以说那么狠吓唬人的话,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全力以赴,别丢了性命。
真正可怕的是乔家人,乔家人肯定会阻止自己发展,所以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珍珠……珍珠……”
叫了两声没人回应,夏栀转头,就看到珍珠晕倒正被言一扛着。
夏栀:“……”
面对几个侍卫,夏栀第一时间想到那个令她惊魂丧魄的摄政王。
前世,人人传言摄政王不喜女色,可只有她知道摄政王根本就是色中恶魔,每次结束她都跟浑身散架一样甚至有难忍的疼痛,令她十分难受。
“夏姑娘。”
“我跟你们走。”根本不等言一多说,夏栀麻溜的上了等候在一边的马车上。
言一有些惊讶,这是不是太主动了,不过想到能攀附自家主子是所有人都想做的事,那现在夏家大姑娘如此就很正常。
其实夏栀她前世拒绝过,可每次拒绝换来的都是摄政王的愤怒,既然弄的遍体鳞伤最后还是要跟着走,那自己还不如主动点。
只见摄政王府侧门,两侧影壁八字排开,五十五米的府门威严纵横。
只是侧门就如此规格,可见摄政王府的主人显赫地位。
其他王府占地百亩,可摄政王府之最比其他王府多占地一倍,摄政王府内的奢华精致更是其他王府无法比较的。
夏栀被车撵载入禅茶之院内,这院中采用四水归堂的布局,四周均为回廊,大气不失雅观。
只见中间一小型湖泊,走上拱桥上就有一漂亮的八角兽观景台。
夏栀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次踏入这这里,双腿如同千金重一般。
言一站在拱桥入口等着,夏栀一步一沉痛的走了进八角兽观景台。
此刻的摄政王,穿着月白云锦,内绣浮云暗纹的长袍坐在那里一人对弈。
霸气寒冷的面容之上竟然呈现一抹淡然,高贵的气质令他举手投足之间都显得十分俊雅。
夏栀不懂,明明是那么一个凡人,为何会有如神似魔的气质,可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竟是那样的融洽并不突兀。
“坐下。”
摄政王并未抬头,已经知道夏栀到来。
夏栀紧张的坐下,看向摄政王时,眼睛里都透着小心翼翼。
这男人可是个精虫上脑的可怕人物,自己说不定哪里不小心就能触碰他敏感的神经,前世那种如同摄政王床上玩物,见不得光的生活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会下棋么?”
说实话,因为这一世她醒来就澄清,所以摄政王的态度比前世好太多了。
“不会。”她如实回答,她知道摄政王最痛恨说谎之人。
“你用白子。”
夏栀:“……”
“怎么不愿意?”摄政王一双深邃的眸子看不出喜怒的盯着夏栀。
当看到夏栀额头上的伤时,他眼神沉了沉。
夏栀有些无语,小心翼翼强调道:“王爷,臣女不会。”
“本王听到了。”
夏栀:“……”
摄政王手执黑棋先走一步,夏栀不会,于是小心翼翼将白子放在黑子边上。
只是还没走两步,摄政王就赢了,然后看向夏栀面无表情道:“棋技真烂。”
夏栀:“……王爷说的对。”
她真的感觉自己挺委屈,她明明就说了不会,可面对这个大魔王,夏栀她必须伏低做小。
摄政王挑眉看了夏栀一眼,这一眼仿佛能将夏栀看穿一般,看的夏栀打心底发怵。
“以后每隔三日来王府一次,本王教你下棋。”
夏栀差点炸了,这不要脸可恶的摄政王竟然还想要她,不是她多想,前世摄政王每次让召唤她来王府都是要她的身子。
今生虽然与前世不同,可好端端的为什么教她下棋,还不是要解决自己的兽性。
她压制住内心的恐惧与不安,为什么是她,前世今生为什么非要她?
摄政王见夏栀不说话,于是问道:“可愿意来王府?本王可许你侧妃之位。”
前世摄政王让官媒直接去夏家询问,有意让她当侧妃。
她记得自己当时心里只想着云逸,所以当着官媒的面直接拒绝,她很直白的表示心里只有未婚夫云逸一人,可没有想到那时自己也狠狠打了王爷的脸面。
可今生,她想到云逸那个混账,夏栀就恶心的要命,更不可能再帮他。
想了想道:“王爷,臣女答应外祖母此生不与人做妾,更不与人共享一夫,即使一人孤独终老也要坚守本心。”
王爷没有说话,夏栀想象的暴风雨也没有发生。
只见摄政王非常平静,平静到他从未提过任何要求,也没有被拒绝一般。
半晌后,摄政王道:“你外祖夫妻一生只有一女,依旧琴瑟和鸣鹣鲽情深,倒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夏栀松了一口气,虽然她说了谎,因为外祖母没有提过这种要求,可外祖母已经归去摄政王也无从去查,这个借口十分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