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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呀，我这不是也是尽力了，谁知道他们这样啊？”
五爷爷凑到夏锦荣跟前笑道：“这段期间在家里憋坏了吧，五叔我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去哪？”夏锦荣挑眉。
“西城戏楼可是来了一个名角，五叔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那成。”夏锦荣道：“五叔等我回去收拾收拾。”
“成等你。”
夏栀将弟弟带回去，此刻已经天黑，并不知道她爹打扮的美美的被人抬出去了。
小谦儿习惯性乖乖的将头贴在姐姐怀里。
夏栀眼睛通红一片：“谦儿乖。”
谦儿好像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了，而是看向夏栀道：“姐姐，谦儿读书。”
好像有人跟他说读书，他不记得了。
看着弟弟呆呆的模样，夏栀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抱着弟弟就哭了起来。
谦儿呆傻，姐姐在哭他以为姐姐逗他玩，然后就嘿嘿的傻笑。
夏栀颤抖着手，抓住捧住弟弟的脸道：“谦儿，姐姐把你的头打开，将失魂针取出来好不好？”
谦儿不懂什么意思，反正姐姐说什么他都说好。
跟着孙女过来的夏老夫人，在门口听到孙女的话，腿顿时就吓软了。
王妈妈扶着老夫人进来，看向夏谦一脸的担心。
夏老夫人劝道：“栀儿可不能，会没命的。”
夏栀就是因为把握不大，所以双手才一直颤抖，这个决心下的也很艰难。
她将弟弟搂进怀里，对祖母道：“可孙女不想弟弟被人叫一辈子的傻子。”
夏老夫人也是老泪纵横，自己的孙子哪有不疼的道理。
她摇头：“可是太危险，谦儿很有可能就没了。”
夏栀想到前世弟弟被人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他满嘴是血的哭着说：“姐姐他们为什么都叫我傻子，我不想当傻子，我不想他们再打我了，姐姐也疼呜呜呜……”
夏栀的身体都害怕的在颤抖，可眼神越来越坚定：“祖母，外祖母说过大脑可以开刀，操作顺利就不会有意外。”
夏老夫人被这句话给惊到了，给人大脑开刀恐怕金神医也不会吧？
祖母曾经跟外祖父说过，可是外祖父觉得这是骇人听闻，就再不让外祖母提半句。
后来她在外祖母身边，外祖母就将一切都交给了自己，甚至还偷偷去义庄买死人来实验。
这种事常人难以接受，所以夏栀一直没有说。
外祖母根本不跟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见面，甚至连亲女都不肯见，所以这件事除了她跟外祖母没人知道。
可毕竟第一次用活人来实验，说不怕都是假的。
她尽量让自己平静，看向祖母道：“哪怕有一分希望孙女也想试试。”
“不成，我不同意。”夏老夫人说完，就让王妈妈将夏谦抱走。
然后看着夏栀道：“除非有确定的希望，否则我绝对不会同意。”
夏栀沉下眸子，她知道这件事家里人知道绝对会强烈的反对。
其实她自己内心都摇摆不定，她也怕失败，怕弟弟亲自毁在自己手里，她如何跟父母交代？如何跟夏家交代？
可如果她不帮助弟弟，弟弟就要痴傻一辈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弟弟依旧会被人欺负即使长大依旧会如此。
她趴在桌子呜呜哭了起来，她不知道怎么办，她很迷茫那种矛盾的感觉牵扯的她十分难受。
……
西城戏楼这边。
那掌柜的看到夏五老爷过来，脸色都黑了几分。
不过还是要强颜欢笑道：“五老爷，您可是有日子没来了。”
夏五老爷点头道：“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所以这段时间就没空出来。”
掌柜的陪着笑问道：“五老爷，今个可不兴赊账，您之前可是欠下不少。”
“你在这埋汰谁呢？谁还不起你银子是咋滴？没看今个老子带我家大侄子来了么？”
夏锦荣坐在软椅上挑了挑眉，合着今天他是被五叔带来还账了？
就在他看向五叔时，夏五老爷低声道：“今个就当先欠你的，改明大孙女给了分红五叔就还你。”
夏锦荣无语了，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也没银子不是。”
夏五老爷顿时傻呀，气呼呼的看着打扮的溜光水滑的大侄子。
这大侄子的容貌，在这盛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好，虽然现在人到中年，可曾经盛京第一美男可不是白叫的。
那掌柜的也听出来了，这俩人都没有银子，夏家那破落户除了一个空有名头的爵位真是啥也不剩。
他也不赔笑了，直接不客气的赶人道：“五老爷，您还是攒够了银子再来吧，我这里小本买卖实在经不起这么赊账。”
五爷爷尴尬极了，赶紧让人抬起夏锦荣就走，可不在这里丢人现眼。
一出去，五爷爷就哼道：“你出来带银子，出来干嘛？”
夏锦荣也跟无辜：“我家银子我闺女管，我闺女说以后我花银子要报备，所以我真没银子。”
“你小子这么大岁数了还被自己闺女管，真是没出息。”
“您比我还大一辈呢，不是照样被你大孙女我闺女管着。”
五爷爷：“……”
夏五老爷被堵的没话说，低头看着夏锦荣穿的衣服就叨叨：“你小子穿的不错，一看就是你闺女给你亲自制作的衣服，看看还有绣衣坊的标志。”
夏锦荣高兴了：“那是，我闺女说这可是顶级限定，要卖万两银的。”
五爷爷一听，立刻去扒拉夏锦荣的衣服。
夏锦荣被这个没大自己几岁的五叔给弄蒙了：“五叔你干嘛？”
“你傻啊，这套衣服可是能换不少银子，我们拿银子回来打这掌柜老小子的脸。”
刚刚太丢人，五爷爷都被气糊涂了。
“赶紧松开，我闺女亲自给我做的，我可宝贝着可不能卖。”
夏五老爷瞬间清醒，可不咋的，他大孙女自己自己爹做的衣服，要是被他卖了那厉害的妮子还不得跟自己拼命。
此刻一辆低调却雅致的马车经过，风吹起车帘刚好露出灯笼映照下的夏家爷俩。
一个约莫四十左右岁的妇人问道：“是谁在那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