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于2013年9月1日，从北京飞抵米兰。在我攻读博士学位期间，除北京外，米兰当之无愧成为我学术生涯的第二个故乡。

米兰是一座小城，夏天酷暑难耐，冬天阴雨绵绵。街道整洁，随处可见石板小路。人们置身其中，被现代都会气息环绕，同时也受到中世纪启蒙思想感染。古代建筑以米兰大教堂为代表，至今仍在修缮当中。留学于米兰期间，我一个人穿梭于米兰大学与出租屋之间，搭乘有轨电车，静坐沉思，心平气和。这情景成为我在米兰留学期间最惬意的画面，回想起来，仍然难以忘怀。

我初到米兰大学，人地生疏，带着我年少时的梦与爱，思与寻，来到这里。我非常清楚自己此次公派留学的目的：完成博士学位论文。简单又纯粹。米兰大学法学院坐落在整座大学校园的角落里，怡然自得。法学院的图书馆就藏身于法学院教授多间办公室之中。米兰大学的教授们，平时没有课程安排的时候，多半不在办公室。这个图书馆里，除了法学院学生进进出出，很少有年轻人到访。对我来说，虽然很苦闷，但也很自在。

我每天早上坐最早的电车，第一个到图书馆，打开从国内一路背过来的扫描仪，带上白色橡胶手套，开始一天的古籍文献“科考”工作。我需要将论文相关的文献，逐一查阅、扫描、保存到我的电脑中。日复一日，重复同样的工作，单调却有趣。研读意大利实证学派的文献资料，就是在同当时的著名学者交流、探讨、反馈。最愉快的事情莫过于检索到保存完好的珍贵历史资料，突破论文写作的“瓶颈”。这个时候，我通常会立刻关上扫描仪和电脑，快步来到走廊尽头的自助现磨咖啡机前，买上一杯LAVAZZA的意式浓缩咖啡，抿一口清香微苦的咖啡，即刻神清气爽！这是一段非常珍贵的学习时光，我的论文成果自然也颇为丰富。

写作博士学位论文期间，我的导师赵国玲教授，传授我研习学问之法，点拨我为人处世之道，常念师恩，感激不尽。如今，我的博士学位论文即将以崭新的面貌——专著的形式，面向志同道合的师友。这本书凝结了师长的教诲，汇集了法制出版社孙璐璐等各位编辑的智慧，它像一部老电影，述说着意大利实证学派的学术成果，也记录下我在米兰求学那段甘苦并存的经历。

2019年7月26日 vnuA7XIPND9nVk1Bh3l9gGGKkB1UnI2H6TmZQasssOGFhbKQaoU93RwLi2ORxFo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