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林撒泼打滚,哭求师姐帮忙,给他送套衣服来。
乔鹤拗不过他,说:“起步价两百元,超出三公里,每公里加收五十块钱。”
云林直接微信转账,哀求:“师姐快点来,我已经在卫生间蹲了十分钟了,再蹲下去,保洁阿姨肯定以为我在吃屎!”
乔鹤拿到驾照不久,水平稀松,尤其倒车入库,第一次练习时直接完全出库,都快倒进另一个库里。教练摇头叹息,说:“要不,你考虑一下买辆自行车吧,那个重量轻,可以直接抬进库里。”
乔鹤万分羞愧。
拿到驾照那天,教练还不忘真诚叮嘱:“鹤总,听我一句劝,以后无论走到哪,看见二十万以上的车都要离远点,越远越好,咱这家庭,赔不起呀!”
乔鹤:……我谢谢你!
正是饭点,餐厅附近车位紧张,乔鹤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地上还没划线,再仔细一看,左边巴博斯,右边奥迪。
嗯,哪一辆都不止二十万,刮一下,一个冰飘坠子就没了。
乔鹤手心冒汗,屏住呼吸进进出出试了好几次,其间下来看了三次地形。眼见胜利在望,云林的电话恰在此时打进来,她一时分神油门踩狠了,“咣”的一声,小宝来擦到了巴博斯的“脑袋”。
刮擦的范围虽然不大,但是露了底漆。
好好的一辆车,斑秃了。
乔鹤摸着巴博斯上的擦痕,欲哭无泪。
她这车落地价才九万多,都不够人家空运一桶车漆的。
完了完了,捅娄子了。
云林催得急,乔鹤又没找到车主的联系方式,只能先写张字条,压在巴博斯的风挡玻璃上,这时候她才想起来看一眼对方的车牌。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尾号438。
那个在停车场嘲讽如意轩被她拿弹弓打了屁股和腿弯的家伙,那个笑话她锅巴吃多了脑袋也跟着结块的家伙,那个把颜记的玉雕砸碎了听响玩儿的家伙……
世界真小哇,“条条大路通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