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亨利是一位职业时间旅行者的妻子。据她所知,她丈夫并不太擅长这份工作。通常来说,他会跳进时间机器,消失不见,几秒钟后重新现身,往往是浑身赤裸,嘴里还嘟囔着“魔法术士”什么的。
克莱尔确信丈夫应该在时间旅行的冒险中展现出更大的野心。显然,他需要条理和计划。因此,她无视科幻小说中关于危险的陈词滥调,建议丈夫回到过去杀死希特勒。
她丈夫对这个计划并没有什么热情。虽然他很想跟妻子聊一聊打破时空连续统一体的危险性,但最后还是采取了另一种做法。
时间旅行者: 亲爱的,你不会因为希特勒活过而感到遗憾吧?
克莱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希特勒是个禽兽!我当然会为他活过感到遗憾!
时间旅行者: 是的,但如果他没活过,你父母就不会在空袭中相遇,你就不会出生。你为自己的存在感到遗憾吗?如果不是的话,就没有理由说你对希特勒活过而感到遗憾。
克莱尔: 先生,你是不是跟那些术士混得太久了?我告诉你,我为希特勒的存在感到遗憾。我为所有因他而成为受害者的人感到遗憾。
时间旅行者: 是啊,但“为人们感到遗憾,同情他们受的苦”与“为某件事发生感到遗憾”之间是有区别的。你计划让我回到过去杀死希特勒。我举关于你的例子是为了告诉你,你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你并不为自己的出生感到遗憾,这就意味着,即使你同情希特勒的受害者,也不会为希特勒活过而感到遗憾。
克莱尔: 但这不会让我显得很不道德吗?当然,我们在道义上应该为希特勒存在带来的可怕后果感到遗憾,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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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旅行者: 好吧,看来我们陷入了道德悖论了。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有一次我掉进了虫洞……
克莱尔: 你说过了好几遍,亲爱的。你跟那些术士约了什么时候见面?
时间旅行者说得对吗?
如果你存在的前提是发生某种灾难,而你不为自己的存在感到遗憾,这是否意味着你不为发生的灾难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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