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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了吗？”
顾北辰面色古怪，心底暗道一声。
宫女小施讨饶的话语，说的很委婉，什么不知陛下入睡，想来看看有什么需要伺候的。
但顾北辰，以及李章平和韦瑛，三人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晚上睡觉有什么要伺候的？
那只有睡觉了。
这正是模拟进程里面，出现过的……
宫女爬床！！
作为后宫之中的最底层，宫女们大多数只能干着，最卑贱最低微的脏活、累活。
运气好的，跟在三后身边，得到一些地位，平日能轻松不少。
年纪大了之后，也有机会担任女官，调教新入宫的宫女。
然而这只是极少的一部分。
更多的宫女，人老珠黄、干不动活的时候，内务府就会给出一笔银两，遣散出宫，自谋出路。
可谓一生悲哀。
不过！
在这些宫女们之间，不乏有野心的女子，还有富贵家庭，专程托人送进宫里的女子。
她们入宫，无不怀揣着向上爬的希望！
意图得到后宫贵人们的看重，牟取荣华富贵！
眼下的宫女小施，便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她夜入厚德宫，欲要爬上顾北辰的龙榻，尝试自荐枕席。
虽然这种事情，乃是违背后宫规矩的。
若被发现，皇上开恩的话，杖责二十，逐出皇宫，如果皇上龙颜大怒，更是乱棍打死，为此搭上小命！
可一旦幸运的得到皇上宠幸。
那便将会彻底改变命运！
脱离后宫的最底层，摇身一变，成为后宫的贵人！
模拟进程里面。
已经预演了这一幕的发生。
顾北辰盯着宫女小施，却没有因此放松，心里有着两点疑惑。
一是宫女小施忠诚降为了五！
再是事情提前了！
这件事一下子就充满了疑点。
白天还十点往上的忠诚，按理来说，都偷偷爬床了，忠诚应该会提高。
结果不升反降！
不讲道理的吗？
顾北辰眼睛微动。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宫女小施不是自己想要爬床的。
她是被人指使而来！
在指使的过程中，宫女小施心里，对皇帝的威严，严重下降，进而导致她的忠诚，降到了五。
否则讲不通这一点。
而有人指使……会是谁？
“后宫手握权柄的，只有四个人。”
“三后！内务府总管赵高！他们都可以做到这一点。”
顾北辰心中分析。
“三后因为我一次没上早朝，就要在我身边安插眼线？”
“不应该！我只是傀儡皇帝，不值当她们哪怕正视一眼！”
他否定了三后。
主要是在三后眼里，别看他是皇帝，只怕都比不上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那是赵高……？”
顾北辰突然想起了一人。
曹文升！
宫女小施跪倒的地方，正是其被打杀之处！
“曹文升死了，在后宫失踪了！”
“但是赵高知道，魏忠贤要暗杀我！所以觉得，曹文升之死，和我有关系？进而派了宫女小施过来！！”
念及于此。
顾北辰感觉前后连贯了起来，思路一下就畅通了。
再回想模拟进程，长平元年八月，是有宫女爬床。
他当时心思都在并州府和吕布身上，拒绝后，没有多注意。
现在看来。
八月，说的不是八月底，也不是过几天。
正是今晚！
并且宫女爬床，是带着其他目的的。
“八月，没有具体日期，让我产生一种还有很久的距离感，实际上并没有提前。”
顾北辰轻笑摇头。
不过正是这种距离感，反倒让他心中警惕，察觉了此事。
“要是能像小欢子一样，把宫女小施变成我的人。”
“那我就可以利用宫女小施，反过来知道赵高的行事！”
想通了事情始末。
顾北辰心底打起了宫女小施的主意。
“起来吧，朕已知晓你的良苦用心。”
他坐在龙榻边沿，温声发出命令。
黑暗中闻言。
韦瑛目光划过，看了顾北辰一眼，又垂下视线。
他本想提醒皇上，宫女小施夜闯厚德宫，坏了宫中规矩。
但看见皇上颇有兴趣，李章平也只是垂头站在一旁。
他只好闭上嘴巴，心里难免有些轻视，觉得顾北辰为美色所动。
前面。
宫女小施赶忙抬头，局促不安的起身。
修士五官敏锐，借着一点儿微光，顾北辰倒也看清楚了其模样。
入宫的宫女，本就对模样颇有要求。
而小欢子听从顾北辰命令，从内务府挑来的十名宫女，皆是个中翘楚。
赵高则又从十名宫女中，选出了眼前的小施！
胆敢让小施前来侍寝，自是对小施的姿容十分自信！
抬头的刹那。
只见其年岁不大，少女容貌，如待开的花苞一般，含羞带怯。
她肤色白皙光滑，五官尚未长开，已然初见美人之资，日后长大，必是一不可多得的绝世美人。
但要是一直在后宫干脏活、累活，必会极大影响其相貌。
白天的十名宫女中。
顾北辰就注意到了宫女小施。
现在夜深人静，再去细看，才发现竟是如此之美！
没让小施服侍用膳，亏大了！
“不知道小欢子是什么眼力见，怎么做的安排。”
顾北辰心道。
“陛下，奴婢再也不敢了，请陛下饶命！”
宫女小施不知道皇上让她起身，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后果。
她低着头，不敢直视皇上，还在讨饶。
属性面板持续运转。
顾北辰看着宫女小施的忠诚，随着畏惧，在不断上升。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都说伴君如伴虎，喜怒无常，才能让宫女小施更怕！
“朕记得你叫小施，白日里干活挺勤快利索。”
顾北辰淡淡开口。
宫女小施一愣，没想到十名宫女，来厚德宫还不到两天，皇上居然记下了她的名字。
又听……
“朕看你白天干活，脚步轻盈，似是有练过歌舞，既是来伺候朕的，便给朕舞上一段。”
宫女小施的眼睛冒出神光。
原本惴惴不安的心神，骤然激动起来！
机会！！
她顾不得一切，抓住救命稻草般，回道：
“奴婢遵旨！”
在顾北辰的注视下，她脚步轻移，身姿如蝴蝶似的，翩翩起舞，宫装下摆掀起，步伐灵动。
顾北辰看了眼其双脚，又视线上移。
没有歌曲的伴奏，她的身姿仍美妙不可方物，四肢柔韧舒展，每一个动作，流畅丝滑，优美的线条勾勒含苞待放的轮廓，舞姿绝美。
一颦一笑，与舞姿相得益彰。
眼神灵动清纯，撩拨顾北辰的心弦。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动了。
肾也动了。
拿这个考验皇上，谁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