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东听到这话,眉头也跟着微微皱了起来。
“走吧!一起过去看看。”
从小餐馆出来后,王继东上了小汽车,来到了大屿村附近的那两个工地。
这片地方要建设深川第一个中心商务区。
商务区建设的同时,肯定要配套小区建设。
王继东受深川商业局建设办的邀请,要在大屿山附近建设五个成规模的小区。
大屿村的土地,被定名为臣汤一品大屿园小区,是五个在建小区中的一个。
桑塔纳停在工地门口的时候,王继东透过车窗,向外面看去。
工地门口,一大帮村民围堵在这里,将整个工地围的水泄不通。
为首的几个人,手里甚至还拿着棍棒。
王继东打开车门,和傻柱一起,奔着工地门口走去。
“你们这里到底谁是管事的?让他出来见我。”工地门口,一个年约三十的青年,手里拿着一根钢管,冲着工地里面叫嚣着。
工地内,马援朝和几个工人一起,正在和这些村民理论,见王继东过来,他眼中露出一丝希冀之色。
叫嚣的男子也发现了异常,他转过头来,打量了一番王继东,没有说话。
长头发,喇叭裤,花衬衫,脸上还带着些许嘲弄和嚣张。
这种穿着,就是这个年代社会小青年的标配。
王继东扫了一眼这个花衬衫,淡淡道:“我就是公司的负责人,请问,你们为什么堵在我们工地的门口,不让我们的工人进出啊?”
男看了王继东一眼,淡淡道:“你就是公司的老板啊!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请问怎么称呼啊?”王继东语气平和,保持着应有的客气和礼貌,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跋扈而影响到自己的情绪。
“你听好了,我叫陈伟民,是大屿村的人,你占了我们村的地,就必须得给我们村补偿。”
“占了你们村的地?你这话又从何说起呀?这地是我从市里拍下来的,已经和你们村无关了。”
“这两块地,从明朝开始就属于我们村,当初,是市里的领导骗我们卖的地,我们也不知道这里要成为商业区,他们用一个那么低廉的价格,把我们村的地拿走了,这不欺负人嘛!”
“他们欺负人,你找他们去,你找我们干什么?”
“我不管,你们要是想开发这两块地,就必须得把赔偿款给我们补足了,要不然的话,谁也别想动我们祖上流传下来的土地。”
此刻,王继东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就是在这里耍无赖,想争取一些好处罢了。
想到这里,王继东不由得笑着说道:“你们村谁是话事人在哪?要不然把你们村支书叫过来,我们一起吃个便饭。”
王继东心里面很清楚,每个村子里都有一个话事人,而那个话事人,一般都是村支书。
果然,王继东这话一说完,对方立马就笑了起来:“你不用找了,我大伯就是村支书,你要真有诚意的话,就跟我去我大伯家谈。”
“可以呀!”王继东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他刚要跟这个陈伟民进村,就被傻柱拦住了。
“大东,别进村了吧!在这里聊不行吗?”显然,傻柱是怕王继东发生危险,所以才阻拦他。
“无妨无妨。”
经历过一辈子沉浮的王继东,心里面很清楚。
他即便跟这帮人进了村,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
因为,这些人是求财的。
就这样,王继东在这帮村民的前呼后拥下,进了大屿村。
这个村子和大多数大陆这边的村庄一样,充满了贫困与破败。
这个村子的村支书叫陈定国,和大多数小村庄里的领导一样,他的脸上写满了事故个圆滑。
“这位就是臣汤一品大名鼎鼎的王老板吧?久仰大名,伟民,你这是干什么?带着一帮刁民,手里还拿着棍棒,在把王老板吓到了,你担得起责任吗?”
“年轻人嘛,都有这个阶段,我也能理解。”王继东道。
此刻,陈定国也开始上下打量起王继东来?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王继东,年轻的有些过分了。
而且,这个王继东即便是面对这种棘手的情况,他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这种成熟与稳重,显然与他这个年纪不符。
看到这里,陈定国心里颤了一下,暗暗道:“这又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主啊!”
心里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陈定国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王老板啊,这也快中午了,既然来到我家,就一起吃个便饭吧!咱们饭桌上详细聊聊。”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王继东跟着陈定国,进了他的家。
相比于其他村民,陈定国的家就显得阔气了许多。
进了屋子后,两人随意的聊起天来。
“陈支书啊!那两块地都是我真金白银买下来的,不管当时的价格多低,但都是签了合同的,这合理合法,所以呀,这件事还得劳烦你,和村民们好好说一说,普及普及这件事,别让他们再去闹下去了。”
“我说句不好听的,这除恶运动才刚刚结束,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把他们举报的话,你们的下场怕是会很凄惨。”
王继东的这一番话,一下子把陈支书给吓唬住了。
之前,国家等开展除恶运动的时候,他们村就有几个盲流子被拉去枪毙了,当时,他们村都去现场看了。
那种枪毙现场的画面,直到现在,还留在陈支书的脑海里。
尴尬地笑了几声后,陈支书笑着说道:“我婆娘已经做上饭了,咱们边吃边聊。”
“好啊!”王继东点点头,和陈支书一起上了餐桌。
饭局之上,这个陈定国又开始试探起王继东来。
“继东啊!你也知道,我们这个村的村民们,很多都不听我的话,他们眼瞅着这个地卖亏了,天天来我家里闹,我也是没办法,我这边肯定是支持你工作的,可就是村民们不同意。”
王继东活了这么多年。又岂会看不出来,这不光是村民的意思,更是这个陈支书的意思。
想到这里,王继东举起酒杯,淡淡道:“我亲自去市里的供销社,去给大家买一些米面粮油过来,到时候,每家发一袋米,一桶油,你看怎么样?”
“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呢?”一直在桌上吃饭的陈伟民,直接就拍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