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审视那些确保我们内稳态的一系列调控反应时,我们弄清了一个奇怪的结构的轮廓。它是将一些简单的反应作为复杂反应的组成部分,即将简单反应嵌套在复杂反应中。免疫系统和新陈代谢的调节机制被纳入痛苦和愉快的行为机制中。后者有一部分是包含在驱力和动机的机制中(其中大部分围绕着新陈代谢调整,而所有这些都涉及痛苦或愉快)。某些来自先前所有层面的机制——反射、免疫反应、新陈代谢平衡、愉快或痛苦行为、驱力——都与适当的情绪机制相结合。正如我们将要看到的,情绪的不同层次是基于同样的原则组合而成的。这在整体上并不完全像一个整齐的俄罗斯套娃,因为较大部分不仅仅是将嵌套在其中的较小部分的放大。自然从来不会如此一丝不苟。但是“嵌套”原则仍然是成立的。我们一直在考虑的每种不同的调控反应,都不是完全不同的过程,它们都是为了特定的目的从零开始构建的。更确切地说,每个反应都是由之下较为简单的过程的部分位元重排组成的。它们都是为了同样的总体目标,即幸福地活着,但每一次重排都是为了一个新问题,而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对于幸福的生存是必要的。要实现总体目标,就必须解决每一个新问题。
这些反应的集合的表象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线性层次的。这就是为什么一个有许多层的高楼的比喻只能抓住部分生物学现实,巨大生物链的比喻也并不恰当。更好的比喻则是一棵高大繁茂的树,树枝从树干中伸出,越来越高也越来越精细,因此能与根部保持双向交流。进化的历史全部浓缩于这棵树的示意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