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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不约！”顾兮灵回复的超快。
看着那边的正在输入持续了许久，她有心想和这个不太聪明的狗仔多说几句，便又打了一段话发了过去。
“小伙子初入职场吧？你这个思路是有问题的。”
“首先你找错了目标。我就是个十八线小糊星，经常十天半个月的接不到工作，我能有多少钱？再说我的黑料都在网上满天飞了，我还会在乎这点吗？你还不如去找照片里的另一个人要，慕瑾可是大影帝，吸金能力一流，向来没有绯闻，肯定很在乎你手中的料。”
“然后你选错了方式。我还是头一次见着狗仔威胁人发微信消息的，你找你的前辈们问问，要威胁谁不是把人约出来当面威胁？你和我这些聊天记录是可以当做证据的，我转头把你给告了，你可是要去蹲局子的。”
那边犹豫了好久，才总算发了一句出来。
“你骗人！微信聊天记录是不能当做证据的！”
一看他的节奏被自己带歪了，顾兮灵就觉得好笑的很。
“只是不能当做决定性证据，辅助证据还是可以的。”
顾兮灵发过去这句话以后话锋一转：“你的照片拍的挺好的，有这么多好职业不选，干嘛想不开去做窥探人隐私的狗仔？”
那边依旧在顺着她的思路回答。
“没办法，其他行业竞争也很激烈。当狗仔好歹是个碰运气的活，哪天撞了大运爆出个大料，能赚好大一笔钱。到时候我再用这笔钱去开自己的摄影工作室，生活就算是圆满了。”
顾兮灵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还真是个傻白甜。
他拍的那些照片虽然是在晚上，也是匆忙之间拍下来的，但构图掌握的非常好，几乎是刻进骨子里的美感。
顾兮灵很喜欢他的风格。
她深谙好东西要紧紧抓在手里的道理，立马给他发过去一个邀请。
“我最近需要一个有经验的摄影师，替我拍摄一组写真照片，你有兴趣吗？”
那边的正在输入出现了又消失，消失了又再次出现。
如果顾兮灵没猜错，对面那人应该是惊喜的。
他为了开自己的摄影工作室委曲求全做了狗仔，多少有些忍辱负重的成分在里面，能够成为明星的摄影师，不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至少要比做狗仔好上那么一点点。
果然，那边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拒绝，只发过来一句试探。
“我是跟公司签了合同的，拍摄的照片版权归公司所有，也不能背着公司接私活，不然是要赔违约金的。”
顾兮灵毫不犹豫：“那我们不签合约，就当是不带商业性的友情拍摄，照片发出去也不会挂你的名字。费用我会按照正常摄影师的价位发给你，后续如果被你公司发现了，违约金也由我全权负责。”
这段话发出去，顾兮灵原本以为他要犹豫一下，毕竟一般摄影师都很在乎自己的作品所有权，把照片发出去不挂他名字是有些太过分了。
但没想到只过了两秒钟，那边的新消息就发了过来。
“好，我可以！”
顾兮灵满意的笑了出来，直接把独竹漂的主题跟他沟通了一下，又告诉明烟自己已经找好了摄影师。
两人关于照片的拍摄聊了许久，到了最后，那边看似随意的感叹了一句。
“虽然得到了这么好的机会是很高兴，但辛辛苦苦摸黑拍的照片没了用武之地，苦恼哇！”
“谁说没用武之地了？”顾兮灵直接硬核安慰，在线给他出馊主意，“你这边的工作照样做，该威胁的威胁，该爆料的爆料，两件事不冲突啊！”
“那可不行，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你给了我机会，我还爆你的料，就显得太不厚道了。”
顾兮灵哭笑不得，没想到这孩子还是个实诚人，这样的性格就是在狗仔行业干一百年也出不了头啊！
“不要有心理压力，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把照片卖给慕瑾。”
“呃......我也这样想过，但是慕影帝一看就是那种不好惹的人。我一个刚入行的小狗仔，万一被记恨上了，我在这个行业里就完了呀！”
顾兮灵心想，哦，倒是个小心谨慎的。
诶？不对！
听他这意思，欺软怕硬是吧？？慕瑾不好惹，她就好欺负了？！
顾兮灵深吸了一口气，算了算了，好不容易挖到了一个合适的摄影师，不跟人才一般计较。
她憋着一肚子气给他出主意：“你不要慌，现在慕瑾是有把柄在你手上的，你才是那个主导者。”
“听我的，直接约他出来，当面威胁他！”
“我跟你说，慕瑾可有钱了，你直接开口要个两千万，咱俩一人一千万！”
“你得大胆点，不要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大不了成功了会所嫩模，失败了铁窗垂泪，蹲几年出来依旧是条好汉。”
大概是顾兮灵的倾情鼓励感动到了他，过了一会儿，那边终于发来了回复。
“好，那我就去试一试！兮兮姐，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从各方面来说都是！”
“孺子可教啊！”顾兮灵继续给他鼓励，“加油！试试就逝世！”
发过去几秒钟，她立马察觉不对，赶紧撤回，重新编辑。
“加油！试试就试试！”
对面：“？？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内容？”
顾兮灵装着糊涂跟他打哈哈，两人又确定了一些细节和拍摄的时间，再把他的备注改成名字“祁在”。
有一说一，这名字奇奇怪怪的，倒还挺符合他的风格。
有了顾兮灵的指导，那边祁在直接就一鼓作气去找了慕瑾。
本来以为大影帝是高冷范，得费好大的劲才能约到人，没想到只是发了一张虚化的照片过去试试水，就真的把人给约出来了。
慕瑾的气场太强大，祁在虽然坐在了他的对面，但半天都没憋出一个屁来。
“说吧，那照片是怎么回事？”慕瑾把玩着手机，看起来十分淡定。
祁在不由得欣赏起面前这个男人来，的确跟网上那群迷妹说的一样，矜贵冷淡，气势压人。
“这些照片，是我拍到的。”祁在说话都带了些颤音，把信封往桌面上推了过去，里边装着打印好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