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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我想闹的，只不过是对前辈欺负新人看不过眼罢了。”顾兮灵意有所指。
“顾总，没有的事，您可千万别听她在这胡说八道！”
于红狠狠瞪了一眼顾兮灵，用眼神警告着她。
可惜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似根本没有理解到她的意思。
“顾总，顾兮灵作为我手底下的艺人，屡次不听从公司安排，影响公司的对外形象，我也需要承担一定的责任。为了及时止损，我会代表公司跟她签解约协议。”
于红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她一心都在为公司好。
“签！不签不是人！”
顾兮灵一点头，手指一转，不知从哪弄了一根笔出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于红愣了一下，她从前也不是没跟艺人解过约，哪一回不是他们哭天喊地的求她原谅，还从来没有人上赶着要签的。
一旁的顾千辞也是不明所以，疑惑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这丫头不会是丧心病狂了，想跟自家公司解约，改签到和慕瑾同一家公司去吧？
虽说顾兮灵向他各种保证已经放弃慕瑾了，但疯狂了好几年，哪能是一朝一夕就改变得了的？
“不要紧张。”顾兮灵朝顾千辞摆了摆手，“只是和经纪人解约，不是要和公司解约。”
顾千辞松了口气，但于红没看到他这个小动作，顿时气势汹汹。
“怎么和顾总说话呢！这解约是你想怎么解就怎么解的吗？一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艺人，公司凭什么花钱白白养着你？”
于红翻了个白眼，还“不要紧张”，说的好像公司求着她留下来一样。
顾千辞没有理会于红的话，把助理叫了过来。
“去让人准备一份解约协议。”
于红脸上顿时多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大老板就是大老板，废话不多说，直接让人签了滚蛋。
协议拿过来的时候，顾千辞让人准备的牛奶也到了。
他拿着勺子搅拌了两下，往对面递过去。
于红受宠若惊，赶紧伸手去接，想着大概是这不听话的艺人让她操碎了心，所以才能有这项福利。
谁知顾千辞根本没递给她，反而放到了不情不愿的顾兮灵面前。
“喝了它。”
“我能不喝吗？”顾兮灵嘴角抽搐了一下，纯牛奶是她最不爱喝的东西，况且还是不加糖的。
“不行，你中午还没吃饭，我让人去准备午餐了，先垫一垫。”
呵，呵呵，顾兮灵干笑了两声，关心她还没吃饭是真，但对她刚才在外面瞎胡闹，也是要给些惩罚的。
不然那么多东西可以垫肚子，怎么偏偏选了不加糖的纯牛奶。
“有点烫，我一会儿再喝，先签约。”
顾兮灵小心翼翼的把牛奶戳到了旁边，顺手把解约协议薅了过来，助理准备的是一份与经纪人的解约协议。
她粗略的瞟了几眼，抬手就往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于红还愣在一旁，她看着这俩人的互动，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会是顾总看上了顾兮灵吧？她虽然其他方面一塌糊涂，但外形的确是没话说，讨得了大老板的喜欢也无可厚非。
要是在平时，自己手底下的艺人能攀上顾总，她是会高兴得放鞭炮的。
但眼下这个解约合同都签了，又是个不服管的，要是让她借此上位，以后还不得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她得赶紧把这点苗头掐灭在摇篮里。
“顾总，既然现在协议已经签好了，顾兮灵就不再是咱们公司的一员，我这就叫保安过来把人赶出去。”
顾千辞：“？？？”
顾兮灵：“？？？”
整个办公室里一片寂静，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于红身上，让她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成了焦点。
最后还是顾兮灵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我为什么不是公司的一员？我是要换经纪人，又不是要解约。”
于红：“？？？”
“顾总，公司要留下顾兮灵？”于红心里有些慌，“咱们公司培养出来的都是实力咖，虽说她这张脸很能打，但业务能力太差，根本上不得台面。唱跳演技都不行，言谈举止就像是个没家教的，我......”
于红一慌起来口不择言，就看着顾千辞的脸色越来越冷。
“没家教？”
顾兮灵在旁边忍住笑，这一下可是连带着她们顾家人都骂进去了，三哥不气才怪。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再加一把火：“于姐说的对啊，我家里人都忙，从小就没空教我什么。尤其是我那三哥，整天游手好闲的，上班就是摸鱼，还带出来一些仗势欺人，拜高踩低的势利眼狗下属，真是太过分了。”
于红懵了，她见过骂人厉害的，没见过这么厉害，厉害到自己骂自己全家的。这可给她整不会了。
不过看看顾总的脸色铁青，大概是她的劝说起作用了。
于红得意洋洋，这下顾兮灵可别想再留在公司了。
“顾总，我们公司的艺人重点往德才兼备培养，她这样的家庭，确实不是什么好的。从前是我监管不力，没有发现这件事，现在解约就是最好的亡羊补牢了。好在公司还没在她身上砸下心血，为时不晚。”
看着于红认真的跟天桥底下贴膜的似的，顾兮灵终于有些绷不住了。
“嗯，我这样的家庭确实不好。”她配合的点了点头，望向顾千辞，“你说对吧，三哥？”
“顾总，您看她自己的意愿也是......嗯？三哥？”于红终于发现了不对，诧异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又转。
顾千辞就静静的看着她皮这么一下，也不恼，反正从小到大，哥哥们就是用来损的，他已经习惯了，甚至可以主动配合。
顾兮灵对她的表情十分满意，再补一刀：“于姐，顾兮灵姓顾，顾千辞也姓顾，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吗？”
“可是你，你......”她想说，既然顾兮灵是顾家的女儿，那晨星娱乐为什么没捧她呢？
想想她以前对顾兮灵的呼来唤去，完全是在老虎头上蹦迪啊！
姑奶奶哟！你有这背景你干嘛装成个小新人来混娱乐圈啊！你把老实人害惨了啊！
于红拽紧颤抖的手，能屈能伸，当即开启道歉模式。
可惜顾兮灵根本不吃这一套，坚持要换经纪人。
虽说也想直接在三哥面前揭露于红对艺人拉皮条似的交易，但她只是知情，手上没有任何证据。
尽管三哥宠她，肯定会相信她的话，但于红在晨星娱乐还算是个大牌经纪人，贸然将她辞退会对公司其他人造成影响，得先拿到证据再说。
“兮兮，你想换谁做经纪人？”顾千辞已经让助理拿来了资料，递给顾兮灵随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