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取消“空类”“虚概念”之说

张万希

由吴家国、苏天辅等同志集体编写的《普通逻辑》一书，在第19页上说：“‘类’可以由若干‘分子’组成，也可以由一个‘分子’组成，甚至可以不包括任何‘分子’……而与‘圆的四方形’‘鬼’这些概念相应的‘类’则在客观现实中不包括任何分子，即分子为零，这种分子为零的类叫作‘空类’，这种外延为零的概念叫作虚概念。”我以为“空类”与“虚概念”之说，不仅玄而又玄，而且不合逻辑，应该取消。

先说“空类”。“空类”也是“类”——两者是包含关系，“空类”包含在“类”之中。那么，什么是“类”？《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是：“许多相似或相同的事物的综合”，《普通逻辑》第18页上的解释是：“客观事物由彼此相同或相异而形成许多类，逻辑学中把同一类的对象叫作‘类’”。不管根据哪种解释，都是有了那样的客观事物，才有那样的“类”，根本没有不以客观事物为对象的“类”。那么，“客观现实中不包括任何分子”，也就是说，客观现实中没有那样的事物，还哪来那个“类”呢？更谈不上什么“空类”了。

再说虚概念。虚概念也是概念——两者是包含关系，虚概念包含在概念之中。什么是概念？概念是反映事物本质属性的思维形式。“外延为零”就是客观现实中没有那样的事物，既然没有那样的事物，当然也就没有那样的本质属性，那么，那样的概念从何而来？难道有不反映事物本质属性的“概念”吗？

《普通逻辑》编者为了阐述“空类”“虚概念”之说，特地举“鬼”这个概念为例。我认为，这个例据也是不恰当的。即使承认“空类”“虚概念”之说，“鬼”这个概念也不是“空类”“虚概念”，因为“鬼”这个类有分子，“鬼”这个概念的外延也不为零。“无常”就是“鬼”的分子，宗教迷信者认为，在人将死时它来勾魂；“伥”，也是“鬼”的分子，它是人被虎啮死后的魂魄变的，且为虎服役——虎行求食，伥与之俱，为虎前导。如果认为“鬼”是“空类”“虚概念”，那么，“无常”“伥”之类是什么“类”，什么概念呢？难道“无常”“伥”与“鬼”不是包含关系吗？因此，“鬼”不是“虚概念”，“鬼”是普遍概念。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有。它在哪里？它在人的头脑中：迷信的人以为“人死后精灵不灭，称之为鬼”；不迷信的人以为“迷信的人以为人死后精灵不灭，称之为鬼”。

对于《普通逻辑》编者使用的另一个例据“圆的四方形”，本人也有不同看法。我认为，“圆的四方形”这个东西在客观现实中找不出来，当然无本质属性可以反映，因此，不存在这个概念。那么，“圆的四方形”不是实词性词组吗？凡实词和实词性词组不是都表达概念吗？然而，“圆的四方形”这个词组是有毛病的——圆的就不是方的，方的就不是圆的，哪有用“圆的”来限制“方的”呢？ 8kVKcqIRf3YAyE2KXufSooYDwxOpGwCdOOEnMs9PTarVPnjqgdxDOpuEZ5ALh25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