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送兽灵丹来,这倒是让陈牧之没想到。
“放桌上吧,到时候你自己就能够看到反馈。”陈牧之说道。
莫然点了点头,也不敢有任何的话语,只能将三枚特级兽灵丹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匆匆告辞。
陈牧之看了那三颗丹药一眼,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大黄。
“你这土狗,命怎么就这么好呢?”陈牧之说道。
特级兽灵丹他也听说过,按照市场价,比高级之兽灵丹贵了一倍不止,如今的市面价格大概在三十万金币左右。
平常人家基本上买不起,更别提会给一只土狗吃。
哦不对,现在已经不能够称之为土狗了,陈牧之也不知道该怎么将大黄分类,因为此刻的大黄明显不是兽灵,是完全没办法缔结契约的。
陈牧之拿出了一颗兽灵丹,扔进了大黄的嘴里。
后者囫囵吞枣一般咽了下去,没有几秒钟的时间,再一次倒在了地上。
陈牧之打了个哈欠,直接上二楼休息去了。
而此时此刻,草场之中,一只红色的公鸡和蚂蚁凑到了一起,淡淡的光华正在两道兽灵之间亮起。
他们正在交流,半晌之后,蚂蚁爬上了血红色的公鸡背上。
后者振翅而起,亮红色的烈焰从它短小的翅翼开始延展,组成了一道巨大的羽翼。
在今晚的夜空中,滨海市的上空划过了一道鲜红的火焰,那火焰的光芒让人们一堵以为是流星划过。
而在十分钟后,进去外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爆炸,火光延绵三百里,在夜里染红了半边天。
睡梦之中,陈牧之闻到了一股烤肉味,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又接着睡去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他照例下楼洗漱,并且打开了电视。
在这样危险的世界存活,时刻都需要关注每天的新闻,要是哪个人类禁区忽然之间爆发魔族潮流,那么整个城市都会遭殃。
人类禁区之所以被称为禁区,也正是因为这些魔族的存在。
千百年来,人类依靠御兽师的力量将魔族挡在了城墙之外,但即便如此,禁区也是人类不能踏足的领域!
“根据观测台报道,昨夜禁区内传来了一场大火,映红了半边天。”
“并且住在禁区附近的人听到了魔族的惨叫声,目前来说,惨叫神的真相我们还并不清楚,毕竟最近的人也离禁区有两公里。”
“能够传出两公里的惨叫,实在是令人有些奇怪。”
“不过按照城墙护卫队的看法,禁区内部的确发生过战斗,但这并不意味着对方站在人类这一边,因为根据他们的内部消息,并没有任何的强者经过此地。”
“而鬼鬼祟祟之人,很难将其称为我们的盟友。”
“所以警戒大家,最近千万不要到距离进去十公里以内的地方活动。”
就连禁区都能够随意出入的生物,城墙估计也是很难拦得住他的。
“这就是今日的晨间报道,另外,关于昨日的陨石,天文气象组也在进行观测调查,一旦有新的进展,会在第一时间告诉市民。”
陈牧之洗了把脸,探头从卫生间里看了一眼。
“真是个危险的世道啊。”陈牧之忍不住感叹道。
不过这一眼,他立马愣住了,原本应该躺在地毯上的大黄不知消失在了何处。
他快步走出了小楼,立马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原本的草场此刻中心已经变成了一堆交谈,除此之外还散落着骨骸。
几头凶兽此刻正躺在那地方,肚皮滚滚。
陈牧之走上前去,立马被那满地的骨骸给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魔族狂兽的尸骨?”陈牧之忍不住说道。
魔族狂兽的骨头和普通生物的骨头并不相同,它们的骨骸呈现出钻石结构,坚硬无比。
而面前的这些尸骨,毫无疑问就来自于魔族的魔兽。
想起之前电视上的新闻,陈牧之也是有些头大。
他倒是不介意这些兽灵自己去觅食,不过这事儿也闹得太大了点。
他现在想要的就是安安心心赚点钱,对什么驱除邪恶拯救世界没什么兴趣,否则话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缔结和兽灵的契约了。
而他在寻找的大黄,此刻犹如一座小山般躺在地上,身形已经超过了三米。
看的出来,昨天这晚宴它并没有错过,而那庞大的身体,则是吃下兽灵丹的缘故。
照这么下去,大黄的确不能用纯粹的土狗来形容了。
起码也是……比较庞大的土狗。
陈牧之叹了口气,从角落里找了柄铁锹出来,开始在地上挖坑。
这些骨骸自然是要处理的,否则的话,一旦有人看到很容易联想昨晚发生的事,陈牧之可不想和护卫队起争执。
毕竟新闻里的护卫队可并不觉得这是人类的同盟。
足足三个小时,陈牧之才挖了个足够大的坑,然后将骨骼全都埋了进去,之后又花了一个小时,他才将这大坑给填平。
这期间陈牧之数了数,足足有二十一头魔兽的尸骸。
这还不算那些死去的魔族,毕竟那是不能够食用的。
这些家伙昨晚到底搞了多大的破坏?
吹响哨子,原本正在休息的凶兽顿时惊醒,随后聚集在了陈牧之的面前。
“三件事。”陈牧之看着面前的凶兽们说道,“第一,不准把这样的食物带回来吃。”
“第二,在出去之前必须要通知我。”
“第三点,这件事要做的干净利落,所见的魔族全都必须覆灭!”
他可不想被魔族惦记上,否则的话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据他所知,魔族曾经可是派出过间谍融入到人类当中,并且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甚至间接丢失了两座城池。
这也是为何,有魔族存在的地方,会被称作人类禁区。
这些魔族的手段极其凶狠,没一个是好惹的。
“听明白了么?”陈牧之看着面前的凶兽说道。
凶兽们都点了点头,望着有些怒气的陈牧之,也不敢违逆。
要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牧之是他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