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22.孝之忍

【原典】

父母之恩与天地等。人子事亲,存乎孝敬,怡声下气,昏定晨省。

难莫难于舜之为子,焚廪掩井,欲置之死,耕于历山,号泣而已。

冤莫冤于申生伯奇,父信母谗,命不敢违。祭胡为而地坟,蜂胡为而在衣?

盖事难事之父母,方见人子之纯孝。爱恶不当疑,曲直何敢较?

为子不孝,厥罪非轻。国有刀锯,天有雷霆。

噫,可不忍欤!

【译文】

父母的恩情跟天地一样宽广,做孩子的侍奉父母,主要在于孝敬,与父母说话态度要恭顺,声音要柔和,晚上向父母道安,早上向父母请安。

最难的莫过于舜了,父亲让他修补粮仓的顶,待他上去之后,父亲却搬掉梯子,在下面烧起火来,舜凭着两顶斗笠落地而得以不死。父亲让舜掘井,等他跳下井以后,突然用泥土把井填没,他从隐蔽的洞口爬出来才得以不死。他在厉山耕种的时候,对着苍天哭泣,祈盼父母的罪行由他一人来承担。

最冤的莫过于申生和伯奇了。春秋晋献公宠爱骊姬,骊姬让申生祭奠齐妾,并在祭奠的肉里悄悄下了毒,送给献公,晋献公相信骊姬的谗言,以为申生要杀害他,申生逃到新城,终于自己吊死在那里。尹伯奇的后母提了毒蜂系在自己的衣服上,尹伯奇看到了,便为后母捉下,谁知后母大叫:伯奇在拉我的衣服。尹伯奇的父亲相信后妻的谗言,以为他对后母不轨,尹伯奇冤屈地自杀了。为什么要祭祀呢?毒蜂怎么会在尹伯奇的后母衣裙上呢?

所以说服侍难服侍的父母,才可看出做儿子的孝敬程度。不管父母喜欢还是憎恶他,他都不应当有疑心,至于一些小是小非,哪里能计较呢?

做子女的若是不孝顺,这个罪责着实不轻。对这样的人,国家以刀锯之类来进行刑罚,上天用雷霆轰击来惩戒。

唉,父母哺我养我,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做孝子的面临父母责难时,怎能不忍耐自己的忤逆之心呢?

事典

想方设法,以尽孝道

为人子女者,当以孝为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管为了父母需要你付出何种代价,你也要想尽办法,毫无怨言,这才是真正的孝子。中国是一个倡导和传颂以孝为先的国家,几千年的历史,上演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仁义礼孝的故事。

郑庄公之母姜氏,在生他的时候受到惊吓,所以对庄公有厌恶之意,而偏爱其弟公叔段。平王十三年,姜氏纵容公叔段谋反庄公,郑庄公设计杀死其弟,并将他的母亲姜氏送到远离京城的颖地居住,发誓说:“不到黄泉,母子绝不相见!”

时间一长,郑庄公又不忍离开母亲,更不想一辈子背上弃母不孝的罪名,但已经立下誓言,后悔莫及。这时,颍地有一个叫颍考叔的管理疆界的小官,听到这个情况后,就捉了几只鸦鸟,假装以献野味为名,去见庄公。庄公问:“这叫什么鸟?”颍考叔回答说:“这鸟名叫鹗,小的时候由母亲叼食喂养,长大之后却吃自己母亲的肉,这是不孝之鸟,所以捕来吃它。”庄公听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庄公命令杀一只羊招待颍考叔。吃的时候,颍考叔拣些好肉,用纸包着,藏在袖中。庄公看见奇怪地问他缘故,颍考叔回答说:“我有母亲,我的食品她都吃过了,没有尝过国君的美味汤,请允许我带这些肉回家给老母做汤喝吧。”庄公说:“你有母亲孝敬,我却没有了!”说完,不觉凄然泪下长叹。颍考叔说:“姜夫人安然无恙,你为什么说没有了母亲?”庄公说明了原因,并告诉他现在后悔了。颍考叔说:“公叔段已经死了,姜夫人只剩下你一个儿子了,你不养活她,这和鸦鸟有什么两样?如果以黄泉相见作为条件,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难题。”庄公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颍考叔回答说:“如果把地挖到能见泉水,打个隧道,你母子二人在隧道里相见,又有谁说你们违背誓言呢?”庄公听后非常高兴。于是命令颍考叔带领五百名壮士,在曲洧牛脾山下,掘地深十多丈,泉水涌出,在隧道中架起一座木屋,木屋旁放下一个长梯,母子二人登上长梯于隧道中相见,和好如初。

清朝乾隆年间,郧阳府官渡南山的桑坪村里,住着个大财主,姓曹名洪,娶妻王氏,儿子曹安,年方二十有七,自幼与庞家湾农家女庞三春订下婚约,二十岁过门,第二年就喜得贵子,取名茴香,一家祖孙三代和睦相处,共享天伦之乐。左邻右舍、三亲六党亲密无间,大家友情深厚,同舟共济。

乾隆八年,曹安的母亲王氏忽染重病,肚腹中好端端地长个肉瘤,奇痛难忍,家里人少不了请医调药,精心诊治。谁知这病却冥顽难治,当地比较有名的医生、郎中都被请来治过,就是不见好转。为了治病,曹家花尽了家产,后来连稍微值钱一点的家具都典当出去,换钱买了药,终年累月,病情不但毫无起色,反倒越来越严重了。儿媳庞三春极尽孝道,终日终夜守候在婆母床前,伺候汤药。眼见婆母病体一日不胜一日,早晚性命难保,不免暗自伤心落泪,小儿茴香,自小聪明伶俐,十分乖巧,深得奶奶疼爱。小茴香也陪着妈妈天天守着奶奶。王氏更是把小茴香看成是命根子一般,一会儿不在她跟前,硬是跟掉了魂一样。

这一天,曹安又与妻子庞三春商量,想把她娘家陪嫁的嫁妆再拿出去卖了。不管怎样也要把母亲的病治好。庞三春孝顺贤惠,啥事都通情达理,处处光为别人着想,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可是卖了嫁妆的钱又打了水漂,病还是越来越重。曹安急得走投无路,就去拜观音,磕头拜参地流着眼泪祷告说:“观世音菩萨呀,你救苦救难,怎么不救我娘呀,求你大发慈悲,赐个法子救我母亲病好,我许个大愿,只要能使我母亲病体康健,你说什么我都依从,哪怕是取我的性命我都毫不可惜。”这时,观音菩萨正在南海莲池中打座,忽然心颤眉跳,遂掐指一算,乃是孝心感动天和地。难道世上真有如此大孝之人吗?我不如试他一番,如果他真的大孝无私,我不但保他母亲病体康复,还赐他世世代代富贵,尽享荣华。观音驾彩云来到驴头山降落,当地土神、山神前来接驾。观音变化成一医姑,径直来到曹家庄曹安门上。说是闻听曹母王氏身患重病,百治无效,今特来登门赐方救治的。曹安从观音堂许愿回来,心静如水,诚心诚意专候佳音。见果然有人前来赐治病之方,当下热情接待医姑。问及治病之方,医姑说:“令尊大人身患绝症,世间已无药可救,唯一能救令堂者只有茴香。”曹安心想:这几年来遍请名医施术投药,皆不能见效,茴香小儿,只不过七岁孩童,怎么会治好他奶奶的病呢?但他是许过观音的。或许是菩萨点化于他,由他来施展异术治好顽症的呢?也未可知。于是问道:“大姐说茴香可治他奶奶的重病,但不知怎么个治法,还望大姐指点明白。”只见医姑犹豫了一下说:“你把儿子杀了,令堂吃了你儿子的肉,喝了茴香的汤,即可药到病除。你看是救母亲呢,还是保儿子?两者只能顾其一,自己拿主意,好自为之吧!”说罢飘然而去。曹安夫妇为救母亲,只得忍痛割爱,打算杀儿煮汤。可是又顾虑到母亲一刻也离不开茴香孙子,就对母亲说是要带着茴香上街去买衣服,怕大小不合身,要带他一起去比大小。王氏听说给孙子买衣服,才答应了。曹安把茴香哄到柴房,乘其不备,一刀把他杀了,又亲自煮好肉汤。他又怕庞三春心疼儿子,在母亲面前忍不住悲痛,引起母亲的猜疑,就没敢惊动妻子,亲自把肉汤端给母亲喝。王氏吃了半碗肉,当时觉得好爽口,精神大振,等他把汤喝完就百病消除,已和从前没得病时一样健康了。她端着剩下的半碗肉汤,大声喊着茴香,说这么好吃的肉,好喝的汤,要给孙子茴香留半碗。曹安听了这话,心如刀绞,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王氏见状大惊,忙问缘故。曹安见母亲病已康复,再也忍不住,就将医姑授方,杀儿煮汤为母治病的事说了。王氏一听,万分悲痛,正当母子抱头痛哭时,庞三春领着小茴香活蹦乱跳地跑了进来,一面奶声奶气地喊着奶奶,一面用肉乎乎的小手去替奶奶擦眼泪。这时曹安和母亲都愣住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小茴香明明是自己亲手所杀,连汤都煮给娘喝了,怎么又跑出来个小茴香呢?他拉着庞三春飞跑到柴屋,见地上仍有血迹,仔细一看,还有兔毛、兔皮,散落一地。夫妻二人正茫然不知所措时,只听空中有人言语说:“曹安孝心感天地,舍儿救母实可泣,以兔换人全孝道,世代富贵无穷期。”曹安夫妇这才知道是观音菩萨显灵,救苦救难,治好母亲的病症,又保全小儿茴香,真是喜出望外。从此,曹家更加乐善好施,广行仁义。后来果然世代富贵,辈辈英贤。

很久以前,巴山里头有个大富翁,广有田产,家资丰厚,人称张百万。儿子名叫张有恩。父子都很能干,是积金攒银的好把式,但他们却很讲仁义,待乡亲们一团和气,因此,很受乡亲们敬重。

宋朝仁宗四年间,张有恩娶了一房妻子,娘家姓范,也是大户人家之女,又贤惠又能干。后得一子,起名张孝。张孝天资聪明,性情温柔,又能善解人意,十分乖巧。深受父母宠爱,一家人欢乐度日。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张孝不满两岁,范氏不幸身患重病,一命归西,丢下幼子无娘疼爱。张有恩伤心无比,悲痛万分,喊着苍天责问:“我张家世代忠厚为人,苍天为何不长眼睛,偏偏死我当家之人?如今丢下丈夫幼子,这日子可是怎么过?”时隔半年,乡亲们见张有恩拖着儿子度日艰难,且中年丧偶,心中悲苦,纷纷劝他为了儿子着想,再续一房妻子。张有恩想到幼子张孝没有母亲的苦处,就听从了乡亲们的劝说。经人说合,又娶了药场峪王家大户的姑娘。王氏过门以后,勤俭治家,孝敬公婆,疼爱张孝,张家从此又有了欢乐。

第二年王氏又生了个儿子,取名叫张里。在张里七岁那年,张孝已十岁了。离家五里路的大坪开了一所学馆,张孝张里兄弟二人都去上了学。因山高路险,孩子们只能寄学就读,一个月才回家拿一次粮米菜蔬。在学馆里生活,有师母精心照料,家中倒可放心。有一天忽然家里带信来,说张孝张里母亲身患重病,要他兄弟回去看望。张孝想,弟弟年幼,况且刚刚启蒙,学业是耽误不得的,就让弟弟留校读书,由他一人回家探母。张孝回家看望了母亲,天天伺奉汤药,端茶倒水,犹如亲生儿子一般孝顺。纵然张孝再孝顺,也减轻不了母亲的病痛,反而一天比一天重。张孝很伤心,就对天祷告:求苍天开眼,保佑他母亲病体康复。当晚,张孝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汉对他说:“张孝哇,你已失去了一个母亲,再不能失去第二个母亲。要救你母亲就要用你大孝之心。”张孝答道:“我愿用我心肝为母亲当药治病。”第二天天一亮张孝就对他爹说:“爹,为了救母活命,儿已许苍天,愿以儿心肝为药。”说罢,一刀剖开胸膛,取出心肝交与爹爹,自己一头倒地。正在这时,一菩萨奉天庭玉皇之命,刮一阵狂风卷走了张孝,尸骨无存。张有恩心如刀绞,为了妻子,他忍悲含痛,把张孝的心肝煮成汤药,给王氏服下。王氏喝完汤药,当时就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倍增,病痛一扫而光。王氏就问这是什么灵药,竟有立竿见影之效。有恩大放悲声,叙说了儿子张孝为救母命,许愿以身赴难,割肝救母,王氏一听,哭喊着奔出屋外,去看张孝尸身。哪里还有踪影?夫妇抱头痛哭。正在这时,却见张孝好好地从门外走进来。张有恩王氏一见张孝,如同黑夜里见到夜明珠,一把揽过儿子,三人抱头痛哭。真是悲喜交集,苦尽甘来。

再说张里在校读书,心想哥哥回家探母,怎么这么多天没回学馆呢,莫不是母亲病重?他总不放心,就请了假回去探望。回到家时,见母亲病已经好了,一家团聚,自是欢喜无比。过了一天,兄弟二人又返回学馆读书去了。

过了不长时间,王氏突然旧病复发,这次却来势凶猛,一病倒就奄奄一息,张孝又叫弟弟读书,自己一人回家探母。看到母亲病体沉重,心中焦急万分。只恨自己年纪太小,不能替母分忧,为母解难,只得日夜守候在母亲病榻前。他刚打了个盹儿,迷迷糊糊中,上次那个白胡子老汉又来告诉他说凤凰肉可治你母之病,说罢又不见了。醒来之时,刚过四更。张孝第二天就问他爹爹何处有凤凰,神仙托梦于他,说凤凰肉可治母亲病症。张有恩一听儿子问何处有凤凰,他为难地说:“儿呀,只有凤凰山才有凤凰。说起这凤凰山,又远又艰险。江湖上流行一段歌谣,是专讲凤凰山险峻的。歌谣说:‘凤凰山,在天边,险峰高又高,离天三尺三;要上凤凰山,须带弓和箭,刀剑不离手,还嫌不保险。欲打凤凰鸟,除非吃天胆。’”张孝听了并不害怕,说:“为了救我娘亲,再难再险,我豁出命也要打回凤凰。”张有恩见拗不过儿子,只好替他备好干粮、带好宝刀弓箭,他就出发了。说也奇怪,七八百里的迢迢之路,张孝竟然五天就赶到了。到了山脚下,往凤凰山上一看,连帽子都掉了。真的那山峰插入云霄,雾气腾腾。张孝毫无畏惧,意气风发地上了凤凰山。真是老天相助,张孝没费多大劲儿就射猎了一只七彩凤凰鸟。张孝兴冲冲地背着凤凰鸟下了山,可是刚下到山口,却被守凤凰山的乡勇兵丁们捉住。一绳子捆起来,送到了开封府衙门,一状告到包拯包大人那儿。因为朝廷早有王法规定:凤凰是禁猎之鸟,此是鸟类之王,当受王法保护。按律令杀一只凤凰者,斩首;杀两只凤凰者,罪灭九族。张孝知道自己违犯了王法,按律当斩。他想道:如果自己被斩首,那凤凰也白打了,母亲还是无救。越想越伤心,就在大堂上放声大哭,苦苦哀求包大人宽限半月,等候自己把凤凰肉送回家去,救活母亲后再来伏法,遂把打凤救母的缘由细说一遍。包大人深为张孝孝心所感动,心想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孝心,当即准许他带凤凰回家救母亲,并让张龙、赵虎二将军随行护送。张孝母亲王氏吃了凤凰肉,喝了凤凰汤,果然药到病除,康健如初。张孝见母亲病体康复,心中又高兴又难过。为不叫父母悲伤,他瞒着打凤犯刑之事,只说他在凤凰山一带为地方百姓打死猛兽,地方呈报官府,要奖赏于他,官府派这二位军爷一同前往。父母欢天喜地,为儿子和张龙、赵虎三人摆酒饯行。张孝行至读书学馆,悄悄喊出先生,说了为母打凤犯法要问斩的事,并给弟弟张里留了一封信,要老师三天后再把信给弟弟,叫弟弟前往凤凰山去为他收尸。

张孝走后,先生越想越难过,第二天忍不住,就把实情告诉了张里,信也交给他看了。张里听罢,拔腿就跑,边走边问路。这时太白金星奉玉帝之命来到三岔路口,见到张里,用手一指,说声“变”!张里就变成了和张孝一模一样的相貌。当张里赶到凤凰山下的法场时,只听一声追魂炮响,就大叫一声“刀下留人”!刀斧手举刀一愣,张里已扑到张孝身边,大叫:“我是张孝,爷们莫斩错人了。”刀斧手一看,两个人一模一样,怎么也分辨不出来谁是真张孝,就回禀包大人,包大人也分不清,无法动刑。包大人本来就有怜惜孝子的意思,又见两个张孝,实难分辨。这也是孝心感动天和地,才会出现这种奇异的现象。就想了个为张孝开脱的办法,吩咐手下人扎一草人,叫张孝脱下衣服穿在草人身上,宣布道:“上天有旨:二十四孝,非要张孝封刀不可,以草人代真人,斩了草人,张孝回乡继续读书。”

张孝张里谢过包大人和当地百姓,兄弟二人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张孝打凤凰的故事一直流传到现在。

包青天

智慧评语

古代的孝道思想渗透在许多传说和典故中,最有名的就走带有神话色彩的“二十四孝”。为孝敬父母,子女应该奉行二十四种孝行,不记恨父母、亲尝汤药、替母洗尿罐、逗父母开心、用身体为父温暖被褥等,而弃官寻母、埋儿奉母等做法恐怕更为常人难以做到,现代人也望尘莫及。但走,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走要想方设法来尽孝道。 geBohMrFVEluyixAh0BedXQidSeD3Qz8IM0mEnroxwdl2ZHikTEkH23wgic8w3PV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