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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家暴,一定要果断还击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了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虽然王守仁不会唱这首歌,但一定会有同样的心情。从居庸关回来没多久,王守仁的母亲郑氏就离开了人间,死因不详。小守仁只有十三岁,他的悲伤可想而知。

他还清楚地记得,在自己不会说话的那些年月,母亲是如何天天向佛祖祈祷,如何夜夜哭泣;在父亲抡着板凳修理自己的时候,母亲不顾一切地劝阻,不惜跪下为自己求情;有多少个酷暑,母亲守在他的床边,为他驱赶蚊虫;有多少个冬日,母亲还要顶着寒风跑出家门,为生病的自己请大夫……

可是,自己却喜欢和母亲顶嘴,因为母亲不会像父亲一样发怒;自己还喜欢捉弄母亲,躲在角落里故意让她找不着,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惊慌表情暗自得意。为什么不能在她还能看到的时候,为她轻轻擦去脸上的汗水;为什么不能在她还能听到的时候,大声地说一句:母亲,您辛苦了!

每个生命都是这个星球的过客,都有告别亲人的那一天。只是谁也不希望那一天来得太快,总是希望与亲人相守的时候能够长一些。母亲的死,是他生命中第一个重要亲人的永久别离。这个年轻的生命,开始考虑起了生与死这样宏大的问题。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活在一个没有关怀与爱的世界上,这比死亡能强到哪去?

但奇怪的是,王华对老婆的死却表现得非常平静。他没有留下悲痛欲绝的话语,没有留下深情哀婉的悼文,没有留下一个丈夫对亡妻的深刻怀念,倒是留下了另外一些被历史学家和八卦爱好者一致关心的逸事。

老婆死后没多久,王状元就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这让儿子非常愤怒,让老子不能理解,让皇上刮目相看,让街坊邻居在背后指指点点,让翰林院同事在酒桌上有了热烈讨论的话题。

王华办完了丧事办喜事,很快又结婚了,新娘子姓赵,是北京土著。真是倍儿有面子的事情。

王华成亲的那一天,王家大院那是相当热闹。好在当时的媒体不发达,不然,以王状元的知名度和事件本身的娱乐性,足以登上很多报纸的头版,出现在多家网站的重点推荐位。

刚摘下重孝的小守仁,也被突如其来的喜庆气氛搞昏了,母亲难道复活了?

第二天,父亲把一个身形婀娜、服饰华丽的美女领到王守仁跟前,让他叫妈。王守仁定神一看,妈呀,这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只见她峨眉皓目,肤如凝脂,面庞秀丽,皮肤白皙,真的是好美。十四岁的男孩子,对女性魅力已经有初步的认识了。不过这没有用,这代替不了自己对她的讨厌:娘只有一个,谁也代替不了!

王华又结婚了,而且娶了一个很漂亮的北京大妞,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满足,也让他在家里的地位火箭般地下降。美女老婆当然是他的快乐之源,让他唯命是从;儿子守仁对自己的态度,也明显不如以前尊敬了,他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

更让他闹心的,是老婆那双本来应该绣花弹琴的纤纤素手,却经常把家里的棒子和扫把抡得倍儿欢,当然她不是干家务做农活——那不是一个有身份的贵夫人应该做的——而是拿前妻的孩子出气。谁让这小子不认自己当妈,而且对自己不尊重呢。

一边是自己的宝贝心肝,一边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王华还真不好办。一来自己很疼老婆,凡事都让着她;二来这个王守仁也正处于顽皮捣蛋期,自己看了,同样有抽他的冲动;三来自己单位工作忙,经常要加班,老婆趁机打孩子,他也没法控制。

王伦倒是心疼孙子,但对于继母的暴行也没有多大约束力。

继母比王守仁大不了几岁,在今天甚至还达不到结婚年龄,因为老爸收了王大叔的彩礼,自己就被迫进了王大叔的家门。虽说王大叔既不英俊也不浪漫,床上床下功夫都不怎么样,但人家毕竟是状元之才、国家干部,名利双全。更重要的是,大叔很疼自己,言听计从,体贴照顾。自己在家里的地位真是没的说,想吃什么我做主,想买什么他掏钱。

这天,天色将晚,老王又在翰林院加班。当年的北京,外面没有酒吧可泡,家里也没有电视可看,只能早点上床休息了。

继母洗漱完毕,进了卧室,走到床边,拉开被子准备躺下来。忽然,她眼前一黑,“啊!”地惨叫一声,差点背过气去。

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一只叫不上名字的大鸟从被子中一飞而起,发出凌厉的怪叫声,在卧室里来回盘旋。继母不过是个小姑娘,吓得已经是花容失色,修理王守仁时的果断与从容已经荡然无存,只会躲在帐子里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丫鬟闻讯赶来,支起了窗户。大鸟转悠了片刻,终于从窗户上飞出去了。而可怜的继母,一晚上也无法入睡。第二天一早,继母就命丫鬟去请当地有名的女法师,消除凶鸟进宅的晦气。

工夫不大,举着法器、穿着盛装的女法师就走进了王家大院。听继母讲述了事件经过之后,法师微微一笑:“这个好办,我请一位真神下凡,包能为你带来好运,消除灾祸。”可怜的继母瞪着通红的双眼,好奇地询问:“真的吗?”

法师摆了摆手,丫鬟忙把准备好的银票送给她。法师揣好钱,就在原地念念有词。不多久,她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下!

继母和丫鬟忙俯下身子想去搀扶,只见法师慢慢睁开了双眼:“姑娘,我家相公可在?”继母一听大惊:“你是……”

法师一把推开继母,猛地站起身来,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连我老人家都不认识?我就是王华的老婆,听说我刚走没几个月,他就娶了一个小狐狸精,是不是就是你啊?”伸手过来就是一耳光。继母一边躲闪一边求饶:“大姐息怒,是王老爷向家父下了丰厚的聘礼,我才被迫嫁给他,真不是我要勾引他啊……”

“什么,嫁给我相公还委屈你了是不是……”说着还要打。突然她停住了:“我儿伯安何在?”

“他上学去了。”

“上学去了?我怎么听说,你经常虐待我的孩子,经常打他,是不是?”

“没有啊大姐,我从来不打他……”

“是吗,那我怎么总能听到他的哭声?要不我们去学校找他问问?”

“不要啊大姐……”继母腿一软,就给她跪下了:“大姐你放心,我今后一定好好照顾您的孩子,像对待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如违此誓,天打五雷劈……”

看着小美女梨花带雨般地哭泣,法师强忍着不让自己放声大笑出来,她冷冷地说:“此话当真?你说话靠谱吗?”

“我发誓,我发誓啊……”

“姑且就信你这一次,如果下次让我逮到你,那我就把你撕成一段一段……”她的眼睛越睁越大,双手还在不停地比画着,小美女吓得已经是浑身哆嗦了。

话音未落,法师口吐白沫,昏了过去。随即,法师慢慢地恢复了知觉,也恢复了和蔼的表情:“夫人,我刚才去哪里了?”

继母哆哆嗦嗦地讲了发生的一切之后,法师善解人意地安慰她:“夫人放心,凶兆已除,以后有事再来找我,下次免费哟……”

继母连连点头,恭恭敬敬地送法师出门。

从此,继母对王守仁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再不打他了,还给他缝衣服,给他煲汤,甚至王华教训儿子时,只要被她看到,她都要朝老公瞪眼睛。

王守仁这个乐啊。

可怜的继母,完全被变故吓坏了,她就不知道定下神来想一想,自己态度转变,最大的受益人是谁;能做出这种事,最大的嫌疑人是谁?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会是幕后主使?让我们坐上时光机,回到事故现场看看吧。

镜头一:王守仁带着两个助手,扛着捕鸟工具,在林中抓了一只老大的林鹗。然后潜回家中,溜进继母卧室,把大鸟塞在床上的被子中;

镜头二:王守仁叫住了丫鬟,吩咐她:如果这样这样,你就那样那样;

镜头三:王守仁挥舞着一张银票,在女法师耳边嘀嘀咕咕,法师不断点头,间或忍不住哈哈大笑……

乖乖,完成这一切的王守仁,当时只有十四岁啊。谁说看兵书没有用,谁说下象棋是浪费时间,谁说组织真人CS是瞎胡闹,没有前面那些积累,十四岁的他,能打出这样的组合拳,能完成这样的漂亮仗吗?

有人也许会说,小小年纪就这么诡计多端,怎么还能成圣人呢?王守仁的招数虽然损了点,但只是为了争取自己在家中的正当权益,并不是想加害继母。因此他的行为,也是无可厚非的。而且他在此之后,并没有继续如此捉弄继母。

在那个年代,男孩子到了十五六岁,女孩子到了十三四岁,心理生理发育都未必成熟,家里人就忙着张罗定亲了。特别是女生,一个大姑娘如果十六岁还嫁不出去,就被视为大龄剩女,越发不好找婆家。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把双刃剑。方便之处,是省去了自己苦苦追求的代价,避免了因为社会经验不足而上当受骗;不利之处在于,无论你对理想婚姻如何憧憬,最后却很可能一辈子守着自己根本不爱的人。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之常情,人生规律。十四岁的王守仁已经进入了青春期,对于异性充满了好奇。

总有一天,他会对来自同龄异性的一举一动,感到特别好奇和迷恋;总有一天,他看到喜欢的女生,会情不自禁地害羞和脸红;总有一天,他会因为一些身体器官的突出变化,而格外紧张和兴奋;总有一天,他会不想再当孩子,也不想别人再把他当作孩子。他要当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

第一个闯入他的世界,能让他深刻体会女性魅力的,无疑是自己的继母。虽然她动手打过自己,下手还是那样狠。但他永远无法否认,她的美丽是实实在在的。这种真实性,如同河水在冬天会结冰,浮冰在春天会融化;如同小辈见了长辈要行礼、下属见了上司要磕头一样,不容置疑,千真万确。

世界上还有比继母更漂亮,能让他不顾一切地去追求的女生吗?

自小守仁十四岁起,到王府来求亲的人就从来没有断过。奇怪的是,身为状元公的王华,对自己的小妻子百般疼爱,却对长子守仁的婚事一点也不着急,更不操心,甚至相当轻易地回绝了不少上门求亲的媒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对于未来的儿媳妇,到底有什么要求呢?

王守仁从小就立下了做圣贤的志向,对待另一半的眼光,自然也不寻常。并不是随便一个美女,都能让他动心的。当然,如果女孩连个美女都算不上,更没有理由吸引他。

那么,他会如愿以偿吗? 26omvBIo21rmWICPwnqqQBqgmACb5caqXvOlAaP7AClpEDQDhIiM1KJKMHCoNuq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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