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实秋受宠若惊。
周姐请吃饭,这还是头一次。
“去不去?难道你还怕我吃了你?”周姐调侃道。
“没……没有。”
“去的时候叫上裴依雯,王洋,还有邓云华,武主任今天有事,就不用叫了。庆祝一下我们上次紧急救人。”
白实秋心中松了一口气,“好耶!很久没有聚餐了!这次终于聚一聚了!”
“行了,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周姐说道。
“周姐放心,我一定通知到位。”
“王洋,有一件好事告诉你。你先去把裴依雯找来,还有邓云华也一并找来。”
“好嘞。”王洋屁颠屁颠的去了。自从王洋臣服之后,对白实秋可谓是鞍前马后。
这位实在是大佬级别,虽然是实习医生,但是在业务方面,王洋在心里稍微做一下对比,就发现很多主任都没有他做得好。
这就是天才吧。
白实秋悠哉悠哉的喝着茶,过了一会,几人来了。
“是这样,周姐晚上要带咱们几个聚餐。”白实秋说。
“聚餐?真的吗?太好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聚餐了。可惜吴旗不在。”裴依雯道。
说到吴旗,白实秋心中就是一阵失落。这家伙不能来参加聚会真的可惜了。他是几个人里面最能吃的那个,也是最能活跃气氛的。
没有了他,吃饭真挺没意思的。
“白哥,我们晚上吃什么?”王洋问。
“吃火锅吧。”白实秋道。
“这个我喜欢。”
几人今天都没有值班。
下班后,几人前往市中心一家不温不火的火锅店。
周姐点了一个鸳鸯锅,点菜的任务就交给其他几人了。
周姐问了一圈有没有忌酒的,众人摇头,周姐要了一箱啤酒。
“今天高兴。整点儿。”周姐自顾自开了一瓶酒。
周姐是北方人,能喝。曾在大学时期创造了一个人喝趴全班的光荣战绩。只是当了医生后为防止喝酒误事,就很少喝了。
“今天,咱们聚在这里。等你们分科室了,咱们不在一起了,可别忘了对方。来,干!”周姐举起酒瓶,经典的沈阳老雪。
白实秋同样举起啤酒瓶。
剩下几人举起被子。
一声清脆的玻璃相碰声音响起,几人一饮而尽。
周姐是最强的,一瓶老血直接对瓶吹都不带虚的,就像战场上的女将军一样。
见识到了周姐的战斗力,白实秋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不愧是北方的女人,英姿飒爽,豪气千云。
这顿饭一共吃了两个小时。饭后几人转移阵地千万KTV唱歌。
白实秋属于典型的五音不全,猫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仿佛不存在。
周姐和裴依雯两个麦霸抱着麦克风不放。王洋坐在一边给两人切歌。邓云华喝的有点多,直接进入躺尸状态。
玩到十点半,几人打车各回各家。
白实秋和王洋两个人充分发挥绅士风度,给几个女孩子送到家后再回家。
“白哥,能在你家借住一晚吗?”王洋哀求道。
白实秋疑惑,“你自己在这不是有房子吗?怎么不回家要去我那?”
王洋点了跟眼,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一副十足的老烟枪姿态。这一举动,把一个有故事的老男人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白哥,你不懂。”
“这有什么不懂的?你女朋友……”
“我结婚了。”王洋说,“她没别的毛病,就是欲望比较大。懂吧。所以我……”
白实秋的内心留下了泪水。他自认为长的不比王洋差,可是人家都结婚了,自己还在这被前女友绿了。
他突然感觉到这个世界对自己满满的恶意。
但这并不影响王洋来借宿。
到了白实秋家里,进门之前,白实秋对王洋说了这么一番话。
“我家里是单间,没有卫浴,也没有厨房。一切都要靠公厕解决。所以不管你是放水还是大,现在去解决利索。”
王洋照做。
进了屋子,王洋原本被调动的困意瞬间清零。
“败家之眼!Xbox!哇!白哥,这简直是我的梦中情屋!”
“好了,欣赏你也欣赏了,现在赶紧睡觉。明天还要上班。有机会再来玩。”
白实秋这句话,不知不觉的在王洋心底埋下了一颗关于游戏的种子。
在不久的将来,王洋会赖在这里,整日与游戏为伍。
洗脚。上床。睡觉。
白实秋的床是双人床。
老实说他很不想让王洋上来。
想到这里,白实秋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他扔给王洋一床被子,“我睡左边,你睡右边,晚安。”
白实秋躺下,没两分钟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七点钟。
白实秋的生物钟把他叫醒。他原本打算去叫王洋的。
当他看到王洋的时候,他的动作凝固了。
只见王洋躺在床上,双手平放于胸前,姿势笔直,面带笑容,睡的很安详。跟死人一模一样。
尤其是笑容,让白实秋一度怀疑他之前是不是看管太平间的?
这家伙不去做演员真可惜了。
白实秋恶趣味的打开手机摄像头,对着王洋一顿猛拍后心满意足的收起手机,然后如同新婚妻子一般动作轻柔的叫醒沉睡的的丈夫。
这主要是因为拍了王洋的死亡照片,白实秋心里有那么一丝的愧疚,想要借此弥补一下。
王洋苏醒,白实秋把衣服扔给他。
“走了,上班了。”
在路上买了份鸡蛋饼,在出租车上解决食物。
到了医院刚好赶上。
今日的急诊科依旧繁忙。
光是一个上午,白实秋就接诊了两个骨折患者。都是因为玩滑板摔的。
还好,两人摔得不重。
白实秋动动手,给两人正骨。
很快就到了中午,简单的吃了些水果。
就开始了下午的接诊。
一点五十分,几个人冲入急诊科。
“医生,快救他!”一个戴着帽子的人喊道。
白实秋打开透视扫了一眼,下一瞬直接从椅子上弹起冲出。
平车上,一个男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他的整条右臂被切了下来。
被切下来的部分被另一个男人拿着。
几个医生看到这一幕,不禁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