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锁婚:傅少你夫人带球跑了!
碗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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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女子监狱。
傅爱缓缓走出去,厚重的铁门在身后关闭。
她抬头望向阴沉沉的天空,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身上一件白色衣裙长到脚踝,裙摆处有烧毁的痕迹,还有一两滴血迹。
这是她五年前入狱时穿的。
她站定脚步不动,露出的脸色暗黄,身影几乎是瘦骨嶙峋的。
唯有眼睛转动间还有一丝灵动,很快湮灭。
五年。
一千八百二十五天,每一天,她都在幻想出来后的日子。
如今终于自由了,她迟钝地往前走,她可以回家了。
可她哪还有家?
她的心脏感受到一阵剧烈的抽痛。
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八岁那年,有人把她接了回去,给了一个她自以为的家。
后来也是那个人,亲手将她送进了监狱。
她麻木地站在监狱门口,半晌后抬脚——
就在此时,一辆车疾驰而来,如利刃破开阴暗的空气。
刹车声响,傅爱看到那个熟悉的车牌号,肩膀控制不住地一抖。
她想跑,可是双腿跟灌了铅似的,无法动弹。
车门被打开,一个男人下了车,冷峻的五官一如当年。
她八岁那年。
岁月似乎没有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任何痕迹。
男人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傅爱害怕地往后退,最终跌落在地上。
雷声乍然响起,大雨倾盆而下。
立即有人替男人撑开黑伞,记忆里的场景与眼前的重叠,傅爱在雨里瑟瑟发抖,白裙湿透。
男人毫无感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随即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两人在雨里对视。
“你想……你想做什么?”傅爱嗓音颤抖。
“你觉得五年就可以抵一条人命?”男人缓缓开口。
傅爱浑身一颤,麻木的心再次溢出疼痛,丝丝缕缕,无法呼吸。
“傅渊,我是你养大的,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相信我呢?那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方兮兮是自作孽,不可活……”她知道她的话会惹怒傅渊。
但她还是要说。这句话,迟到了五年。
果不其然,傅渊原本冷漠的脸庞,带了一丝杀意。
“看来在里面五年,你还是没有任何悔改的意思,”他收紧手指,声音含着怒气,“兮兮死了,可我还活着,你欠她的,我全都要向你讨回来,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只是我给兮兮——”
傅爱大叫一声,猛地把人推开。
她怎么不知道?她怎么不知道?!
当时也是下着倾盆大雨,院长妈妈让他们整齐地站在孤儿院门口,架势隆重,他们都知道来的人极为尊贵,不可得罪。
几分钟后,一排车停在孤儿院门口,为首的车门打开,傅渊走下车,五官俊美,气势非凡,生人勿进,小小的她好奇抬眼,对上了那双毫无人间烟火气的眼睛。
男人的声音和他的气质一样冷漠,他淡淡地指了指她。
“就她了。”
从此一生改变。
当时的她在想什么?
傅爱狠狠地闭上眼睛,笑出了泪水:“我以为你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你把我带回去,我开心得不得了,我从没有见过那么大的房子,你的人给我换上了漂亮的裙子——”
可是当她洗干净后,紧张不安地站在他面前时,他冷漠地说:“我给你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作为交换,我要你在十八岁时,把眼角膜给兮兮。”没有商量的余地。
傅渊无动于衷地盯着眼前状若疯狂的人,从口袋中抽出了手帕。
一根根擦净了刚才触碰过她的手指。
他缓缓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傅爱。
“傅爱,为什么当年死的那个人不是你。”
一字一字,都像刀子一样插到她的心脏,傅爱疼得无法呼吸。
“你不配姓傅。”他说,“改掉她的名字,把她送到皇家会所公关部。”
傅一低头恭敬地答了一个“是”,上前把人拽起来。
傅爱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甩开他的手,大笑出声,声音里无尽悲凉愤恨:“傅渊,总有一天,这一切我都要还你——”
她的名字是方兮兮取的,方兮兮死了五年,她也不再是傅爱。
她轻蔑道:“我叫叶茴。”
傅渊听到了,没有回头,一如曾经,只有一个无情的背影。
叶茴被非常粗鲁地塞到车上。她没有反抗,也无法反抗。
五年前的今天,她在傅家门口,跪了整整两天两夜,祈求傅渊能听她解释一句。
最后等来的只有警察无情的手铐。
如今,她再也不会求他。
车子停住了。
叶茴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豪华建筑。
皇家会所公关部。
曾经她是这里的常客,在这一掷千金,如今,却要在这里做服务员了。
不愧是傅渊,叶茴讽刺地一笑,直接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女人。
大波浪的亚麻色头发,紧致的红裙,细长的同色高跟鞋,身上没有一丝赘肉。
看起来既妩媚,又妖艳。
女人站起来,绕着叶茴瞧了一圈,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徐徐把烟雾吐在她的脸上。
“你就是大老板点名送过来的人?”她的蔑视毫不掩饰。
“做公关的,要陪笑,陪玩,陪喝酒,少不了被客人占便宜。”
“就你这长相和身材,在我们这怕是不好上。”
“那又如何,”叶茴冷漠道,“有本事让傅渊开除我。”
苏宁烟笑了:“不会这么便宜你的,阿冰,带这位小姐去她的宿舍。”
她刻意把“小姐”两字咬得意味深长。
她自然是第一眼就看出叶茴对这里的不屑。
但那又如何,再骄傲的凤凰,到了她手里,也得落下枝头。
皇家会所女生宿舍。
里面人不多,基本是服务员和包房公主。
叶茴是第一个住进来的。
环境不算好,但叶茴住了五年监狱,能有一个地方好好睡觉,便是她最大的奢望。
可惜——
“喂,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叶茴铺床的手一顿,抬起头看向眼前气势汹汹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