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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文解字》:“ ,始也。从刀衣。裁衣之始也。”甲骨文的“初”字以刀及衣组合,表达以刀切割材料是缝衣的第一个步骤,故用以表达抽象的初始的意义。创造此字的人着眼于原始的衣物是以刀割兽皮而成,不是后来发展的纺织成的布帛。

定居的生活是文明能较快地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定居不但需要房子,也需要合适的衣服。从极度寒冷到极度燠热的环境,人们都有办法生存下去。十二万年前出现的石核就有可能钻针眼,穿针引线以缝制兽皮衣物。三万年前已确实知道用骨针穿过麻线或皮条以缝制衣物。中国发现骨针的最早遗址是四万至二万年前之间。

人类在非常早期一定也有稠密的毛发,以适应风寒的气候,所以御寒不是穿衣服的最初目的。有些地区可能是为了保护性器在工作时不受到自然界妖邪的危害,或不受到荆棘、昆虫、雨露的伤害。某些地方则可能起于以动物皮毛伪装捕猎。甚至是施用感应魔术,希望得到所服用动物形象而具有特殊的能力。但真正的普遍穿用衣服大概要起于防御风寒之后。在酷热的地区,衣服甚至是种累赘。但几乎所有的早期社会,不管穿得如何少与象征性,都会要求成员穿用某些装饰品或衣物。这大概是基于后来才发展的爱美、遮羞或分别阶级等文明观念了。有时为了达到这些目的,就装饰得过分夸张,以至非常不方便行动,甚至危害身体的健康。

在远古,毛皮是比纺织易获得的材料。兽皮因其形状不方正,大小也因兽类而异,一定要割成许多块再加以缝合,故动刀裁割是缝衣必要的步骤。游牧民族的生活为了要骑马奔驰,照顾牲畜,就得选择经得起摩擦的材料,因而选用他们易得的坚韧毛皮材料。他们也要求裁剪合身以利行动,故因势随着身材的曲线裁成紧束、窄短风格的衣物。至于农耕的社会,桑麻是较易取得的材料,而且工作的性质也不磨损衣服。为了省工,就尽量保持原来机织出来的布幅,不多做曲线的裁剪以求合身,故形成宽松、修长的风格,有一定的布幅,可适合各类高矮、胖瘦的身材。

衣服要经过刀剪的裁割手段,从汉代的衣服(图一)可以看出,人们还是尽量保持原来布幅的形状,不多做要求合身的曲线裁剪。在剪刀发明前,以刀切割衣料成有曲线的布幅是不太方便的,所以尽量不多做曲线的裁剪。丧服做成方领而不是圆领,就是以最粗陋的粗麻材料、最简单的刀裁方式,表示哀戚而无心为美的心情。

图一

西汉时代直裾衣袍的缝合及裁剪图 uG7yIjsD9+TydAbA81m5aajA2lO2r8WtxyzCC/RXtEoEKN1EaTKyKCRgnzsjAo7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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