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上

燕太子丹质于秦 ，案：“燕”字从《艺文类聚》水部、鸟部引补。《意林》引作：“丹者，燕王喜之子，身质于秦始皇之世。”《史记·刺客列传索隐》引刘向云：“丹，燕王憙之太子。”亦此书之文，皆与今本异。 秦王遇之无礼，不得意，欲求归。 案：“求”字从《艺文类聚》水部、《初学记》天部引补。 秦王不听，谬言曰令乌白头、马生角，乃可许耳。 案：“许耳”二字从《史记·刺客列传索隐》、《初学记》天部引补。 丹仰天叹，乌即白头，马生角。 案：今本作“果乌白头、马生角”，从《艺文类聚》鸟部、《初学记》天部引改。 秦王不得已而遣之，为机发之桥，欲陷丹。丹过之，桥为不发。 案：《艺文类聚》水部引作“丹过之无虞”。《太平御览》皇亲部、人事部引与今本同。 夜到关，关门未开。丹为鸡鸣，众鸡皆鸣，遂得逃归。 案：此段《史记·刺客列传》不载，唯赞中言“荆轲称太子丹之命，天雨粟，马生角”，又与此异。 深怨于秦， 案：“深”字《太平御览》皇亲部引作“故”。 求欲复之。 案：《太平御览》皇亲部引作“欲报之”。 奉养勇士，无所不至。

丹与其傅麴武书， 案：今本作“为书与其傅鞠武”，从《太平御览》皇亲部引改。《史记·刺客列传》作鞠武。《索隐》云：“鞠，音麴。”正据此书以作音耳。 曰：“丹不肖，生于僻陋之国， 案：“丹”字从《太平御览》皇亲部引补。 长于不毛之地 ，案：本作“无毛”，从《太平御览》皇亲部引改。 未尝得睹君子雅训、达人之道也。然鄙意欲有所陈，幸傅垂览之。 案：“垂”本作“正”，从《太平御览》皇亲部引改。《御览》引无“傅”字。 丹闻丈夫所耻，耻受辱以生于世也；贞女所羞，羞见劫以亏其节也。 案：《意林》引作“丈夫耻于受辱，贞女耻于节亏”。《太平御览》皇亲部引作“丈夫之道，节义廉耻”。下二句又与今本同，疑有舛讹。 故有刎喉不顾、据鼎不避者， 案：“避”本作“迴”，从《太平御览》皇亲部引改。 斯岂乐死而忘生哉？ 案：“岂”本作“其”，从《太平御览》皇亲部引改。 其心有所守也。今秦王反戾天常，虎狼其行，遇丹无礼，为诸侯最。 案：《太平御览》皇亲部引作“诸侯最甚”。 丹每念之，痛入骨髓。计燕国之众不能敌之，旷年相守，力固不足。欲收天下之勇士，集海内之英雄，破国空藏，以奉养之，重币甘辞以市于秦。秦贪我赂，而信我辞，则一剑之任，可当百万之师。 案：“则”字从《太平御览》皇亲部引补。 须臾之间，可解丹万世之耻。若其不然，令丹生无面目于天下， 案：《太平御览》皇亲部引作“天地”。 死怀恨于九泉。 案：《文选》潘岳《西征赋》注引“恨”下有“入”字。 必令诸侯无以为叹， 案：今本作“指以为笑”，从《太平御览》皇亲部引改。 易水之北，未知谁有。此盖亦子大夫之耻也。 案：《太平御览》皇亲部引无“子”字。 谨遣书，愿熟思之。”

麴武报书曰：“臣闻快于意者亏于行，甘于心者伤于性。今太子欲灭悁悁之耻，除久久之恨，此实臣所当麋躯碎首而不避也。私以为：智者不冀侥幸以要功，明者不苟从志以顺心。事必成然后举，身必安而后行。故发无失举之尤，动无蹉跌之愧也。太子贵匹夫之勇，信一剑之任，而欲望功，臣以为疏。臣愿合从于楚，并势于赵，连衡于韩、魏，然后图秦，秦可破也。 案：《史记·六国表》，燕太子丹质于秦，亡来归，在始皇十五年。使荆轲刺秦王，在始皇二十年。秦灭韩，在始皇十八年。此言连衡于韩、魏，当在韩未灭以前。 且韩、魏与秦，外亲内疏。若有倡兵， 案：“有”本作“无”，非，今改正。 楚乃来应，韩、魏必从，其势可见。今臣计从，太子之耻除，愚鄙之累解矣。太子虑之。”

太子得书，不说，召麴武而问之。武曰：“臣以为太子行臣言，则易水之北永无秦忧，四邻诸侯必有求我者矣。”太子曰：“此引日缦缦，心不能须也！”麴武曰：“臣为太子计熟矣。夫有秦，疾不如徐，走不如坐。今合楚、赵，并韩、魏，虽引岁月，其事必成。臣以为良。”太子睡卧不听。 案：此段与《史记·刺客列传》所载文俱异。 麴武曰：“臣不能为太子计。臣所知田光，其人深中有谋。 案：《史记·刺客列传》云：“其人智深而勇沉，可与谋。 ”愿令见太子。”太子曰：“敬诺！” EHEZy4INHdSg9sVOJbcTFLAhAVomfhrno2g5unv1H67Y0xaJ57YK1+aiUxot0gK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