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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集卷二

玉格

道列三界诸天,数与释氏同,但名别耳。 三界外曰四人境,谓常融、玉隆、梵度、贾奕四天也。 四人天外曰三清:大赤、禹馀、清微也。 三清上曰大罗,又有九天波利等九名。 天圆十二纲,运关三百六十转为一周,天运三千六百周为阳孛。地纪推机三百三十转为一度,地转三千三百度为阳蚀。天地相去四十万九千里,四方相去万万九千里。 名山三百六十,福地七十二,昆仑为天地之齐。 又九地、四十六土、八酒仙宫,言冥谪阴者之所。 有罗酆山,在北方癸地,周回三万里,高二千六百里。 洞天六宫,周一万里,高二千六百里,是为六天鬼神之宫。 六天:一曰纣绝阴天宫,二曰泰煞谅事宫,三曰明辰耐犯宫,四曰怙照罪气宫,五曰宗灵七非宫,六曰敢司连苑 一作宛 宫。人死皆至其中,人欲常念六天宫名。 空洞之小天,三阴所治也。 又耐犯宫主生,纣绝天主死。 祸福续命,由怙照第四天,鬼官北斗君所治,即七辰北斗之考官也。项梁城《酆都宫颂》曰:纣绝标帝晨,谅事构重阿。炎如霄汉烟,勃若景耀华。武阳带神锋,怙照吞清河。开阖临丹井,云门郁嵯峨。七非通奇灵,连苑亦敷魔。六天横北道,此是鬼神家。凡有二万言,此唯天宫名耳。夜中微读之,辟鬼魅。

酆都稻名重思,其米如石榴子,粒稍大,味如菱。杜琼作《重思赋》曰:霏霏春暮,翠矣重思。云气交被,嘉谷应时。

夏启为东明公,文王为西明公,邵公为南明公,季札为北明公,四时主四方鬼。至忠至孝之人,命终皆为地下主者,一百四十年,乃授下仙之教,授以大道。有上圣之德,命终受三官书,为地下主者,一千年,乃转三官之五帝,复一千四百年,方得游行太清,为九宫之中仙。又有为善爽鬼者,三官清鬼者,或先世有功,在三官流。逮后嗣易世练化,改世更生。此七世阴德,根叶相及也,命终当道遗脚一骨以归三官,余骨随身而迁。男左女右,皆受书为地下主者,二百八十年,乃得进处地仙之道矣。

炎帝甲为北太帝君,主天下鬼神。三元品式、明真科、九幽章,皆律也。连苑、曲泉、泰煞、九幽、云夜、九都、三灵、万掠、四极、九科,皆治所也。三十六狱,流沙赤等号溟澪狱,北岳狱也。又二十四狱,有九平、元正、女青、河北等号。人犯五千恶为五狱鬼,六千恶为二十八狱狱囚,万恶乃堕薜荔也。

罪簿有黑、绿、白簿,赤丹编简。刑有搪蒙山石、副太山、搪夜山石、寒河源及西津水置、东海风刀、电 一曰雷 风、积夜河。

鬼官有七十五品。仙位有九:太帝二十七,天君一千二百,仙官二万四千,灵司三十二,司命三品、九品、七城、 一曰域,一曰地 。九阶、二十七位,七十二万之次第也。

老君西越流沙,历八十一国。乌弋、身毒为浮屠,化被三千国,有九万品戒经,汉所获大月支《复立经》是也。孔子为元宫仙。 佛为三十三天仙,延宾官主所为。道在竺乾有古先生,善入无为。

《释老志》亦曰:佛于西域得道。陶胜力言:小方诸国多奉佛,不死,服五笙精,读《夏归藏》,用之以飞行也。藏经,菩萨戒也。

方诸山在乙地。

太极真仙中,庄周为闱编郎。八十一戒、千二百善,入洞天。二百三十戒、二千善,登山上灵官。万善升玉清。

白志见腹,名在琼简者;目有绿筋,名在金赤书者;阴有伏骨,名在琳札青书者;胸有偃骨,名在星书者;眼四规,名在方诸者;掌理回菌,名在绿籍者。有前相皆上仙也,可不学,其道自至。其次,鼻有玄山,腹有玄丘,亦仙相也。或口气不洁,性耐秽,则坏玄丘之相矣。

五脏、九宫、十二室、四支、五体、三焦、九窍、百八十机关、三百六十骨节、三万六千神,随其所而居之。魂以精为根,魄以目为户,三魂可拘,七魄可制。庚申日,伏尸言人过;本命日,天曹计人行。三尸一日三朝:上尸青姑,伐人眼;中尸白姑,伐人五脏;下尸血姑,伐人胃。命亦曰玄灵。又曰:一居人头中,令人多思欲,好车马,其色黑;一居人腹,令人好食饮,恚怒,其色青;一居人足,令人好色,喜杀。七守庚申三尸灭,三守庚申三尸伏。

仙药 钟山白胶 阆风石脑 黑河蔡瑚 太微紫麻 太极井泉 夜津日草 青津碧荻 圆丘紫柰 白水灵蛤 八天赤薤 高丘余粮 沧浪青钱 三十六芝 龙胎醴 九鼎鱼 火枣交梨 凤林鸣醅 中央紫蜜 崩岳电柳 玄郭绮葱 夜牛伏骨 神吾黄藻 炎山夜日 玄霜绛雪 环刚树子 赤树白子 佪水玉精 白琅霜 紫酱 一作浆 月醴 虹丹 鸿丹

药草异号 丹山魂:雄黄 青要女:空青 灵华泛腴:薰陆香 北帝玄珠:消石 东华童子:青木香 五精金:阳起石 流丹白膏:胡粉 亭炅独生:鸡舌香 倒行神骨:戎盐 白虎脱齿:金牙石 灵黄:石硫黄 陆虎遗生:龙骨 章阳羽玄:白附子 绿伏石:母慈石 绛晨伏胎:茯苓 七白灵蔬:薤白华,一名守宅,一名家芝 伏龙李:苏牙树 凡三十四名。

图籍有符图七千章

《雌一玉检》、《四规明镜》、《五柱中经》、《飞龟帙》、《飞黄子经》、《鹿卢 char 经》、《含景图》、《卧引图》、《园芝图》、《木芝图》、《大隗新芝图》、《牵牛经》、《玉案记》、《玉玺记》、《腊成记》、《丹台经》 一曰记 、《日月厨食经》、《金楼经》、《三十六水经》、《中黄丈人经》、《协龙子鹿台经》、《玉胎经》、《官氏经》、《凤纲经》、《六阴玉女经》、《白虎七变经》、《九仙经》、《十上化经》、《縢中有首摄提经》、《三纲六纪经》、《白子变化经》、《隐首经》、《入军经》、《泉枢经》、《赤甲经》、《金刚八叠录》 一曰经

老君母曰玄妙玉女,天降玄黄,气如弹丸,入口而孕,凝神琼胎宫三千七百年,赤明开运,岁在甲子,诞于扶刀,盖天西那王国,郁寥山丹玄之阿。 又曰:老君在胎八十一年,剖左腋而生,生而白首。 又曰:青帝劫末,元气改运,托形于洪氏之胞。又曰:李母,本元君也。日精入口,吞而有孕,三色气绕身,五行兽卫形,如此七十二年而生陈国苦县赖乡涡水之阳、九井西李下。具三十六号,七十二名,又有九名,又千二百。老君又曰九大上皇洞真第一君、大千法王、九灵老子、太上真人、天老玄中法师、上清太极真人、上景君等号。形长九尺,或曰二丈九尺。耳三门,又耳附连环,又耳无轮廓。眉如北斗,色绿,中有紫毛,长五寸。目方瞳,绿筋贯之,有紫光。鼻双柱,口方,齿数六八。颐若方丘,颊如横珑,龙颜金容,额三理,腹三志,顶三约把,十蹈五身,绿毛白血,顶有紫气。

人死形如生,足皮不青恶,目光不毁,头发尽脱,皆尸解也。白日去曰上解,夜半去曰下解。向晓、向暮谓之地下主者。太乙守尸,三魂营骨,七魄卫肉,胎灵录气,所谓太阴练形也。赵成子后五六年,肉朽骨在,液血于内,紫色发外。又曰:若人暂死,适太阴权过三官,血沉脉散,而五脏自生,白骨如玉,三光惟息,太神内闭,或三年至三十年。

又曰:白日尸解,自是仙,非尸解也。鹿皮公吞玉华而流虫出尸。王西城漱龙胎而死诀,饮琼精而扣棺。仇季子咽金液而臭彻百里。季主服霜散以潜升,而头足异处。黑狄咽虹丹而投水。宁生服石脑而赴火。柏成纳气而胃肠三腐。

句曲山五芝,求之者投金环二双于石间,勿顾念,必得矣。第一芝名龙仙,食之为太极仙;第二芝名参成,食之为太极大夫;第三芝名燕胎,食之为正一郎中;第四芝名夜光洞鼻,食之为太清左御史;第五芝名料玉,食之为三官真御史。

真人用宝剑以尸解者,蝉化之上品也。锻用七月庚申、八月辛酉日,长三尺九寸,广一寸四分,厚三分半,杪九寸,名子干,字良非。 青乌公入华山,四百七十一岁,十二试三不过。后服金汋而升太极,以为试三不过,但仙人而已,不得真人位。 有傅先生入焦山七年,老君与之木钻,使穿一盘石,石厚五尺,曰:“此石穴,当得道。”积四十七年,石穿,得神丹。

范零子随司马季主入常山石室。石室东北角有石匮,季主戒勿开。零子思归,发之,见其家父母大小,近而不远,乃悲思,季主遂逐之。经数载,复令守一铜匮,又违戒,所见如前,竟不得道。

卫国县西南有瓜穴,冬夏常出水,望之如练,时有瓜叶出焉。相传苻秦时有李班者,颇好道术,入穴中行可三百步,廓然有宫宇,床榻上有经书,见二人对坐,须发皓白。班前拜于床下,一人顾曰:“卿可还,无宜久住。”班辞出,至穴口,有瓜数个,欲取,乃化为石。寻故道得还。至家,家人云,班去来已经四十年矣。

长白山,相传古肃然山也。岘南有钟鸣,燕世桑门释惠霄者,自广固至此岘,听钟声,稍前,忽见一寺,门宇炳焕,遂求中食,见一沙弥,乃摘一桃与霄。须臾,又与一桃,语霄曰:“至此已淹留,可去矣!”霄出,回头顾,失寺。至广固,见弟子,言失和尚已二年矣。霄始知二桃兆二年矣。

高唐县鸣石山,岩高百余仞,人以物扣岩,声甚清越。晋太康中,逸士田宣隐于岩下,叶风霜月,常拊石自娱。每见一人着白单衣,徘徊岩上,及晓方去。宣于后令人击石,乃于岩上潜伺。俄然果来,因遽执袂诘之。自言姓王,字中伦,卫人。周宣王时入少室山学道,比频适方壶,去来经此,爱此石响,故辄留听。宣乃求其养生,唯留一石如雀卵。初则凌空百余步犹见,渐渐烟雾障之。宣得石,含辄百日不饥。

荆州利水间有二石若阙,名曰韶石。晋永和中,有飞仙衣冠如雪,各憩一石。旬日而去,人咸见之。

贝丘西有玉女山,传云:晋泰始中,北海蓬球,字伯坚,入山伐木,忽觉异香,遂溯风寻之。至此山,廓然宫殿盘郁,楼台博敞。球入门窥之,见五株玉树。复稍前,有四妇人,端妙绝世,自弹棋于堂上,见球俱惊起,谓球曰:“蓬君何故得来?”球曰:“寻香而至。”遂复还戏。一小者便上楼弹琴,留戏者呼之曰:“元晖,何为独升楼?”球树下立,觉少饥,乃以舌舐叶上垂露。俄然,有一女乘鹤而至,逆恚曰:“玉华,汝等何故有此俗人!”王母即令王方平行诸仙室。球惧而出门,回顾,忽然不见。至家,乃是建平中。其旧居闾舍,皆为墟墓矣。

晋许旌阳,吴猛弟子也。当时江东多蛇祸,猛将除之,选徒百余人,至高安,令具炭百斤,乃度尺而断之,置诸坛上。一夕,悉化为玉女惑其徒。至晓,吴猛悉命弟子,无不涅其衣者,唯许君独无,乃与许至辽江。及遇巨蛇,吴年衰,力不能制,许遂禹步敕剑,登其首斩之。

孙思邈尝隐终南山,与宣律和尚相接,每来往互参宗旨。时大旱,西域僧请于昆明池结坛祈雨,诏有司备香灯,凡七日,缩水数尺。忽有老人夜诣宣律和尚求救,曰:“弟子昆明池龙也,无雨久,匪由弟子。胡僧利弟子脑,将为药,欺天子言祈雨,命在旦夕,乞和尚法力加护。”宣公辞曰:“贫道持律而已,可求孙先生。”老人因至思邈石室求救。孙谓曰:“我知昆明龙宫有仙方三十首,尔传与予,予将救汝。”老人曰:“此方上帝不许妄传,今急矣,固无所吝。”有顷,捧方而至。孙曰:“尔第还,无虑胡僧也。”自是池水忽涨,数日溢岸,胡僧羞恚而死。孙复著《千金方》三十卷,每卷入一方,人不得晓。及卒后,时有人见之。 玄宗幸蜀,梦思邈乞武都雄黄,乃命中使赍雄黄十斤,送于峨眉顶上。中使上山未半,见一人幅巾被褐,须鬓皓白,二童青衣丸髻,夹侍立屏风侧,手指大盘石臼:“可致药于此。上有表录上皇帝。”中使视石上朱书百余字,遂录之,随写随灭。写毕,石上无复字矣。须臾,白气漫起,因忽不见。

同州司马裴沆尝说,再从伯自洛中将往郑州,在路数日,晚程偶下马,觉道左有人呻吟声,因披蒿莱寻之,荆丛下见一病鹤,垂翼俯咮,翅关上疮坏无毛,且异其声。忽有老人,白衣曳杖,数十步而至,谓曰:“郎君年少,岂解哀此鹤耶?若得人血一涂,则能飞矣!”裴颇知道,性甚高逸,遽曰:“某请刺此臂血不难。”老人曰:“君此志甚劲,然须三世是人,其血方中。郎君前生非人,唯洛中胡芦生三世是人矣。郎君此行非有急切,可能却至洛中干胡芦生乎?”裴欣然而返,未信宿至洛,乃访胡芦生,具陈其事,且拜祈之。胡芦生初无难色,开襆取一石合,大若两指,援针刺臂,滴血下满其合,授裴曰:“无多言也。”及至鹤处,老人已至,喜曰:“固是信士。”乃令尽其血涂鹤,言与之结缘。复邀裴曰:“我所居去此不远,可少留也。”裴觉非常人,以丈人呼之,因随行。才数里,至一庄,竹落草舍,庭庑狼藉。裴渴甚求茗,老人指一土龛:“此中有少浆,可就取。”裴视龛中,有一杏核,一扇如笠,满中有浆,浆色正白,乃力举饮之,不复饥渴。浆味如杏酪。裴知隐者,拜请为奴仆。老人曰:“君有世间微禄,纵住亦不终其志。贤叔真有所得,吾久与之游,君自不知。今有一信,凭君必达。”因裹一襆物,大如羹碗,戒无窃开。复引裴视鹤,鹤所损处,毛已生矣。又谓裴曰:“君向饮杏浆,当哭九族亲情,且以酒色为诫也。”裴还洛,中路阅其所持,将发之,襆四角各有赤蛇出头,裴乃止。其叔得信即开之,有物如干大麦饭升余。其叔后因游王屋,不知其终。裴寿至九十七矣。

明经赵业,贞元中,选授巴州清化县令,失志成疾,恶明,不饮食四十余日。忽觉室中雷鸣,顷有赤气如鼓,轮转至床,腾上当心而住。初觉精神游散如梦中。有朱衣平帻者引之东行,出山断处,有水东西流,人甚众,久立视之。又东行,一桥饰以金碧,过桥北入一城,至曹司中,人吏甚众,见妹婿贾奕与己争煞牛事,疑是冥司,遽逃避至一壁间,墙如黑石,高数丈,听有呵喝声。朱衣者遂领入大院,吏通曰:“司命过人。”复见贾奕,因与辩对。奕固执之,无以自明。忽有巨镜径丈,虚悬空中,仰视之,宛见贾奕鼓刀,赵负门有不忍之色,奕始伏罪。朱衣人又引至司人院,一人被褐帔紫霞冠,状如尊像,责曰:“何故窃拨幞头二事,在滑州市隐橡子三升。”因拜之无数。朱衣者复引出,谓曰:“能游上清乎?”乃共登一山,下临流水,其水悬注腾沫,人随流而入者千万,不觉身亦随流。良久,住大石上,有青白晕道。朱衣者变成两人,一导之,一促之,乃升石崖上立,坦然无尘。行数里,旁有草如红蓝茎,叶密无刺,其花拂拂然飞散空中。又有草如苣,附地,亦飞花,初出如马勃,破大如叠,赤黄色。过此,见火如山,横亘天,候焰绝乃前。至大城,城上重谯,街列果树,仙子为伍,迭谣鼓乐,仙姿绝世。凡历三重门,丹雘交焕,其地及壁,澄光可鉴。上不见天,若有绛晕都覆之。正殿三重,悉列尊像。见道士一人,如旧相识,赵求为弟子,不许。诸乐中如琴者,长四尺,九弦,近头尺余方广,中有两道,横以变声。又如一酒榼,三弦,长三尺,腹面上广下狭,背丰隆。顷有过录,乃引出阙南一院,中有绛冠紫霞帔,命与二朱衣人坐厅事,乃命先过戊申录。录如人间词状,首冠人生辰,次言姓名年纪,下注生月日,别行横布六旬甲子,所有功过,日下具之,如无,即书无事。赵自窥其录,姓名、生辰日月,一无差错也。过录者数盈亿兆。朱衣人言,每六十年,天下人一过录,以考校善恶,增损其算也。朱衣者引出北门,至向路,执手别,曰:“游此是子之魂也,可寻此行,勿返顾,当达家矣。”依其言,行稍急,蹶倒,如梦觉,死已七日矣。赵著《魂游上清记》,叙事甚详悉。

史论在齐州时,出猎,至一县界,憩兰若中,觉桃香异常,访其僧。僧不及隐,言近有人施二桃,因从经案下取出献论,大如饭碗。时饥,尽食之,核大如鸡卵,论因诘其所自。僧笑:“向实谬言之。此桃去此十余里,道路危险,贫道偶行脚见之,觉异,因掇数枚。”论曰:“愿去骑从,与和尚偕往。”僧不得已,导论北去荒榛中。经五里许,抵一水,僧曰:“恐中丞不能渡此。”论志决往,乃依。僧解衣载之而浮,登岸。又经西北,涉二小水,上山越涧数里,至一处,奇泉怪石,非人境也。有桃数百株,枝干扫地,高二三尺,其香破鼻。论与僧各食一蒂,腹果然矣。论解衣将尽力苞之,僧曰:“此或灵境,不可多取。贫道尝听长老说,昔日有人亦尝至此,怀五六枚,迷不得出。”论亦疑僧非常,取两个而返。僧切戒论不得言。论至州,使招僧,僧已逝矣。 oNBUGvLK6YOuMpk5ogIKXLJlZLbQ3UPHM6I7jMikUnWAb/MztCPA6Gh3YL0rGD0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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