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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准备打大仗

“古人用兵,先明功罪赏罚。”这是曾国藩在实战中得到的另一个重要启示。湘军诸将,立功者被奖拔保奏,溃败者被革退更置,能够在整编裁撤中被曾国藩留下来的部队,主要是参加湘潭战役的塔齐布、周凤山、彭玉麟、杨载福等营;以及在岳州战役中表现突出的邹寿璋两营;防守平江有功的林源恩营。

衡州出师之前,按湘军制度,营的编制上面没有组织。有人曾建议曾国藩于营官之上,再立“总统”。曾国藩考虑每个营的勇丁大多来自湖南某个地方,如果设“总统”,貌似“总统”可辖好几个营,但因语言、习惯、乡情等不同,各营之间仍可能无法贯通,导致“总统”无法统一指挥和节制,所以没有同意。

曾国藩虽未正式设“总统”,实际却早已有此行动,因为各营常常需要联合作战,而仅凭他一个大帅,又难以处处遥制。比如,塔齐布和周凤山分别为营官,然而两营其实都由塔齐布负主责;又比如,出援湘潭的五个营水师,均由褚汝航担任阵前指挥。实战需要促使曾国藩改变主意,终于建立起一个与“总统”相仿的制度,这就是统领制。统领在大帅之下统辖各营,独当一路。这时罗泽南自衡州来长沙,曾国藩便让他与塔齐布分统陆师,水师方面则仍由褚汝航担任统领。

除统领制外,曾国藩还完善了营规。在岳州战役中,湘军因为没有扎营以守的习惯,导致屡战屡败,于是“扎营垒以利攻守”开始进入他们的意识。与此同时,曾国藩亲眼看到太平军凡军行所至,必筑垒如城、掘壕如川,坚深无匹,这样的扎营法在令其惊羡之余,也认为湘军必须加以效仿。在重新考订的营规中,曾国藩对于扎营标准规定得非常细致周到。从应选择在哪里扎营,到组成营垒的墙子(即土墙)、壕沟、花篱要选用何种材料、高多少、深多少,都一清二楚,可操作性极强。

湘潭之役后,太平军方面也在进行内部调整。石祥祯、林绍璋为等待援兵,退出靖港,退集岳州。不久,秋官又正丞相曾天养率部增援湖南,石祥祯回师湖北,参与进攻武昌,由曾天养接替他负责留守岳州。

在太平天国内部,因为要避“天”字,曾天养将本名中的“天”改成了“添”,故而称为曾添养。他在早期的拜上帝会会员中,是一个较为活跃的组织者。此人深目长髯,身材雄伟,金田起义时,就已经五十多岁,但剽悍绝伦,在太平军中有“飞将军”之称。湖北黄州堵城击溃清军大营,迫使湖广总督吴文镕自杀一役,即为他的军事杰作。

曾天养是一个堪比石祥祯,甚至可能更狠的角色。他没有守着岳州不动,而是趁湘军主力尚在整顿,水师无法巡逻援救之际,自岳州西进,连克华容、澧州、常德等地。看到这一情况,曾国藩决定尽快自长沙出师。军队既然还要准备打大仗,就不能只整编不扩充。湖南官绅此时皆倚湘军为长城,都指着湘军收复失地,这使曾国藩提出的扩军计划一路绿灯,进展顺利。

湘军再次大规模募勇,在执行相应规定时,总体上更加严格。衡州练兵期间,水勇基本是来了就收,现在则按照宁缺毋滥的原则,比照陆勇的招募办法进行挑选。除在本省招募水勇外,曾国藩还从广西调来了道员李孟群所募两广水勇千人、总兵陈辉龙所带广东水师四百余人,这使外省(主要是两广)水勇占到了全军的四分之一强。因风浪打击和靖港大败,水师船舰损失甚大。不过在太平军退至岳州后,衡州船厂又赶造了新船六十余艘,长沙亦设船厂并修理了旧船一百多艘,兵船方面的缺额基本得到弥补。

经过重新招募、跨省调兵,再加上罗泽南、李续宾两营已从衡州前来长沙与大部队会合,全军战勇达到一万三千余人,比衡州出师时的勇数还有所增加。

代替罗、李二营到湘南执行防务的,是王錱的老湘营。在羊楼司、岳州两战中,王錱损失了超过一半的人马,即便他早已不受曾国藩辖制,也很难逃过朝廷的处分和裁撤。这时应骆秉章之聘,左宗棠已入抚幕。骆秉章、左宗棠视老湘营为湘抚的近卫军,为帮助王錱摆脱困境,左宗棠在替骆秉章起草湘潭大捷的奏稿时,便暗自将夸大了的王錱战功插了进去,以此保住了王錱及其老湘营。不久,骆、左又让王錱新招了一营,作为防御部队使用。

除了老湘营已无法随曾国藩作战外,江忠淑带四千余楚勇在平江一带待命,胡林翼的黔勇、岳州知府魁联的宝勇亦可听命出击。不包括长夫在内,曾国藩可指挥调遣的机动作战兵力已达一万九千人左右。 vrpaOMsaGDoo1hBZuqeOuqEyJ4Uoq2E0IfNCuQyHWWyOcXrrcs82YueJcQZwGGY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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