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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三岁发蒙

尹达父亲刘绍宣重视对子女的教育,尤其是对两个儿子的施教,一刻也不放松。尹达兄妹四人,他有一个哥哥,两个妹妹。大妹刘素真,1909年出生,小名软儿。二妹刘桂芬,1921年秋出生,小名绵儿。哥哥五岁时,父亲把自家的前院腾出来,作为刘家适龄学童的读书场地,聘了位当地知名的私塾先生来讲学。据尹达哥哥赵毅敏回忆,私塾先生是牛屯暴庄人,是四叔刘绍襄的岳父,人称暴先生。暴先生是一位颇有国文功底的老秀才,精通“五经”“四书”。

暴庄位于牛屯东边,离牛屯一望之地。暴庄村落很小,人皆姓暴,有极深厚的文化底蕴。当地流传着这样一句顺口溜:滑县文化看牛屯,牛屯文化看暴庄。暴氏族人,不仅读书求仕,清廉忠义,也崇尚武术,保家卫国。县里一些名门望族均慕名前来这里聘请私塾先生。

家塾设在尹达家南院的一处三大间房子里,能容纳十几个孩子读书。

哥哥开始读家塾那年尹达才三岁。尹达每次见到哥哥和刘家的小朋友去读书,都很好奇,想跟过去看个究竟,却总被母亲制止,尹达便哭闹,希望用这种方式达到目的。平日里温言寡语的母亲在这个时候,却表现出少有的强悍,一手抱着大妹妹,一手抱起尹达就往北院走,将尹达放在北院,任由他一个人折腾。闹腾几次,尹达见拗不过母亲,只好改变法子。哥哥每去私塾读书,尹达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跟母亲转悠,待母亲忙碌起来时,尹达便悄悄跑到家塾门窗下偷听。

私塾先生总是先让小学生背诵课文,然后再逐字逐句讲解。他们先读《三字经》《百家姓》,然后再读《孟子》《诗经》等。如暴先生讲:“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学子们就跟着诵读起来,声音很大。于是,一串串清脆悦耳的诵读声从塾屋里传出来,传进尹达的记忆中,印在尹达的脑海里。

后来,父亲考试哥哥时,尹达都表现踊跃,说他也会背经文。父亲半信半疑,只好先考尹达,尹达总是先眨巴一下眼睛,然后一口气将文章流利地背诵出来。刘绍宣暗喜之余,故意难为尹达,教他倒背。几遍过后,尹达真的能倒背如流。刘绍宣惊讶之余,很看好尹达的将来,觉得他是个读书的料子。俗话说,从小看大,三岁看老,尹达打小就聪明过人,预示其将来必会有大的建树。刘绍宣问尹达说,学妞,你长大干啥咧?尹达毫不含糊地回答,当教书先生。父亲说,你可要好好读书啊,当先生可不是件容易之事啊!读万卷书,才能行万里路。你要多读书,勤动脑,才能做个好先生。尹达总是胸有成竹地说,我懂。尹达既认真又自信的样子,令刘绍宣非常满意。刘绍宣问过小儿子,扭过头再问大儿子长大干啥。赵毅敏脱口便说,骑马,当官。刘绍宣苦笑一下,意味深长地说,当官还骑马?!生在乱世,官可不好当啊!若朝政清明,未尝不可。儿啊,当官既要有才气,还能运筹帷幄,肚量还要大。俗语说得好啊,宰相肚里能撑船。刘绍宣用手抚摩下赵毅敏的头说,根妞啊,当官爹不反对,不许当昏官哟!

刘绍宣对两个儿子的教诲语重心长。两个儿子都如此聪明,刘绍宣对培养下一代有了信心。

刘绍宣与暴先生商量,让尹达提前入家塾,那年尹达才三岁。 e/MByEdcTlpgL/syB+oNN5MY/GId17BGuJbRZED0tkp9V3yC7aV/WAhn5vxuRhw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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