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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深涧获龙马

唐僧师徒俩继续向西行。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寒冬腊月。寒风凛冽,天寒地冻。这一天,师徒二人来到一处山涧附近,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巨大的水声,只见从涧中钻出一条白龙来,张着爪子向唐僧冲了过来。悟空慌忙背起唐僧,驾云就跑。那白龙见追不上悟空,就转身张开大嘴把白马给吞吃了,然后又钻回深涧。

悟空把师父安顿在一个安全地方,返回到涧边去牵马拿行李,结果行李是找到了,马却不见了。孙悟空想了想,纵身一跃,飞到半空,用火眼金睛一看,千里之内都不见马的影踪。悟空想着马一定是被白龙吃了,就带上行李飞到唐僧身边,向唐僧报告说:“师父,我们的马肯定是被那龙吃了,四下里再看不见。”唐僧有些不相信,说道:“徒弟呀,那龙能有多大口,能将那匹大马连鞍辔(pèi)都吃了?想必是马受惊,跑进山坳(ào)之中了。你再仔细看看。”悟空说:“师父,你不知道我的本事。徒弟有火眼金睛,千里之内的东西我只要动一动法术,什么都能看清,那匹马那么大,我怎么会看不见!”

听了这番解释,唐僧说:“既然那白马让妖怪吃掉了,我们怎么前进呢?可怜啊!这万水千山,难道让我走着去西天取经吗?”说着话,他竟然忍不住泪如雨下。悟空见唐僧哭起来,又气又烦,忍住暴躁,喊道:“师父,你怎么这样不争气啊!哭什么呢?你坐着,坐着!等老孙去找那白龙算账,教他还我马匹就是了。”唐僧道:“徒弟啊,你到哪里去寻他?你一走,只怕他暗地里蹿出来把我也吃了,到时候人马两亡,如何是好?”悟空听了这话,更加生气地说道:“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又想骑马,又不让我去找白龙算账,那我们就坐在这里守着行李一起老死吧!”

孙悟空正在那里生闷气,只听见空中传来一个声音,叫道:“孙大圣不要生气,唐王御弟也不要再哭了。我们是观音菩萨派来的一路神祇(qí),特来暗中保护你们取经的。”听完这话,唐僧慌忙礼拜。

原来他们是观音派来的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十八位护教伽蓝,特地赶来保护他们的。悟空安排他们照顾好师父后,就抖擞精神,飞去找白龙去了。

悟空来到涧边,破口大骂:“烂泥鳅,还我的马来!”白龙吃了白马,正卧在水底休息,忽然听见有人骂他,气得眼睛都红了,跳出水面,张牙舞爪地向悟空扑来。

两个人在空中斗了半天,那龙根本不是悟空的对手,几个回合就累得浑身是汗,转身就逃到水里。悟空又骂了一阵,不见白龙出来,便使了个翻江倒海的本领,把这个清澈的涧水弄得泥沙翻滚,浑浊不清。

白龙在水里待不住了,就硬着头皮跳出来应战,这一次,双方战了几十个回合,白龙实在打不过,摇身变成一条水蛇,钻进了草丛里。悟空赶忙追过去,可是连蛇的影子都找不到,气得他把牙咬得乱响。

情急之下,悟空念了一声咒语,把山神和土地神都叫了出来,问他们白龙是从哪里来的。山神和土地神小心翼翼地说:“大圣,这条山涧又深又陡,水面清澈,从这里经过的鸟儿常常将水里的倒影误认为是自己的同伴,就冲进水里,最终被淹死,因此这山涧也叫‘鹰愁涧’。不久前,观音菩萨救了一条白龙,将他放生到这里,让他等候取经人。”悟空一听,气得要找观音菩萨讲道理。

一位神祇去找观音菩萨。观音菩萨驾云来到鹰愁涧,告诉悟空道:“这白龙原是西海龙王的儿子,犯了死罪,是我讲了个人情,让他给唐僧当马骑的。西天取经路途遥远,一般的马匹是吃不消的,必须有一匹龙马,你们才能去西天。”悟空急着说:“这白龙藏在水里不出来,你有什么办法?”

观音菩萨面带微笑,令神祇朝涧中喊了一声,那白龙立刻变成一个英俊的公子来到菩萨跟前。菩萨说:“小白龙,你师父已经来了!”边说边解下白龙脖上的夜明珠,用柳条蘸些甘露向他身上一挥,吹了口仙气,说了声“变”,白龙就变成了一匹白马。

观音菩萨叫悟空牵着白马去见唐僧,自己回南海落伽山去了。悟空牵着马,兴高采烈地来到唐僧跟前。唐僧一边用手摸着马头,一边说:“好马,好马,你是在哪儿找的马?”悟空把经过说了一遍,唐僧连忙向南磕头,感谢观音菩萨。 YOAmH2n6Dnto4cdtJCMMdsqab9sLluDCCA1Mcl0NiWTN1k02q/0+pdGIIjMrvk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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