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紧张,立刻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唐悠悠听。唐悠悠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抓紧抓紧,锁定对方IP。”
“不用了。”李坏道:“对方IP就在咱们局里。”
“什么意思?”我和唐悠悠齐问。
“是我发上去的。”李坏解释道:“哎别打我,别打我,我就是想告诉你们,这案子不简单,还是交给上级处理吧!咱们这破庙可管不了这号事。你俩要是觉得我说的对,我就不比对那啥DNA了,先回家泡个澡。”
“你觉得两个女学生是被鬼婴害死的?”唐悠悠问道。
“八九不离十。”李坏露出了一副诡异的表情。
“滚回去干活。”唐悠悠狠狠踹了李坏一脚:“就算是鬼婴干的,你也得把它的DNA给我找出来。”
“鬼哪儿有DNA啊!”李坏尖叫一声。
我知道比对DNA是一项耐心活,人多反而碍事,所以直接回了宿舍。
结果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在梦里,我一身睡衣站在一个偏僻的小树林里,有个看不见脸的婴儿不断出现在地上,树梢上,甚至是我的肩膀上,周围全是哭声。
我一觉醒来,才发现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洗了个澡。
来到局里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计算机室,我发现李坏已经趴在电脑旁睡着了。屏幕上红色的FAIL字样不断闪烁,看来比对并没有没结果。
我把李坏喊醒。
他一看见我,迷迷糊糊的就喊:姐夫,你来了。
我眉头皱了下:“什么姐夫,别乱喊。”
“嗯。”李坏哈欠连天的道:“姐夫,你也瞧见了。全国DNA库里都没这个人,估计是个流浪汉。”
我叹了口气:“这样一来,事情就麻烦了!”
我心想男尸不可能平白无故吃掉两个女学生的子宫,说不定生前和两个女学生有瓜葛,于是便去了学校走访调查,还把男尸照片贴在了校门口,不过并没什么收获。
班级同学都表示,这两个女学生平时都很善良,从没跟人结过仇。只是没想到两女竟是百合,真够可惜的。
就在此时,唐悠悠打了个电话,得意洋洋的问我有没有调查出什么来?
我失望地说道:没结果,不过听你的语气,肯定有重大发现。
唐悠悠说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这么高兴?”我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的一万字检讨终于写完了。”
我无语。
“哈哈,逗你玩呢,在学校等我,姐马上就到,有线索了。”说完,唐悠悠就挂断电话。
我在学校大门口抽了两根烟,然后等着唐悠悠。
唐悠悠很快就来了,还带着李坏。
我赶忙问唐悠悠有什么线索?
唐悠悠说李坏在学校论坛发了男尸的照片,有一个人回复说认识。不过当李坏追问男尸的详细身份时,对方却似乎有什么忌惮并没有多说,甚至还把自己发的那条回复给删了。
好在李坏锁定了对方IP,不会有错的。
李坏带我们去了学校微机室。用IP找到机位,通过监控录像,筛选出了那名上网者。
剩下的工作就好办多了,我直接找到教务处主任,主任一眼就把对方辨认出来了,说这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唐悠悠立刻就发飙了:“放屁,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怎么能在你们学校上网?”
唉,这脾气怎么能当刑警队长。
我立刻拦住唐悠悠,对主任说道:“别理她,她最近失恋了,情绪不太好。不过你也得老实交代,否则这丫头把你办公室砸了,我可不管!”
看唐悠悠的眼光,仿佛要吃了我。
教务处主任连声说是:“这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是我们学校的后勤管理员。”
“后勤管理员?能带我去看看嘛。”我说道。
教务处主任连忙问道:“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我摇摇头道,只是想问几句话而已。
教务处主任一边带我们去后勤处,一边跟我们说那家伙的来历。那家伙叫牛岛,十年前毕业的学生。不过因为在学生会表现挺好,直接留校任教。后来有人举报他猥琐学生,又没证据,学校怕再出事,只好将他调到后勤处了。
我们很快找到了牛岛,此刻他正在食堂里看电子书,一边看书一边笑。我们走到跟前了,他才终于注意到我们。
“哎,主任来了,抽根抽根。”牛岛忙去掏烟。
教务处主任没接,而是问道:“牛岛,这三位是市警察局的,来找你问一些话,你一定要配合!”
牛岛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连声说好,好,我一定配合他们。
唐悠悠翻开笔记本,用手一指道:“你看看,照片里的男人你认识?”
牛岛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这个……的确认识。”
“说吧,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你怎么会认识他。”唐悠悠说道。
“其实吧,我也不能确认,毕竟时间太久了。”牛岛回忆道:“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十年前?”我们三个都被这个词给揪住了。
“没错,十年前。”牛岛说道:“十年前这所学校不是死过一个姑娘嘛。”
“是不是那个被教授搞大肚子的姑娘?”我当即询问。
“啊,对!”牛岛点点头:“那件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说凶杀的,说闹鬼的,什么都有。没办法,学校就请了道士选址,在小树林里建了一座土地庙。建庙总共请了两个人,这张照片里的男人有点像其中一个农民工。”
“妈的,果然和十年前的凶杀案有关。”唐悠悠看着我。
“那个,问你们件事儿,提供线索有没有什么奖金之类的?”
牛岛还想再问,却被唐悠悠给瞪得不敢说话了。
回去之后,我满脑子都是,为什么这个农民工要吃掉两个女学生的子宫?
想着想着,我忽然记起了一件事,赶忙给叶倩打了一个电话:“叶倩,你对这具男尸进行尸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外伤?”
叶倩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后背有淤青,还有纹理,我判断死者生前遭受了虐待,被钳子剜了肉。”
我点点头,挂断电话,对唐悠悠说道:“看来这个农民工也是被害者。”
“为什么这么说?”唐悠悠问道。
“因为他死前受过虐待,我怀疑他根本不想吃子宫,是被人逼着吃完的……”说到这,连我都有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