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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事变

沈安宁见他二话不说就拉她去水井,圆睁着杏眼。

不是吧不是吧,这狗男人该不会是想把她丢井里罢!

她有些抗拒的想抽回胳膊,慕容承璟感觉到她挣扎,扭头静静看她。

他就那么冷冷淡淡的看着她。

然后,她怂了,她缩了缩脖子,乖乖自己向着水井走去。

她探头看着水井里黑黢黢的......

转而蹲下身抱住了慕容承璟的大腿。

慕容承璟:“......”

这蠢女人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将她拽起来,夹在臂弯就往井里跳,一声局促的尖叫声在水井回荡。

沈安宁再次睁眼发现他们已经在密道里了。

原来密道的入口就在水井下面...哎呦,早点告诉她不就好了吗,害她以为月黑风高下,他要行凶。

慕容承璟背着手站在她旁边,眼神示意她带路。

她一路摸摸索索,说实话,这个密道一眼望去一个样,真的一个个摸过去还真不容易,她像个壁虎似的贴在密道的墙壁,边摸边走,极其滑稽。

来到一个岔路口,她犯了难,左边还是右边呢?她回头偷偷瞄了一眼慕容承璟,他依旧背着手,时不时看看四周。

察觉到沈安宁磨磨蹭蹭开口催到:“爱妃是想重温一下被关密室的感受吗?”

她立马拨浪鼓似的摇头拒绝,但这个岔道口...

没办法,“大丈夫”能屈能伸:“皇上,臣妾...臣妾不识路...”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这个蠢女人丢到井里去。

他循着记忆带她到了捡到她的地方,微抬下颌示意。

她立马贴到墙上就开始摸,摸到凸起她一按,齿轮声响起,暗门打开。

进去后,里面的陈设跟之前没区别,她指着灵牌说:“皇上你看,陈氏,爱妻。”

然后她又扒着去看墙壁上挂着的画像,画像上的女人穿着不是中原的款式,待她要仔细看时。

慕容承璟突然出声:“有人来了。”

沈安宁:“?”她屏着呼吸去听,却什么都没听到。

“什么声音都没有啊?”

秦秋跳出说道:“你没有内力,必然是听不到的,有内力可以听到方圆三里地的声响。”

她“哇哦”一声,“我可以学吗?”

秦秋:“没有十年八年练不下来。”

沈安宁:“......”

那还是算了,她还是做她的快乐咸鱼。

慕容承璟拉着她的手臂打算离开密室,沈安宁扭头看了眼墙上的画像,眼珠一转:“等一下。”

说完,走到画像前,蹦跳着将画像扯了下来,她赶忙卷起来揣进怀中。

两人从水井出来后,慕容承璟皱着眉看着她怀里路出的画卷:“爱妃拿它作甚?”

沈安宁哼了一声:“那个变态太守让我吃尽苦头,怎么着也得讨点利息,他把画像藏在密室里,说明他很看重,让他找不着,我气死他。”

慕容承璟嘴角抽了抽,为她“睚眦必报”的性子所折服。

两人回到落脚处,沈安宁将画像平铺在桌子上,有模有样的研究着,慕容承璟看着画像皱着眉。

他扭头看向窗外,他估摸着,前两日安排人回宫里调取兵马应该也快到了...这个节骨眼可不能再生事端。

此时黎城太守照例来到密室睹物思人,墙壁翻转,一眼望去墙壁上空空如也。

他愣了一瞬,快步走进密室。

掀起桌布,没有。

趴在地上看桌子底下,没有!

他无措的摸着墙壁。

哪里都没有!

他暴怒的将桌上的香火扫落在地,灵牌一并掉落,香灰飞溅,太守双眼猩红的撑着桌子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墙壁。

是她,一定是她!至今为止从密室里到处去就那么一个人!

太守眼角扫到地上的灵牌,忽然脸上惊慌起来,踉跄的跪在地上将灵牌抱紧怀里,颤抖着手擦着灵牌上沾染的香灰。

他将灵牌捂在胸口缓缓的坐在地上,靠着矮桌,满身的颓废。

密室轻飘飘传来太守脆弱的呼喊:“惠子......”

次日,暗卫禀报,黎城昨晚起被封城,街上出现了不少矫健身手的人隐在百姓中。

慕容承璟听到禀报捏着鼻梁,眉头紧皱。

沈安宁端着药碗愣在那里,脑海里柳成隐恨铁不成钢的数落她无故增添事端,她知自己办错事,安安静静挨着训。

如今外面到处都藏着太守的人,两人是不能再亲自出面去调查太守了,慕容承璟只得安排暗卫去调查近几年黎城的过往。

当晚暗卫带回来一个记事簿,是从一个族长的手里得来的,上面记载了黎城近十年大大小小的事件。

十年前,黎城太守在刚刚上任之时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他接手黎城后减免征税,体恤百姓,开通黎城的往来贸易,使得黎城由一个落破小城发展成一个人人安居乐业的温馨城池,是个人人传颂的“衣食父母官”。

约四、五年前,黎城来了一伙异族人,他们奇装异服,操着一口听不懂的语言,押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女人的头发是红棕色的,她没有挽发髻,披散着一头波浪的长发,在阳光下宛如一团火焰。

女人手脚带着锁链,她未穿鞋子的脚底已经血肉模糊,押送她的人却没有一丝怜悯,口中让着听不懂的话推搡她,打骂她,将她当做牲畜一般看待,夜晚还将女人锁在马厩里!

好心的老百姓可怜这个异族女子,将这事偷偷汇报给了黎城的“父母官”——陈太守。

太守那时满腔正义,必然是不允许自己管辖的区域内出现如此不人道的行为,他亲自上门跟这伙异族人交涉,然而由于语言不通,交涉失败了,对方很不礼貌的将他驱赶。

太守很是无奈,正面沟通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鬼使神差的,他来到了锁着那个女子的马厩。

那名女子侧身窝在草垛上,红棕的发披散在背上,衣服包覆下清晰可见瘦骨嶙峋的脊骨,她闭着眸子,若不是看她身体起伏,说她死了也不奇怪,她太过于安静了。

大概是感受了视线,那名女子缓缓睁开眼,棕色的眸子闪着流光溢彩的光芒。 FT/qclqT0Vba5iXDZsSiisnpmvmDs7/sq1EkDqhvkFkBE3TuB8CL9eQIcJ/ur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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