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夏家两个儿子,奸懒馋滑占全了,每天游手好闲,一身的软骨头。
此时看到秦孟辉和秦孟凯并肩迎上前,夏大勇和夏大智哥俩齐刷刷的往后退了半步。
这一幕看得夏小美‘噗嗤’一声笑出来,就这点胆子,也敢上门找事儿。
据她了解,这两兄弟比秦家哥俩还要大两岁呢。
偏夏大勇还嘴上逞强,“站住,你俩要敢再上前一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得到的回答很直接,一只硬拳头和四处飞溅的鼻血。
秦孟辉一边甩手,一边看夏大勇捂着鼻子吱哇乱叫。
“你给我闭嘴!”秦孟辉上去又是一脚,踹得夏大勇一个趔趄。
“真当我哥一走我家就没人了?不想搭理你们知道不,还没完没了了。”
这老夏家就没一个招人待见的,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秦家老二夏孟凯也上前一步,眼睛斜睨着李翠莲。
“那么心疼你家闺女,你干嘛不领回去呀,我们家还不想要呢。”
秦婆子每天都要骂上几遍夏小美是狐狸精,长个漂亮脸蛋儿就知道勾引男人。
当初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自家大儿子给勾搭上了,否则怎么进得了他们秦家的门儿。
两个儿子听得耳朵起茧,初时不以为然,时间一长,潜移默化地就信以为真了。
所以在两个人的认知里,这位长嫂就是个水性杨花的浪荡妇人。
不然老妈每天骂她骂的那么难听,怎么都不见她反抗呢?
秦孟辉也赞同的跟着点头,“可不是呗,真当谁稀罕你家闺女呢?”
“赶紧领走吧,省的我们整天还得不错眼珠地看着她。”
“万一哪天一个没看住,勾上谁给我哥带了绿帽子,丢的可是我们老秦家的人。”
“所以还是麻烦你们赶紧领回去自己看着吧,到时候她爱勾搭谁勾搭谁,我们眼不见为净。”
夏小美‘啪’的一声打开窗,抓起手边扫炕的笤帚就扔了出去。
秦孟辉一直盯着夏家两兄弟,没防备身后,还真就被笤帚给打中了。
夏小美也没想到自己能打到人,毕竟扫炕的笤帚又小又短,轻飘飘的,她也没有多大的手劲儿。
“谁他妈敢……”
骂人的话刚出口,扭头看到是嫂子,就立马噎在喉咙口了。
毕竟刚刚才说了嫂子的坏话,秦孟辉心虚的很。
“怎么的,这是看我家爷们儿走了,一个两个的都欺上门儿来了?”
夏小美关好窗子,拿起一件戴帽子的风衣,把自己裹好出了屋门。
她还没出月子呢,生气归生气,再气也得先顾好自己的身体。
而这件戴帽子的风衣,是她从空间里带出来的,就备着出门时用来挡风。
料子好到不行,好在样式简单大方,黑颜色也不起眼。
不仔细看的话,不会有人发现它的特别,夏小美也就放心大胆的穿了。
“来来,你好好跟我说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搭人了?”
“还有,我什么时候用你看着了?我每天忙里忙外你怎么就没看着啊?”
夏小美笔直地站到秦孟辉面前,态度不卑不亢。
秦孟辉却慌得一匹,第一次跟嫂子这么近距离,心脏怦怦跳。
“我,我,我妈说的,你长得太漂亮了,不安分,得看着。”
夏小美冷哼一声,“长得漂亮就不安分么,就会随便勾搭人了?”
“还听你妈说,真搞笑,你也是读过书的人,不会自己看吗?”
“我夏小美嫁进你们秦家小一年,自认行的端做的正,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
“想要随便往我身上泼脏水,也得看我夏小美同意不同意。”
“今天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我就到村委会去告你污我名声。”
夏小美说话声音并不大,气势却有八丈高。
秦孟辉想出言替自己辩解,最终却发现辩无可辩。
他理直气壮说出的那些话,细一想,半点儿根据也没有。
嗫嚅着半天,还是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虽愚蠢,却还算是个有担当的,夏小美不再理他了。
把目光转向李翠莲,眸光逐渐变得凌厉,语调平缓却仿佛带着冰碴。
“你和我爸当初把我卖了一千块,家里穷,我不怪你们。”
“毕竟你们生养了我一回,一千块也算我报了养育之恩,我们两清了。”
“现在哥哥弟弟的彩礼都有了,你却还来搅乱我的生活,让我不得安宁。”
“明知一通搅和过后,我在秦家的日子会越发艰难,你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一忍再忍,你却步步紧逼,逼得我退无可退,天大的情分也都磨没了。”
“那就请你放过我,咱们的情分到此为止吧,请你带着你的儿子出门左转,可好?”
李翠莲被女儿的一通操作给弄蒙了,好半天才反应过,立刻撒泼。
“我呸,你个没用的赔钱玩意儿,我生你养你还有错了,竟然敢这么跟老娘说话,找抽呢。”
说完就是一巴掌扇过来,动作利索得一看就是做过了无数遍。
却在半路上被夏小美一把抓住手腕,死死握住。
“想打我,凭什么?你一千块钱卖了我,咱们已经两不相欠了。”
李翠莲只感觉手腕生疼,像是要断了一般,疼着嗷嗷直叫。
夏大勇和夏大智双双扑过来,“死丫头,快放手!”
夏小美抬腿就是两脚,把人狠狠踹倒在地上。
她已经发现自己的力气很大,远不是上辈子的自己可比。
也不知道是原主本身就力气大,还是空间的加持效果。
“别给脸不要脸!真当我没脾气呢,你俩要是再敢乱动一下,我就把你们的腿打折。”
俩人立马趴在地上不敢动了,李翠莲楞了一楞,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小美,求你了,救救你哥吧,他被人上门逼债,不还钱就要被砍断手打折腿呀!”
夏小美乐了,“还有跟我想到一块儿的,那不是正好,省我的事儿了。”
一句话未完,笑容渐收,面色变得苍白凛冽。
“你儿子输钱知道找我求情了,我要死时你又在哪里?真想问一句,你是我亲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