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凉水直接浇到了叶风的身上,给叶风醒了酒。
醒过神来的叶风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吊了起来,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有两个脱帽的警察正无聊的坐到那里,手里拎着皮鞭。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叶风剧烈的晃动着自己的脑袋。
刚刚用水将叶风弄醒的警察,冷眼看着叶风说道:“阎王殿。”
叶风皱眉,“你们是什么人?”
那警察冷笑道:“你这小子不但胆子大,而且眼睛还瞎。也不怕告诉你,这里是木濮城北隆运监狱。”
“隆运监狱?”叶风张大了嘴,“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我没有犯什么事儿啊,我就是多喝了一点酒。”
那警察慢步走到了叶风的身边,“所以说怀中之物害人,就因为你小子多喝了几杯,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才会在这地儿受难。”
话刚说到这里,刑讯室的大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西装男人,正是隆运监狱的监狱长杜小春,而跟随在杜小春身后的赫然正是周家的二少爷周云龙。
那刚刚说话的警察屁巅屁巅的来到了杜小春的身边,“狱长,这小子已经醒了。”
杜小春沉声道:“看到了。”
被叶风打过的周二少爷随手就抢过了那警察手里的皮鞭,迅速跑到叶风的身边,扬起手里的皮鞭,狠狠的打落到了叶风的身上,叶风顿时一声惨叫。
“小子,你不是狠吗?我看你狠到什么程度!”周二少爷连续抽了叶风几鞭子,将叶风身上的衣衫打碎了。
叶风喊了几声后,咧着嘴道:“二少爷,二少爷慢动手!我真的不记得喝多了做了什么事情,要是得罪了您,我向您赔罪……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喝多了不管不顾,也不认识人……”
“不认识人?”周云龙冷笑道:“那今天我就让你好好认识一下。”
啪啪啪!
周云龙又连续抽打了叶风几鞭子,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好了,周老弟!”杜小春道:“怕是这小子真的喝多了,否则的话在木濮有几个人敢动你周二少爷,你打他几鞭子发泄一下就好了,没必要把人打废了。”
周云龙哼了一声,又打了叶风两鞭子后,才扔掉手里的皮鞭,他看了一眼杜小春道:“杜大哥,今天的事情算是我周云龙欠你一个人情,改天一定奉还。”
“哪里的话。”杜小春笑眯眯的道:“都是兄弟,举手之劳的事情。”
周云龙道:“前段时间从云溪搞了两块玉,成色不错,到时候给兄把玩。”
“云龙弟客气。”杜小春道:“好说好说,我派人送老弟回去,今晚没有让老弟尽兴,兄也深感不欢,改日兄做东,给云龙弟好好安排一下。”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杜小春给刑讯室内的两个警察使了个眼色,“替我好好送送云龙老弟。”
那两个警察陪着笑脸,送周云龙离开了刑讯室。
杜小春将刑讯室的大门关了上来,解开了上衣的一颗扣子,来到了叶风的身边,摸了摸叶风被抽出来的伤口,摇了摇头道:“唱多了,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对吧。”
“是是是!”叶风应和的说道。
“谁都有喝高的时候,喝高了,断片了,什么事儿都不记得了。”杜小春道:“都是男人,都懂的,喝多了,天王老子都打得的,对吧。”
“是是是!”
“所以今晚的事情也就算了。”杜小春道:“周家二少爷火也撒了,不过这气还没有消,我看兄弟在妙香居出手阔绰,不如舍点零花钱,我替你打点一二,只要小兄弟你肯,走出我这隆运监狱也不难,对不对,花钱消灾,人之常情,你说是吧,小老弟。”
叶风哪里听不明白这杜小春话语间的意思,就是让他送钱,好得到释放,本来叶风就是想混进监狱的,哪能这么快就想着出去,遂面露难色的道:“狱长,我现在身上分文皆无,也没有办法啊……”
“没关系,我看你这小兄弟挺有眼缘。”杜小春一边说话一边去解叶风手下的绳扣,待把叶风解下来后,替他整理了一下那被打碎的衣衫道:“只要小兄弟你知会一声,我会让手下跑那么一趟,给兄弟的家里人报一个平安,只要家里来人了,小兄弟也就可以走了。”
杜小春要的是钱,话里话外叶风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只是他咧了咧嘴道:“狱长大人指的是一条明路,小的感激涕零,不过……”
“怎么,有困难?”
叶风咧了咧嘴道:“狱长大人,在您的面前我不敢撒谎,您别看我穿得溜光水滑,可实际上身上真的没有什么钱,就前几天我还混在一群乞丐堆里,去蹭周家大婚的施舍呢。”
杜小春听叶风说话有一些不太对味儿,鼻子里哼了一声。
叶风继续说道:“前两天夜里我看到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拎着一个大皮箱子走夜路,很匆心的样子,我就起了歹心,敲了他的闷梢,抢了他的皮箱,发现那皮箱里有好多衣服,还有一些银元,我就用这些银元去洗了一个澡,又换了他的衣服,心里想着,都说那妙香居是男人的天堂,就想着去看看……”
杜小春的脸色已经变了。
叶风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继续说道:“我要了一些酒菜,喝了几蛊,谁成想喝多了,之后的事情真的不知道了。”
杜小春奇奇怪怪的打量着叶风,这家伙竟然敢当着一个监狱长的面儿,说自己敲了人家闷棍,还抢了人家的皮箱和东西,这也太奇怪了,转念一想,或许就是这小子故意说的谎言,为什么要说谎?恐怕也是因为怕家里知道他去逛青楼的事情,遂一笑道:“小兄弟放心,只要小兄弟说出家庭住址,可以不说妙香居的事情,只说遇到点麻烦,需要用到点钱。”
叶风摇头道:“狱长,我真没有骗你,那一袋子银元我是真的从那人的皮箱里翻到的,我是真的没钱。小的家原本住在陇西,后来那里闹了鼠疫,父母双亡,我从那地方逃出来,东奔西走,来木濮也没有多长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