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也是没有想到,那隐藏在木濮城内的日特会如此的猖狂,会再一次袭击叶风和欧阳雪,而且趁林俞他们不在住院的时候做了埋伏,可想而知,他们对于叶风的一举一动都很了解。
叶风现在还不能够有事儿,毕竟他还要接近陆青云,去了解宝藏的事情,倘若这个时候叶风倒下了,那么前面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这显然是老黄不希望看到的。
另外老黄也从欧阳雪的目光中读到了一种嗜血的味道,他安慰了欧阳雪两句后,便离开了木濮医院。
而随着老黄的离开,叶尘带着自己的手下,也赶到了木濮医院。
叶尘直接找到了萧影,“他的情况怎么样?”
萧影道:“现在还处于一种昏迷的状态,能够苏醒过来,那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苏醒不过来,就很难说了。”
叶尘皱眉道:“一定要把他救活。”
萧影看了一眼叶尘道:“放心吧,尽我所能。”
叶尘来到叶风的病房中,看了叶风一眼,也没有和欧阳雪有什么交流,他便退出了叶风的病房,走出木濮医院,恰恰看到老黄的车等在那里,叶尘跟自己手下的人打过招呼,坐到了老黄的车上。
在叶尘坐到老黄车上的那一刻,老黄道:“叶风遇袭,判断得出,那些人对叶风和欧阳雪的行动了若指掌。”
叶尘点了下头。
老黄道:“按照欧阳雪的说法,是日特的人做的事情,毕竟他们用了忍刀,而且出手的时候用的也是东洋的功夫,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是共产党的所为,看来那个隐藏在木濮城的藤田一郎要展开行动了。”
“他们刺杀叶风,是不是知道了宝藏的秘密?”叶尘皱眉的说道。
“也许吧。”老黄道:“但不管怎么说,藤田那边恐怕也是为了宝藏而来。看来,生死军的秘密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以后在木濮城,那就是我们三方面的较量了。”
叶尘道:“老师有什么打算?”
老黄道:“我觉得这一次的刺杀也算是一个机会。”
“机会?”叶尘道:“愿闻其详。”
老黄道:“现在叶风处于一种昏迷的状态,因为他被刺杀,那么我们把木濮医院保护起来,那不是一个最为合适的理由吗?毕竟他是你的亲弟弟,你的亲弟弟遇刺,你增派人手,守护木濮医院,防止那些人再一次行刺,还有比这更加合适的理由吗?”
叶尘道:“这倒也是,按照你我上一次的计划,先把幽兰秘密转移到木濮医院中来,但如果暗中派人在这里做守护的话,也容易被看破,如果人留得少的话,只要被他们掌握了行踪,来救的话,也非常的麻烦,而这一次叶风被刺,我们就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来派人守住木濮医院了。”
老黄道:“不过需要提前放出消息去。”
叶尘道:“这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当然,为了让这个理由更加让人信服,我觉得也是时候敲打一下藤田一郎了。”
老黄道:“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叶尘道:“现在是凌晨时分,这件事情要立即去做,并且让舆论在白天的时候发酵,毕竟明天就是葛老八十大寿了。”
老黄道:“我明白。”
叶尘道:“武子期的那条线,警察总局的这一条线,还有木濮医院的这一条线,三条线我就不相信钓不到鱼儿。
老黄淡然的一笑道:“只要放出了线,抛出了饵,就一定会有鱼上钩的。”
两个人又合计了一些事情后,叶尘就下了老黄的车,来到自己的手下身边,在自己其中的一个手下耳边嘀咕了几名,那手下应了一声后,便率先离开了。
……
清晨,骄阳从东方升起,第一缕射出地平线。
一个戴着毡帽的中年人,拄着一根拐杖,来到了一个极为僻静的小院门前,他用手轻轻的敲响了那个小院的门儿,他敲门儿的方法很特殊,是一种间歇性的敲法,敲完后,那中年人便站到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时间不长,有人拉开了院儿门。
那中年人走进了小院,并且带上了门,跟随着一个人来到了昏暗的小屋当中,走进个小屋,中年人直接坐到了椅子上,也没有去摘自己的毡帽,而是低声说道:“有任务。”
那人并没有说话,则是给自己倒了一怀水。
他留着一缕小胡子,似乎在房间内,也戴着一顶帽子,身穿一件大褂,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文雅。
“听说,叶风遭遇到了行刺,我这一次的任务是不是和他有关?”那人的声音很是沙哑。
“的确和他有关。”中年人沉声道,“让你去解决掉一个人。”
“什么人要用到我?”
“东洋人。”
“哦!”那人微微皱了皱眉道:“他们开始了行动?”
“不错!”中年人道:“就是他们行刺的叶风,我和叶尘的意思是要给藤田一郎敲打敲打,让他知道我们早已经注意到了他以及他背后的组织,再者说,明天葛老八十大寿,也是我们的一次秘密行动,要让那些东洋人安静下来,就必须要给他们吃一些苦头。”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
中年人就是老黄,他低声说道:“你来木濮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暗中也在追查藤田一郎的事情,还有藤田一郎手中的那份‘流萤’计划。既然藤田先找我们的麻烦,就他一些教训好了,该怎么做,你自己来安排。”
那人喝了一口水。
老黄继续说道:“还有就是金陵方面的事情,白鸽还有传回来消息吗?”
“金陵方面的地下党现在处于一种失联的状态。”那人低声道:“很有可能嗅到了一点风声。”
老黄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金陵地下党方面已经知道有白鸽的存在了?”
那人道:“这一点还没有办法做确切的判断,但是金陵地下党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行动,稳妥起见白鸽也没有敢私自行动,只能够潜伏。”
老黄道:“那就让他耐得住性子,避免任何暴露的行为出现,现在最为重要的计划是生死军的那个宝藏,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
顿了顿老黄又道:“白天的时候,我希望听到木濮城内有一些动静。”
“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人正了正自己的帽沿。
老黄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出了房间,他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伸了一个懒腰,而跟随在他身后的那个人却在昏暗的房间当中,那双眼,充满了一种如蛇蝎般的光芒,只是这种光芒,一闪而逝。
老黄离开了,那人简单的收捡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带了一些东西,从小院儿走了出去,左转右绕,来到了一条正街上,叫了一辆黄包车,“西凤街!”
黄包车夫拉着他赶到了西凤街,来到西凤街,那人付了车钱后,绕到了西凤街后的一条巷子,来到门前有一棵树的人家前,用手轻轻的敲了敲门。
时间不长,王老太太从内里将门打开,在看到那人的时候,皱了皱眉,“这位先生,你找谁?”
那人低声在王老太太的面前,说了几句日文,王老太太眉头紧锁,后退了两步,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找错人了。”
她想要关门,但那人突然抬起自己的右手,一枚忍镖从他的右手当中飞射出去,但这枚忍镖却没有想要攻击王老太太的意思,而是向内门射去,正好钉落到木柱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