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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哭了？
还是站在别人的家门口哭？
哭给谁看？
一系列的问题浮现在我的脑海，爷爷想出手攻击那只水鬼，却被李神婆拦住，说不要惊动无辜的村民。
爷爷收手，两眼却死死地盯着那只水鬼，只要他敢伤害村民，桃木剑立即砍出，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默默地站在爷爷的身后，静观事态的发展。
水鬼在村民家门口站了很久，直到灯熄灭后，他才有所动作。
爷爷和李神婆脸色一紧，生怕水鬼直接冲进家门祸害无辜村民的性命，于是一人手握桃木镜，一人手拿八卦镜，严阵以待。
可出乎意料的是，那水鬼转身离去，飘出村民的家，飘向高桥村进村路口的河流。
爷爷看了看李神婆，说明情况后，两人保持沉默，我不敢插嘴多问，直觉告诉我，那只水鬼不一般。
可眼下，除了那只水鬼，还有被我和爷爷跟丢的无头僵尸。
李神婆说不用太担心，她会用纸人阵探查那只僵尸的下落。
“老张，火烧不死，爆头还能活过来的僵尸，我可是头一次听说……你有没有觉得，那只僵尸和水鬼之间，像是存在特殊的联系？”
她说出自己的猜想，爷爷点头表示深有同感。
“那僵尸出自水棺，问题会不会出在水棺上？可那口棺材，已经十分腐朽，我仔细查看过，除了攒魂钉之外，没有特殊的地方了！”
闻言，李神婆陷入沉思，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追问道：“老张，你有没有观察那口水棺所在水域的风水？”
爷爷一听，两眼陡然一愣，猛地一拍脑门，叹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么关键的问题遗漏了？”
爷爷叫苦不迭，我问他怎么了，他解释说：“作为一个阴阳先生，但凡出棺之地，必须查看其风水走势，是吉是凶，阴气重不重，如果遇到罕见的聚阴之地或者养尸之地，那就是大麻烦！”
我一听，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就问爷爷那口水棺是什么情况。
爷爷摇了摇头，只说他要去看看，棺材被钉上攒魂钉，本就成了一口凶棺，如果被放在聚阴之地，那麻烦就大了。
思来想去，爷爷不敢耽搁，就把我交给李神婆照顾，他自己赶往陈家庄发现水棺的地方，一探究竟。
李神婆自然没意见，而我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很听话地照做了。
就这样，爷爷去查看水棺的秘密，我和李神婆去了她家。
和僵尸打了一架，我有些筋疲力尽，虽然只打了辅助，但深刻体验了一把打僵尸的瘾。
我心想，要是遇到白僵或者绿僵，甚至实力更强的毛僵，我能不能从容应对？
想归想，而之后的人生里，当我作为阴阳先生行走江湖时，不止一次遇到过僵尸，甚至还遇到了传说中的旱魃！
那可比僵尸厉害多了，是传说中的家伙！
当然，这都是后话！
我躺在李神婆家的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又做了一个梦。
那只水鬼又来找我了，他满眼血泪，向我哭诉，跟我讲了一个故事，问我能不能帮他。
我当然不敢答应什么，一个劲地摇头，他很生气，两手朝我掐过来，我被死死掐住，不能呼吸，然后就惊醒了。
一睁眼，李神婆坐在我旁边，问我是不是做噩梦了，是不是梦到那个水鬼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把我的梦境说给她听，她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脸色很凝重。
她起身走出去，没多久又回来，手里多了一把树枝。
“小凡，这是桃树枝，我用红绳绑好了，你揣在口袋里，再睡一会儿吧！”
我听话照做，然后睡了过去，到天亮都没再做梦，算是好好休息了一次。
白天很安全，李神婆嘱咐我哪都别去，要是饿了就自己煮面吃，她要出去转转，查看村里有没有异常。
我一律照做，不敢违背！
说实话，我一个面对李神婆的时候，还真有些害怕！
倒不是她人坏，就是她的气场，让我很不自在，或许跟她长年跟鬼魂僵尸打交道有关吧。
闲来无事，我在李神婆的家里转了起来，除了她睡觉的地方之外，其他地方都看了一遍，翻了翻她收藏的古书。
从小，是爷爷教我认字读书的，我一直都想上学，可爷爷不让，每次看到别的孩子背着书包去村里的学校念书，我就很羡慕。
问他原因，他也不跟我明说，多少让我有点难过！
但我相信，身为阴阳师的爷爷，一定有他的苦衷和不能说的秘密！
大半天的时间，我就在读书中度过，直到下午的时候，有人敲门，我才从屋里走出来。
“你来找李神婆？”
我问敲门的中年男人，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像是很诧异，就问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简单说了一下，男人点点头，介绍道：“我是李神婆的大儿子，我叫刘丰，住在县城，有点事情想找老母亲帮忙！”
我嗯了一声，就说李神婆不在家，他听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突然变得狠厉起来。
“这个老不死的家伙，有事找她的时候不见人，没事的时候，就给我找事！”
刘丰骂骂咧咧地走了，我有些震惊，这家伙什么玩意啊？
有这么说自己的亲生母亲的？
他走后没多久，李神婆就回来了，我把事情告诉她，她只是嗯了一声，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我忍不住问她：“李奶奶，您和您家人不来往嘛？”
她摇头苦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然后就走进她的卧室，把自己关在屋里。
晚些时候，爷爷气喘吁吁地回来了，我急忙给他递碗凉白开，让他喝完再说。
李神婆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脸色凝重的爷爷，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爷爷解释说：“是聚阴水棺！而且，那口水棺是从高桥村冲到陈家庄的，正好冲到了一个阴气汇聚之地！虽然不是极阴之地或者养尸地，但同样可怕！”
李神婆皱眉，忙问爷爷有没有找到那口水棺的落水位置，爷爷摇头，说他不清楚，只能确认是从高桥村冲下去的。
“这就有些难办了……如果能够确认水棺落水的准确地点，或许能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这次遇到的水鬼，非常凶悍，怨气太强，不好对付！”
李神婆轻声说道，爷爷深有同感，而我则想到了一个细节。
“爷爷，李奶奶，昨晚那个水鬼站在村民家门口哭……或许，他和那家人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
这话一出，爷爷和李神婆的脸色同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