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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疾叛逆,退出“国民党”

翦伯赞于1927年1月离开武汉,取道上海、北京,2月下旬到达太原,以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特派员身份会见了阎锡山,送上国民党党证和邓演达的亲笔信。阎锡山十分高兴,并表示了相机“易帜”和“保境安乡”之意,还曾为翦伯赞的到来接风欢宴。可是此后很久,不见阎锡山有任何行动,只有一位何秘书天天陪翦伯赞聊天。翦伯赞认为阎大约首鼠两端,在做政治观望。4月12日,蒋介石在上海发动了“四一二反革命政变”。不久,又发生了“四一五广州大屠杀”。4月18日,蒋介石在南京成立了代表帝国主义和地主买办资产阶级利益的“国民政府”,与在武汉的“国民政府”对立。上海、广州等地的工会和其他革命团体均被查封,大批的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被杀。太原也开始逮捕共产党人和进步学生,气氛日益紧张。有一天,何秘书向翦伯赞传达了阎的意见:“为了翦伯赞的安全,请尽快离开太原!”翦伯赞于4月下旬自太原到归绥(今呼和浩特),向都统商震送上邓演达的信件和中国国民党党证。至此时,商震的政治态度依然很好,而且已经“易帜”,并且公开欢迎翦伯赞,口称“特派员”,待之以上宾之礼。翦伯赞这时与在武汉的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没有直接的联系,对南方的政局不很清楚。他以为南方虽发生了一些问题,但北伐的成功指日可得。因此,他在归绥的公开的政治活动较多。例如他以政治特派员的身份,应邀到归绥的一些机关或学校发表讲演,宣传“三民主义”,宣传北伐战争,抨击奉系军阀张作霖,抨击新军阀蒋介石,还宣传些马克思主义和共产党的理论和政策等。许多人以为他是一位共产党员。商震的顾问胡致庵要翦伯赞小心。蒋介石背叛革命以后,湖南、湖北迅速动荡起来,一些大小军阀相继发动武装叛变。7月15日,国民政府主席汪精卫在武汉发动“七一五反革命政变”,使国民党与共产党的第一次合作全面破裂,又查封工会、农会等革命团体,提出“宁可枉杀千人,不可使一人漏网”的血腥口号,屠杀大批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不久,蒋汪合流,全国的政治形势迅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各地处于白色恐怖之中。绥远是在阎锡山的控制之下,商震归阎锡山节制。约在7月下旬,商震接到了阎锡山发出的通缉令,命令他立即逮捕翦伯赞,“严办具报”。商震与阎锡山之间有矛盾,商震仍在观望。可是他还是将电报给翦伯赞看了,劝他暂离绥远。翦伯赞随即亡命上海。翦伯赞这次山西、绥远之行,前后三次路过大同。当年的风风雨雨,长记不忘。1961年夏,翦伯赞应邀访问内蒙古自治区时,途经大同,曾于8月9日至11日小住大同,回忆旧事,作诗以抒怀,书《大同感怀》二首:

阎锡山

阎锡山(1883—1960),字百川、伯川,号龙池,山西五台县河边村人,清末民国时期重要政治、军事人物,晋系军阀。

商震

商震(1886—1978),字启予,祖籍浙江绍兴,生于河北保定,中华民国陆军二级上将,晋绥军早期将领。历任河北省主席、山西省主席、河南省主席,抗战时期的第二十集团军总司令、第六战区司令长官、军事委员会办公厅主任,战后中国驻美军事代表团团长、国民政府参军长、中国驻日代表团团长。

(一)

重到边城访旧踪,

云冈石佛华严钟。

难忘三十年前事,

风雪漫天过大同。

(二)

少年岁月去悠悠,

胜地重来已白头。

记得鼓楼楼北路,

雪花如掌典羊裘。 KNwxURnFOiSLSVRfKpziw4OT064uO/vCxqFGsl4mGP/gWvZeGhzJMuFLKsKb3M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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