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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哺乳:体验亲密的母婴关系

哺乳是母婴关系的问题,是母亲和婴儿之间爱的实践。

自20世纪初以来,医生和生理学者在哺乳方面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为我们贡献了很多宝贵的经验。他们的工作结果使我们区分两组事实:一组是哺乳身体的、生物化学的或实质上的事实,没有人能够直观地了解,只有通过深入学习,才能领会;另一组是哺乳心理的事实,人们总是通过自我感觉和简单观察就可以了解。

哺乳是一个母婴关系的问题,是母亲和婴儿之间爱的实践。然而,这个观念在开始时很难被人们接受,直到许多生理学难题得以解决,才逐渐被人们接受。一个拥有健康生活且崇尚自然养育的母亲很容易理解,哺乳只是她和婴儿之间的一种关系。婴儿的疾病或死亡会令母亲对养育失去信心,并使她们寻求权威人士的建议。在母亲看来,生理疾病使育儿复杂化。事实上,正是由于社会在疾病方面取得了巨大进步,我们才可以关注育儿的主要问题,即哺乳的情感问题,也就是母婴之间的感情纽带。

如今,发达的医学使过去常见且致命的疾病已不再流行,甚至很多疾病几乎绝迹。现在,我们迫切关心的是婴儿的情感问题,以及母亲的心理问题。然而,这些心理问题与医生们高超的医术无关。它们是普遍存在的。

遗憾的是,我们还不能准确地描述所有新生儿母亲遇到的心理问题,但是我们可以尝试,并且请母亲们参与进来。

自然地哺乳最好

假设一位平凡的母亲,她和丈夫创造的家庭环境是健康和谐的,他们的婴儿足月健康出生,在这种情况下,哺乳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母婴关系。母亲和刚出生的婴儿,已经准备好迎接强大的爱的联结,他们需要在承担巨大的情感冲突之前,自然地了解彼此。一旦双方达成共识,接下来他们会彼此依赖,互相理解,哺乳就自然而然地开始了。

如果母亲和婴儿之间建立亲密的关系,并且是自然发展的,那么母亲就不需要掌握过多的哺乳技巧,因为她已经找到最合适的母婴相处方式。在这种情况下,婴儿摄取适量的奶水,并且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下来;此外,婴儿的消化和排泄也不必由外人来担忧。情感关系是自然发展的,整个生理过程有效地进行。母亲可以从婴儿身上学会育儿,同时婴儿也能了解母亲。

当母亲和婴儿都能从哺乳产生的身心联结中感受到愉悦时,周围人却告诫说“妈妈千万不能沉溺于这种愉悦感中”,这对母亲而言是一件痛苦的事。我们很难想象,一个婴儿出生后就远离母亲,直到他失去识别母亲的感知能力。婴儿在吃奶的时候,身体被包裹起来,以至于无法用身体触碰乳房或奶瓶。在哺乳的过程中,婴儿只能用“同意”(吮吸)或“拒绝”(把头转过去或睡觉)的方式来参与。在婴儿还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欲望,以及真实的外部世界之前,他就开始被定时哺乳,他的内心一定很不舒服。

在自然状态下(母子二人都处于健康的状态),哺乳的技巧、数量和时间都应该顺其自然。这意味着,在养育过程中,母亲可以让婴儿拥有自主决定权。

你可能认为我的表述是轻率的,因为很少有母亲能完全克服个人困难,摆脱忧虑,以及不需要外界的支持。即使母亲听取他人的建议,也要适度接受,并从中受益。如果这样的母亲想要二胎或三胎,她最好在养育第一个孩子时,就找到自己的目标——在实际养育和管理自己的宝宝时,保持独立思考的能力。

哺乳没有严格的规则

自然哺乳恰恰是在婴儿想要时给予,不想要时就停止。只有做到这一点,婴儿才会开始向母亲“妥协”。第一个妥协是接受定时且可靠的哺乳,比如说每3小时哺乳一次,这对母亲来说很方便,婴儿自己也得到了满足。但是,如果对婴儿来说这个时间间隔太长,饥饿感的痛苦会随之而来。如果想要保持婴儿对哺乳的信心,最有效的方法是母亲按照婴儿的需求喂奶。当婴儿适应后,再逐步以一定规律哺乳。

母亲们总是被他人教育,要训练婴儿养成规律的进食习惯,因此,她们坚持定时喂奶,而随性地哺乳会产生罪恶感。母亲们畏惧哺乳带来的愉悦感,并会因为随性地哺乳产生的任何错误而被他人指责。母亲们经常被养育孩子的重任压得喘不过气,她们不得已接受所谓的育儿规则,以此降低育儿的风险。然而,我们必须纠正母婴关系中的一切错误,减少母亲的误解。

事实上,关于“训练婴儿必须要尽早”的理论,在婴儿接受自己以外的世界并与之达成一致之前,是完全不必要的。母亲需要自然地陪伴并满足婴儿的需要,这样婴儿才能建立接受外部现实的基础。

我并不是建议母亲都离开母婴护理中心,让母亲和婴儿自己来处理所有的问题,比如基本饮食、接种疫苗和正确清洗尿布等。医生和护士的目标是照顾好母婴的身体,并且确保没有其他事情干扰母婴关系的发展。

当然,对于照顾非亲生婴儿的护士来说,我也非常理解她们进退两难的处境。我的朋友梅雷尔·米德尔莫尔(Merell Middlemore)医生在她的书《哺乳的母子》(The Nursing Couple)中写道:

护士可能不忍心看着母亲笨拙地给孩子喂奶,觉得有必要帮忙,因为她认为她能把这件事情做好。可以说,护士自己的母性本能被激发出来。

母亲们,当你们阅读我的文章后,如果发现自己与孩子的早期接触失败了,也不必伤心。你一定会找出很多失败的原因,在未来的日子里,你还可以做很多事情来弥补已经失去的东西。我想要提醒那些已经成功,以及正在顺利哺乳的母亲们,她们出色地完成了养育的首项任务——哺乳。无论如何,我仍要坦诚地表达我的观点,即如果一个母亲独自管理母婴关系,她就是在为她自己、她的孩子以及整个社会倾尽所能地奉献。

所有关系的唯一基础,就是早期的母婴关系。成功的母婴关系,取决于母亲和孩子之间的互动,而不在于定时哺乳,以及母乳喂养。 +Pp3Px6iDCzvXyrVcKwYCzv5DDp952B6T1svubDTKaGu7gZ7c3uwQBPpSQK9vxY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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