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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庸医杀人

“你就是张草药?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

不用旁人指名道姓,裴礼一眼就认出人群中扎眼的张道年。

没事儿扎个发髻,不是装神弄鬼的神棍,就是坑蒙拐骗的骗子乡医。

“你究竟懂不懂医......哦,忘了,你们这些乡野医生,不是半吊子就是靠运气,不可能懂的。”

裴礼气急败坏,双手付于身后,义正言辞的站在张道年身前。

“你知不知道,孕妇是不能胡乱施针的!”

“还是六寸长针,就连全国针术第一的针王都不敢胡乱施针!”

“......你这哪里是救人!”

“你这是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呐!”

“庸医误人!庸医误人!”

裴礼越说越激动,近乎指着张道年鼻子大骂。

事关人命关天的事儿,村民们不敢靠太近凑热闹,一时间四周寂静无声。

对此,裴礼很是满意。

可是,眼前的两父女,除了小丫头畏畏缩缩一副害怕的样子,张道年似是充耳未闻。

平日里,裴礼一通训斥,整个中医院的医生们都能吓得三天之内绕道而行。

可今日,却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憋屈得紧。

“简直无可救药!”

“你等着,病人不出事还好,出了事,你就等着法律制裁吧!”

裴礼气得怒甩衣袖,走向躺在地上的新娘子,身边亦步亦趋的跟着护士裴佳。

“主任,现在怎么办?”

裴礼皱着眉头想了想,附身说道,“不着急,等我先把这银针拔除再说。”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张道年嗤笑的冷哼声。

“庸医误人!说得好!”

“如果你们想害死病人的话,完全可以现在拔针!”

裴礼猛然回头。

做医生的,最怕就是出人命。

裴礼伸出去的手顿时僵在半空,面色愠怒。

“什么意思!?休要满口胡言!”

阴阳杀人不用刀,太医杀人用纸包。

害人救人,医术高明的医生,只在一念之间。

裴礼是县中医院的主任医师,中西医方面都颇有建树,在市里也是颇有名气,他可背不起如此恶名。

这时,小雨点站在凳子上喊道。

“你只要拔掉我爸爸给新娘子扎的银针,就是害人咯,这才是草......什么人命?”

小雨点虽然不是很清楚刚刚裴礼所说的草菅人命是什么意思。

但提到性命,肯定不是好词儿。

现学现用,可惜突然忘词儿,疑惑的看着张道年。

张道年心平气和道,“草菅人命。草菅是野草的意思,意思是把人命看作野草,任意残害人命。不过,在这里用庸医杀人更为合适。”

小雨点一副‘我懂了’的样子。

继而喊道,“你才是庸医,庸医杀人,我爸爸是最厉害的医生!”

裴礼恼羞成怒,气得面色通红。

裴佳赶紧上前扶着他坐到旁边的凳子上,转脸就教育小雨点。

“你一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不要乱说!”

“我爸出身中医世家,五岁抓药,十岁诊脉,十八岁上大学,四十岁就当上中医院正高级主任医师。

从医三十年,没有一个病例失败过,家里锦旗能装一车,你怎么敢说他老人家是庸医?”

“要不是今天医院人手紧缺,你以为我爸这么大年纪会出诊急症?”

张道年嘴角嗤笑,原来,这两人是父女关系。

他将女儿搂回怀里,不以为然。

“那要不然呢,身无修为就敢拔定魂针,连帮我守药炉的童子都知道,你不是庸医是什么?”

“就是就是,我妈妈说过,那些听着出名的医生,说是没有失败案例,其实就是治不好的病他们不治,这样就不会失败了。”

小雨点缩在张道年的怀里,脸上摆出一副奶凶奶凶的表情。

“胡说八道!”

裴礼怒不遏制,出口反驳。

医院收病人,自然是收能够医治的,治不好,只能送往技术水平更好的医院。

这是一条不是潜规则的潜规则。

当面被一个小丫头戳穿,裴礼骤然血气上升。

当下不好与一个小丫头硬怼,转而说道:

“好,既然你说得那么厉害,还有什么定魂针之类的,那你来说说病人是什么情况!”

张道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新娘子。

“母体神魂惊吓,胎体意识散落,母不定,子不保,你既是中医,想来应该明白吧!”

裴礼哪里能不明白。

就如同一些孕期妈妈去蹦迪或者猛然受惊吓导致流产一样。

说起来是玄而又玄的东西,但中医世家出身的裴礼自然清楚其中道理。

中医上,也有各种安胎名方,都具有安神补胎的作用。

可他断然没听说过一针定魂的说法。

没等裴礼反驳,耳边又传来张道年的声音。

“你觉得应该怎么治呢?”

裴礼愣了一下。

这是考校于我?

他瞪了一眼张道年,一个草药医生,居然有胆子当面考校他一个中医世家出身的主任医师!

“好!今天裴某人就让你心服口服!”

裴礼蹲下身,简单观察病人后继续说道:

“病人惊吓昏迷,身上有多处挫伤,出现先兆性流产,最好先送医院检查,打CT——”

话没说完,就被张道年怀里的小雨点抢道,“打CT,拍彩超,验血,然后住院,吃药,打点滴。”

裴礼瞪大双眼看着小雨点,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有些出入,但他确实有这方面的想法。

病人现在有先兆性流产的可能。

这又不是风寒感冒,望闻问切就能摸清楚病情,肯定是要通过各种现代影像设备查清楚体内胎儿情况,再做详细确诊。

“你怎么知道?”张道年好奇问道。

“以前妈妈带我去医院就是做这些啊,每去一个医院都要拍彩超和验血,然后那些医生检查不出问题,就让我们走。”小雨点眼神纠结,露出失望之色。

张道年恍然点头。

当真是久病成医啊!

女儿身上有病,这是他第一天见到小丫头就看出来的。

阳气不足,阴寒侵袭。

体内还有一些隐晦的毒素,一般人难以察觉。

张道年也是细细检查女儿身体之后才发现的。

而且,以他现在的实力,也只是管窥一二,他相信那些先进的医疗器材可能真的检查不出什么结果来。

至于治疗,张道年心里有很多方案。

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女儿身上的症状,远远不是他现在的实力能够解决的。

加上这个世界灵气稀缺,天材地宝难寻,张道年只能徐徐图之。

这也是为什么张道年会让女儿收取年份老母鸡的原因。

三年五年老母鸡炖山参,虽然作用不大,但至少能让他慢慢恢复身体,从而稳住女儿体内的阴寒气息。

“噗——”

一声轻响,将张道年的神思拉回来。

一道血线正巧迎面喷来,吓得张道年抱着小雨点赶紧闪身躲开。

刚刚还据理力争的老中医裴礼直挺挺的就倒在地上。 1OAT/yJNvzD5VUJvy+9kVoAAAqCFsUvCtu0Sy8aWWuzbqBoHbRILRcGkaZTG20DX



第5章 救命之恩

“爸!”

“快,救命啊!打120!叫救护车!”

裴佳顿时扑在裴礼身上,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别乱动,这是气血冲脑,你要再碰他,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张道年几步跨到裴礼身边,眼疾手快从皮革针包里抽出几根银针。

只见空中几缕银色光华闪过。

躺在地上的裴礼头上便扎满银针。

无数道血线从银针处喷射出来,就像是留有无数阵眼的水气球,血线四射,看着极其血腥和恐怖。

“你!你干什么!”

裴佳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

“放血!现在他的脑腔里全是坏血,如果不放出来,命不久矣。”张道年淡淡解释道。

“脑溢血?!”

裴佳吓得双手捂嘴,高血压诱发脑溢血,这是她一直比较担心的事情。

没想到今天居然发生了。

“不行,得赶紧送医院抢救!”裴佳急切的说道。

张道年淡然摇头,“不用担心,死不了的,今天算他命大,一会儿我开一张药方给你,按时服用七七四十九天,就能够痊愈,不会再发。”

“什么!?”

裴佳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可是高血压引发的脑溢血,开颅手术都不一定能够抢救回来的。

你居然跟我说扎扎银针,吃几幅药就能痊愈?

裴佳一时间呆了。

“好了!一会儿你爸就能醒过来,你劝他......制怒吧。”

说话间,张道年已经将裴礼头上的银针全数取了下来。

想到刚刚是因为对方火气攻心,气血上行造成的,不由好言劝慰一番裴佳。

“这!这就好了?”

裴佳呆若木鸡。

这好像也就才几分钟时间吧。

她怔怔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老父亲,不敢轻易乱动。

果不其然,才一分钟不到,躺在地上的裴礼就睁开了双眼。

“丫头,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个王八蛋欺负你了,你给爸......哎哟,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睡在地上啊!”

裴礼一翻身,双手全是泥水,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地上。

自己刚刚不是过来急救的吗?

对,就是急救。

还和那个草药医生争执来着,吵着吵着,突然一股热流涌入脑袋,眼前一黑,然后就啥也不记得了。

“爸!爸!你真的没事儿了?”

“呜呜......刚刚可把我吓死了!”

裴佳见父亲似乎真的没事了,没待父亲起身就扑在他身上大哭。

“胡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裴礼安慰着说道。

“不是啊,刚刚你脑溢血了,满头都是鲜血,可把我吓死了。”裴佳说道。

脑溢血?

裴礼眉头一皱,回想起晕倒前的种种迹象。

“高血压诱发脑溢血?”

裴佳急忙点头,“是啊,还吐了很多血,后来那个张草药在你头上扎银针,喷出来更多,都吓死我了。”

女儿不可能骗自己的。

自己刚才应该真是脑溢血了。

裴礼起身坐起,神色不自然的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张道年,心情有些复杂。

没想到刚刚自己才骂人是庸医,转眼对方就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没有什么比这个事实更具有说服力了。

裴礼干咳两声,“那个,张,张草药,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张道年摇摇头,轻飘飘说道,“救命谈不上,现在只不过是稳住了病情而已,想要根治,还需要进一步的药物治疗。”

“而且,你发病或多或少和我有一定关系,所以不用谈谢。”

“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你,张,张医生。”

见父亲似乎没有任何后遗症,裴佳顿时一敛先前的敌视态度。

“爸,你不知道,刚刚张医生就用几根银针,说是放血,几分钟时间,您就醒过来了,他还说只要按时按照他开的药方服药,您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犯病了。”

“哦,对了,张医生,你的药方呢?”

老中医裴礼顿时目瞪口呆。

这,这是自家女儿?

这就叛变了?

这眼神,好像不对吧!

怎么感觉绿光光滴!

张道年一脸不自然,“马上给你开,小雨点,拿笔记一下。”

旁边的小雨点一对眼珠子滴溜溜的盯着裴佳,很不情愿的拿出铅笔和写字本。

“桑寄生十克,百年葛根十克,钩藤十克......”

“记得服用七七四十九天。”

小雨点写写画画,药材不多,但因为不少字写错划掉之后,占据了整整一页纸,她将写好的药方撕下来,气鼓鼓的送到裴佳面前。

“为什么要七七四十九天?”裴佳欣喜接过药方,疑问道。

“他是我爸爸!我爸爸说的!”小雨点没好气的回道。

张道年解释道,“这些药材药力有限,需要持续服用。”

小雨点哼的一声,转身回到张道年身边,用不大的声音嘀咕道,“嗯哼,妈妈的胸脯比她大多了。”

张道年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装作没听到。

“谢谢张医生。”裴佳将药方小心翼翼的揣好,把父亲扶起,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没想耳边又传来一道稚嫩却充满敌意的声音。

“你还没给医药费呢!五只老母鸡,概不赊欠。”

裴佳扭头,发现说话的是张医生怀里的小不点儿,顿时哑然,光顾着拿药方了。

只是,这五只老母鸡是什么意思?

乡下医生的暗号?

正巧这个时候,王长年走过来补充说道,“这位医生,张草药在我们村看病,不收钱,都是收老母鸡和一些吃食。”

“对了,老母鸡最好是三到五年的。”

裴佳顿时一脸黑线。

用老母鸡抵医药费是什么神操作啊!

还要有年份的。

你当喝白酒呢!

“那个,小妹妹,姐姐家里没有养老母鸡,你看给钱行不?”裴佳尴尬说道。

“给钱也行,等等,我算算多少钱......”

小雨点掰着指头开始盘算。

可是,算了半天没能算清楚,最后只能求助望着老神在在的爸爸。

张道年也是一脸懵逼,这些年钱长什么样儿都没见过,他哪知道老母鸡值多少钱一只。

好在王长年及时化解,说道,“三到五年的老母鸡一只大概在一百五到两百之间。”

“那就按两百算吧,五只老母鸡一千块,微信还是现金?”裴佳爽快答应下来。

“微信,妈妈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我要帮爸爸管着钱,不能让爸爸变坏。”

小雨点利落的从流氓兔小背包里摸出手机。

张道年一阵汗然。

小财迷。

裴佳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裴礼生怕自己的高血压再次发作,颤颤巍巍凑到张道年面前问道。

“张神医,这个新娘子怎么办?” 1OAT/yJNvzD5VUJvy+9kVoAAAqCFsUvCtu0Sy8aWWuzbqBoHbRILRcGkaZTG20DX



第6章 姐姐,你是狐狸精吗?

“哦?”

张道年猛地一拍额头。

“差点儿给忘了!”

王长年裴礼两人同时瞪目,惊得不轻。

这事儿也能忘?

“村长,先让人把新娘子抬进屋里,再等一会儿便可拔针。”张道年说道。

王长年心有余悸拍着胸口,满心欢喜跑去叫人把新娘子抬进屋里,按照张道年说的,把屋里全部门窗关好,只留下儿子在屋里看着。

然后再跑到张道年旁边等候差遣。

刚刚张道年露的那一手,不仅让过来急救的裴礼俩父女心服口服,也让王长年震撼不已。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王长年不懂医术,但张道年几根银针就将口吐鲜血的老中医救活,这就足够让他把儿媳和孙子的命放心的交给张道年了。

一直以为张道年也就懂些草药,没想到这么厉害。

王长年的第一想法就是张道年得到了张家祖上的真传,听说张家祖上当年其实是宫里的御医来着。

这样的神医,不伺候好伺候谁去!

那个突发脑溢血的医生吗?

王长年撇了一眼恭恭敬敬,脸上却神色复杂的老中医。

再就看到小雨点抬头,将眼神从手机上挪到他身上。

“村长爷爷,五只三年老母鸡准备好没?”

小雨点双眼眯成月牙,微信上的一串‘0’,她愣是数了十遍,开心不已。

“害,你这小雨点,爷爷以前给你的大白兔奶糖可是白给了。”

“现在就去捉鸡,好吧。”

王长年气恼不已,转身就去鸡圈捉老母鸡。

小雨点又低头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突然发现小本本被一团阴影遮住,抬头却发现是她讨厌的大胸脯护士姐姐,赶紧抬起胳膊,压在小本本上,不让对方看。

“小妹妹,你写的字真漂亮!”裴佳夸赞道。

小雨点抬头,眼冒精光,露出自信的笑容,“真的吗?我也觉得很漂亮。”

“你爸爸教你的吗?”裴佳又问。

“我妈妈教我写的,我妈妈更漂亮......比姐姐还漂亮!”小雨点说道,“姐姐,你是狐狸精吗?你是不是想勾引我爸爸?我妈妈可说了,要是哪个狐狸精勾引我爸爸,就打断她的双腿!”

呃.....

裴佳一下子被噎得不轻。

张道年尴尬无比,拉着小雨点小声道,“别乱说,这样不礼貌。”

“咯咯咯......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去看看我爸......”

裴佳落荒而逃,扭头正看到吹胡子瞪眼的老爸,不由腾地红脸,帮老爸揉肩捶背。

老头子以手捂嘴,好想再吐三升血。

好在很快就开席吃饭。

所有尴尬都化作了食欲。

为了不给小雨点找茬的机会,王长年将炖好的整锅鸡汤全数端到桌上,同时还把已经装好五只老母鸡的鸡笼放在俩父女身边。

裴佳本想帮才吐完三升血的老父亲盛碗鸡汤补一补。

这边刚把勺子伸进锅里,就被张道年打断,“你要是想让你爸死得快一点,就给他多喝点。”

裴佳气得咬牙切齿,无风山动。

老中医裴礼黑着脸批评,“虚不受补,你这丫头,老是不学无术,等回去,就给我辞了护士工作,回家学习去。”

裴佳眯着眼,兴奋道,“真不用做护士了?那我也不回家学,要学就跟着张神医学习,老裴家那点儿水平,能靠几根银针医治脑溢血?”

裴礼心想刚刚还不如不救我,这下连脑梗都要给气出来了。

张道年赶紧提醒:“我不收徒。”

小雨点埋头啃鸡腿,两只耳朵竖起来,双眼眯成小月牙。

很快,酒饱饭足。

王长年从屋里跑过来,提醒说时间到了,可以拔银针了。

张道年这才牵着小雨点进屋,身后跟着裴礼俩父女。

新房内,新床上。

新娘脸上虽然沾着污泥,但也无法遮掩其美貌容颜。

如同熟睡般躺在床上,那根六寸银针依旧直挺挺的扎在肚子上。

微微隆起的肚子轻而缓,且有节奏的上下起伏。

懂行的裴礼不用诊脉也能确定,这会儿的新娘子气息平稳,全然不像是濒临流产的样子。

心里再次对张道年的银针之术啧啧称奇。

说句起死回生,怕也丝毫不为过。

张道年则毫不避嫌,伸出右手,掌心朝下,对准新娘子肚子上的银针。

“起!”

一声轻呵在唇齿间蹦出。

六寸银针毫无征兆的从新娘子肚子上飞射出来。

毫不脱离带水。

王长年还好,毕竟之前见过青蛇火蛇,这会儿还没有之前那么夸张和好看呢。

裴礼眼睛瞪得老大。

虚......虚空摄针?

好不容易,空荡荡的脑子里才想出这么个词儿。

张道年并没停歇。

收好银针后,伸手以快如闪电的速度,在新娘子身上快速掠过,如幻影泡沫,一闪而逝。

“这......完全看不清啊!”

裴礼瞠目结舌,就算是想偷师也不行,他只是朦胧感觉,刚刚张道年的手指落在一些关键的穴位上。

而后,张道年就已经满头大汗。

旁边的小雨点心疼的拿出小手绢,嘴里还不停念叨,“亏了,亏了。”

“张神医,你没事儿吧?”

裴佳就要往张道年那边跑去,被裴礼一把拉住。

“胡乱跑什么,病人现在需要照顾,你给家属说一说照顾病人的细节,免得他们胡乱折腾,影响病人恢复。”

说完,裴礼面色慎重的帮新娘子探脉检查。

“气血平稳。”

“脉象平稳。”

“胎动稳定。”

“好了,病人暂时没事儿了。”

“可能是这些天操劳过度,这会儿还在熟睡。”

最后,裴礼十分肯定的诊断出新娘子的病况,这和用了全麻差不多,当真是好睡觉。

病人无恙。

裴礼才回身,规规矩矩站在张道年身边,跟个姑娘似的扭捏。

“张,张神医,我有个不情之请。”

“既然不情,那还是别请了。”

张道年调整一番气息,可算是恢复过来。

裴礼一口老血噎在喉咙里,想要请教学习的话临到嘴边咽了回去。

“是这样的,张神医,我们医院经常也会遇到这种比较复杂的病情,比如像......脑溢血这种情况,突发的,我们能不能请张神医到医院帮忙。”

“或者,张神医去我们中医院上班也行,编制嘛,我可以想办法。”

张道年轻飘飘看了他一样,说道,“没空。”

同时,旁边的小雨点眯着月牙小眼睛,“给医药费吗?”

“给!很多,肯定不止五只老母鸡。”裴佳满面春风,似若桃花盛开。

“那就不去了,还不如去山里挖草药卖呢!”

小雨点气鼓鼓的扭头看着张道年。

“我要给妈妈打电话,告诉妈妈,有个狐狸精姐姐勾引爸爸!” 1OAT/yJNvzD5VUJvy+9kVoAAAqCFsUvCtu0Sy8aWWuzbqBoHbRILRcGkaZTG20D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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