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
四个病号面面相觑。
唯一的好处就是四个人都经过张道年医治,伤口的愈合速度和恢复速度都比一般病人快很多。
张道年这边前脚刚走,四个人在病房里就清醒过来。
李二嫂带着孩子出去和肇事司机处理后续事情,陆军那边,警察也询问结束,没把一跤摔成烤人的他带走问话。
可谓是一个比一个凄惨。
“话说,咱们这也算是四世同堂了?”已经熬过疼痛期的王虎转悠着双眼,看着死气沉沉的金龙和陆军,再看一眼木乃伊李二,找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合适的词语说道。
“去你大爷的四世同堂,TM的不懂成语就少说话,这TM的是难兄难弟!懂不懂!嘶——”
“咦,龙哥,你不是说不出话来嘛。”王虎一点儿都没觉得自己说错话有什么尴尬之处。
“我TM不想说,行不行?行不行啊!”
金龙咬牙切齿说道,今天实在是太TM邪门儿了。
四个人,为什么四个人全都躺进医院了!
一个车祸,一个滚楼梯,一个TM的下个车就摔成那样,自己也是被莫名其妙的砍了一顿。
老天爷还真TM一点儿也不偷懒,全给送进来了。
更让金龙郁闷的是,他胸口上那条疤痕啊,当初不小心摔了一跤,好不容易让医生给他缝得那么恐怖,就像是一条狰狞的巨型蜈蚣。
现在好了,被张道年这么一弄,现在就像是一条小蚯蚓。
据说等愈合之后,不注意看都看不出来。
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衣服脱开一看,细皮嫩肉的跟做过美容似的。
威信何在啊!
“王虎,找人联系一下县里的人,把那帮小混混都给老子找出来,老子非要把这帮小混混打出屎来!”
现如今,能够动弹的好像也就是王虎了。
“好嘞,龙哥,保证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这帮小渣渣简直不开眼,居然连我们龙哥都敢砍!”
“龙,龙哥,现,现在,目标,怎么办?”隔着王虎的病床,陆军靠在床头,浑身包裹如粽子,比起李二好的就是他还能坐起来说话。
“暂时不着急,先养伤,那个张道年现在把我当成救命恩人,正好我们可以借助这个身份潜伏到村子里去,老子还就不信了,把那小娘皮绑不走。”
一提到目标任务,金龙就气不打一处来。
千里迢迢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事儿没办成不说,还全折进了医院。
丢脸!
李二躺在床上,没说话,一双眼滴溜溜的盯着天花板。老子现在不缺钱了,非得让那个货车司机赔死赔破产不可。
......
张道年带着女儿,乘坐上开往镇上的客车,一路风驰电掣回家。
本来裴佳说是要开车送他们的,张道年果断给拒绝了。
开玩笑呢,这边要是他和女儿坐了裴佳的车,小丫头转身就给她妈妈打电话告状。
虽然不知道那位风雨夜里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性格,但张道年还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没敢过多接触裴佳这种‘心怀不轨’的女人。
嗯哼,我把你当病人......的女儿,你还想当我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要不得的,要不得。
“对了,小雨点,你怎么加上那个护士姐姐的微......微啥来着?”坐在车上,张道年忍不住问。
在他的认知里,女儿可是很不喜欢裴佳的。
“微信。哼,还不是因为你呀。”小雨点翻着白眼,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为什么啊?”张道年有些不解。
“裴佳姐姐说了,以后有病人的时候,让我通知你,然后我们就可以去医院看病,看病我们就有收入了,裴佳姐姐说,爸爸这么好的医术,不应该卖草药,丢份儿。”小雨点不情愿的解释说道。
张道年暗自点头,这倒是正解。
他堂堂大医仙,跑去卖草药,实在是有点丢份儿。
只是,就这样就把亲爸给卖了。
这小棉袄是不是有点儿透风?
正说着,车厢里传来一阵躁动。
“哎哟喂,孔姐,你这是怎么了?晕车?”售票员炸呼呼惊叫起来,就在售票员旁边的位置上,一个风韵十足的女人捂着肚子,满头大汗,显得很痛苦。
可惜,售票员虽然大惊失色,并没有引起乘客的帮助,反而迎来不少窃窃私语。
“那不是镇上的孔寡妇嘛。”
“做衣服那个?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估计是晕车吧。”
“要不要上去帮忙看看啊?”
“胡大牛,你狗日的赶去,别以为不晓得你们这些男人一天天就往人家寡妇门口跑,别让老娘逮着,要不然打断你狗日的三条腿。”
一时间,车厢内男乘客噤若寒蝉,女人们则使出自己的绝技:死亡凝视。
张道年隔着老远,看了一眼叫孔寡妇的女人,看不大清楚,不过从侧面看,确实长得不错。
自古男人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一群男人这副表情,张道年也是理解。
他小心翼翼的问女儿,“小雨点,咱们要不要去帮那位阿姨看看?作为医者,应该救死扶伤,悬壶济世。”
小雨点自动觉醒死亡凝视。
张道年局促的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
正在这个时候,售票员再次惊叫起来,“孔姐,孔姐,你怎么了?”
“师傅,停车,停车,孔姐晕倒了!”
车厢内,顿时传来一片慌乱。
有人大呼,还停什么车啊,这都马上到九阳镇了,赶紧开车往医院送啊!
有人则高呼自己要下车,要是孔寡妇死在车上的话,不吉利。
张道年无奈摇头,站起身来,牵着女儿赶紧走过去。
他之前看到孔寡妇的脸色就不是很好,随时都可能晕厥过去,所以才和女儿商量要不要过来看一看。
只是没想到晕厥这么快。
有些出人意料。
“都让让,我是医生,让我看看。”
牵着女儿,张道年好不容易挤到孔寡妇的座位旁,拉着孔寡妇的手腕检查一番。
“没事儿,问题不大,就是气血虚而已,休息一会儿就可以了,一会儿麻烦师傅多开一段儿距离,把这位大姐送到家门口。”
“真的没事儿?”售票员担忧问道,“那她究竟怎么了?”
张道年笑了笑,含糊说道,“没啥问题,就是气血虚,血糖低,回去补充点含糖食物就行。”
售票员也就没有说什么,一直到客车开入九阳镇,指着一家门店告诉张道年那里便是孔寡妇的家之后,张道年才出手将孔寡妇救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