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博士是一款由酷车易美公司开发、运营的App,专门有偿提供二手车历史车况信息查询、车辆检测、汽车保修、二手车估价等服务。
2020年12月,老余打算转卖自己的车辆,小张表示很感兴趣。老余在与小张磋商的过程中,得知小张用自己提供的机动车行驶证上所载的车架号,在查博士App上付费查询了车辆的历史车况信息,并获得了详细记录车辆的行驶数据、维保数据等信息的《历史车况报告》。老余认为《历史车况报告》综合反映了其本人驾驶特征、维保行踪、消费能力、消费习惯等,可间接识别自己的身份,属于他的个人信息及个人隐私。然而酷车易美公司在未经他同意的情况下,擅自有偿向小张提供上述信息的行为,侵犯了自己的个人信息及隐私,于是老余便诉至法院。
历史车况信息属于个人信息吗?法院观点认为,车况信息无法被认定为个人信息,原因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从信息内容看,历史车况信息的内容没有出现身份信息、通信联系方式等能直接识别特定自然人的信息。其中的行驶数据、维保数据也未显示车辆维修保养机构的位置信息和维修保养的具体年月日,也不能以此识别出自然人的行踪轨迹。第二,从信息特征看,历史车况信息仅能反映所查车辆的使用情况,其内容既不涉及具体个人,也不用于评价具体个人的行为或状态,因此无法关联到车辆所有人等特定自然人。第三,从信息来源看,根据日常车辆使用经验,产生车况信息的主体除车主外,也可能是亲友、维修人员、保险人员等,因此无法通过车况信息精准识别到车辆的实际使用人是否为老余本人。第四,从信息重新结合识别特定自然人的成本看,将车况信息与其他信息结合识别特定自然人所需的技术门槛、经济成本、耗费时间等都较高,对于一般公众而言难以实现。因此,在车辆交易场景下,车况信息与其他信息结合进行关联识别的可能性较低,不能认定为个人信息。
2021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出,稳定增加汽车、家电等大宗消费,取消对二手车交易不合理的限制。目前,公开汽车维修保养信息是全球监管惯例,从国家宏观政策来看,我国对此亦持鼓励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