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和真实的东西早该获得立足之地——要不是那不能产生真实东西的家伙在搞鬼,不让它获取应得的地位。这情况老早就这么碍手碍脚(虽然说不上像是掐住脖子一样),使许多有益的作品如黄钟毁弃。至于我,结果就是这样,虽在30岁时就出版了本书第一版,可要到现在72岁偌大的年纪,才看到第三版的发行。不过无论怎样,我在彼得拉克这句话里找到了安慰:“要是一个人漂泊了一整天,到晚上他终于到达目的,朋友,那就够啦。”要是最后我也到达了,并在晚年满意地看到我影响力的萌芽,那么依照一个古老的原则,我盼望说,看它开始得那样迟缓,它将延续得更为久远。
在第三版里,读者不但可以发现第二版的全部内容,还相当不止于此,由于增补的缘故,虽然形式不变,它比前面那版要多136页。
第二版发行后七年,我出版了两卷《杂论与拾遗》( Parerga und Paralipomena )。意思是,它是我这系统的哲学之附注,它应该放在现在的第三版里。但是,由于当时我怀疑有生之年是否能目睹第三版的出版,为了以防万一,我把补充的安放到那儿去了。读者要找的话,从每章的标题上很容易可以看出来,那是在前书第二卷的地方。
1859年9月,美因河畔法兰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