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回来了,这对于陈韬来说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真是怀念花花的烧饼啊。
陈韬一大早就蹲在了烧饼摊上,看着老烟斗笨拙地填着煤炭:“老头,花花这几天干嘛去了?”
“去见了几个故人。”
“哦,可算顺利?这好久没吃到花花做的烧饼了啊,还真是想念。”
老烟斗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陈韬,眼神中充满了淡淡的愤恨。
“你这老头瞪我干嘛,烧你的火去!”
老烟斗没好气地瞅了一眼陈韬:“小子,你要是答应给我洗衣服的话,我可以让花花以后天天给你做烧饼吃。”
“你这老头!”陈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就算是我不给你洗衣服,花花也天天给我做烧饼吃。”
“哼,吃吧,吃吧,再吃了今天这一顿,下顿你就别想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一个事实。”
正说着,花花从远处走了出来,怀中一如既往的抱着一个小白猫:“陈韬,以后烧饼你就吃不成了啊。”
“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要走了。”
陈韬看了一眼老烟斗:“你要带花花去哪儿?”
“小子,刚刚就给你说了,花花以后不卖烧饼了,我们要离开这个平民巷了。回到我们应该去的地方。”
“费劲!”陈韬没来由的一阵厌烦:“终究要有一个去处。”
花花麻溜地开始和面,将面胚,熟练的将芝麻洒在上面:“终究是要离别的,只不过和你说一声罢了。至于去哪儿,当然是要回家了,眼看着天气冷了,以后我就不出来摆摊了。所以这烧饼你就吃不成了。”
“那我可以去找你不?”
陈韬的心中没有太多的伤感,经历了离别太多后,人就会变的麻木了,这种麻木是心灵上的。
或许已经习惯了花花的存在,习惯了每天早晨打开门都能看到那熟悉的烧饼摊子,还有那一个整天嚷着要让自己做她头号粉丝的烧饼西施。
突然间的告别让陈韬有些伤感:“是不是以后就不是见到了呢?”
“自然不会啊,你可以来找我的哦,当然了,如果你愿意的话。”
“愿意,自然愿意。”
少年陈韬的脸上闪过淡淡的光芒,一如当年的恋爱。
世间最好的事情莫过于等待,等待少年成长,等待姑娘长大,等待神奇的缘分悄然而至。
“陈韬,你会让我等很久吗?”
“当然不会,因为我还要吃你做的烧饼。”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等你找到我了,我就给你做烧饼吃。”
“好。那你告诉我你要去哪儿。”
“逐鹿州,南天城!”
旁边的老烟斗没好气地将烟斗磕在地上:“你以为逐鹿州是那么好去的。这一路的山水数不胜数。就你现在的修为,撑死也就走到半路。”
“梦想还是要有的,不就是一路山水,大不了再走一趟而已。”
少年轻轻的转身,眼角湿润的不是泪水,二十平淡的感伤。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吧,在意了后一切的平常都是理所当然;直到你觉得她不在属于你了,你才会懂得,这一路的山水之行所为的不是自己的内心,而是她曾经说过:陈韬,你要出去走走呀,你要看看这山,看看这水。
少年的肩膀不再稚嫩,担起来的也不再是明月轻舟的过往。
少年的肩膀上,除了岁月,如今又多了一份寄托。
花花走了,没有告别,也没有书信。只是让别人送来了很多烧饼。
“公子,你可以去告个别。”
“不用了,反正早晚是要见面的。”
陈韬看着眼前的烧饼,一个个如同花花的小脸一般,可爱,好看。
陈韬咬了一口烧饼,满嘴的芝麻香:“花花说过,烧饼再不吃就真的没了呢。”
少年的眼中泛起淡淡的泪花,这一刻说不出的落寞。
“爷爷,我能不能不回去?”
老烟斗瞪了一眼:“担心那小子?”
“才没有。”
花花的脸上淡淡一红:“不过是想念街坊邻居而已。”
“你该回去了,再不回去的话,你奶奶一定着急,再说了以你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早点回去的好。你奶奶已经给你想好了办法,以后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
“陈韬会来吗?”
老烟斗随手在花花头上拍了一下:“傻丫头,陈韬不过是你的一段因果而已,虽然这小子看上去不凡,但也不过是不凡而已。难道你认为你奶奶会同意?”
一想到逐鹿州的规矩,花花不由地叹口气:“可是我答应了陈韬的。”
“路在他的脚下,他怎么走就看他自己的了。”
逐鹿州不近,能不能走过去,要看少年的秉性如何。
“如果他真的能够走到逐鹿州的话,倒不失是一个好孩子。”
花花转过身去,目光看着那群山中的小村庄,一条小道在视线的尽头隐没前方的云雾间:“他一定能走过来的。”
西有名山,号昆仑,于白雪皑皑中执天下牛耳,其白雪万丈,冰川如林。
凤鸣九天,凰遨游苍穹,其上道韵垂落煌煌无双。
昆仑山中天峰,漫天风雪中一个淡紫色长衫的身影雪中而立,无双的容颜上露出淡淡的光泽:“蝶香现在如何?”
“一切安好,跟随在陈韬身边,目前的境界已经稳定在了巅峰之上。”
“如果再给她一段时间的话,她已经能够成为昆仑山最年轻的巅峰强者,而且未来的成就不在山主你之下。”
“蝶香有时候就是有点执拗和要强,将她放在陈韬身边,也能更好的磨练一下。”
凤凰看着恭敬站在旁边的长老:“佛山如今如何?”
“被七杀掌控,如今除了十八罗汉之外,佛山之上皆听命于七杀。”
“哎,天地劫难,再劫难逃。”
凤凰转身向着山门走去:“神农与万象已败,如今的道界已经不是以前的道界了,七杀兵锋所向,很难有匹敌的。”
“老祖,这七杀到底是什么出身?”
凤凰的目光中充满了追忆:“他和我一样都曾经是那里的人,他知道我,我知道他。”
“我来到道界后就落在了昆仑山,数千年来一直是昆仑山上的守护,他却依靠着自己打天下创立了圣殿。”
凤凰身边站着的乃是昆仑山上的太上长老,如今已经数百岁了,但站在凤凰身边,神态恭敬的还是像个孩子。
“老祖,如今佛山已灭,佛主如果继续留在我们这里的话。会不会有点不合适?”
凤凰点点头:“嗯,如今的佛主已经没有价值了,而且从佛山一战以来,不再有人将目光注意到我们。所以佛主留不留意义不大。”
听出凤凰言语中的杀意,长老微微躬身:“那佛主是杀还是留?”
“送回佛山吧!”
凤凰的话让长老微微一愣:“老祖,这是?”
凤凰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放心,只要佛主回来佛山,才是佛山最热闹的时候,我们留着他一点用都没有。”
长老脸色一愣,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的在理。”
佛主从昆仑山放走了:“佛主,我留你在昆仑上这段时间,名为做客,其实就是软禁。”
“你偷袭我昆仑,我困你,本就是天经地义。如今你们佛山正遭逢劫难,若是我昆仑再不放人的话,就有点对不住了。”凤凰淡淡地看着佛主:“如今佛山已经落在七杀手中。”
“什么?”佛主身上猛然爆发出璀璨的金色佛光:“不可能,七杀不可能这样做!”
“是不是,等你到了佛山一看便知。”
“七杀!”佛主眼神中露出狰狞的锋芒:“如果真的如此的话,佛山与圣殿定然不死不休。”
看着离去的佛主等人,凤凰目光中露出璀璨的光芒:“这一次不知道佛山之上那十八位金身罗汉还走下来不。”
佛山之上的十八金身罗汉那是佛山最后的屏障,如果佛主不死,十八罗汉是不能下山应劫。
如今佛山已经易主,单凭佛主几人根本不可能抵挡住圣殿的围杀,但是只要佛主死了,凭借佛山的底蕴足够可以扭转这一切。
佛山是世外名山,又是西方极乐世界在道界的代言人,自然有隐藏的手段。
不然凭借佛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道界之中依旧保持独立于外的姿态。
只不过若是让佛主自杀以救佛山,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一想到这里,这位昆仑山的凤凰老祖脸上就露出的淡淡的笑容:“不管从哪儿说,我们都算报仇了。”
佛主回来佛山后直接在佛山前带着一众高僧圆寂。
一身佛法顿悟充沛天地间。
枯坐山上,十八位枯坐僧齐声佛号连天。
整个佛山如同海啸冲天,十八道佛光顺势而起将整个佛山包裹在里面。
天地间有菩萨幻象低眉顺目。有无双金刚怒目长啸。
整个佛山的上空,十八道璀璨金光乍起,充沛天地间。
风云齐动,日月无光。
“佛主圆寂,我等将主彼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