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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观字提境界

一头大汗正在与野草做斗争的陈韬看着抱着一捆青草冷汗直流的邪山,满眼的同情:“唉,古代的生活条件还是不行啊。估计这老人家吃的都是没营养的野菜窝窝头吧。一捆青草竟然累成这样。”

陈韬是少年心泛滥,前世的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孤独寂寞的老人。

穿越这十年中更是经常接济周围的穷人。

“老人家,你可要注意身体啊。不能做的话,就将青草随意丢给它们得了,它们自己会啃着吃。”

“随意丢给大帝啃青草?”邪山嘴皮子直抖,他刚要说什么,就看到那头青驴向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笑容立马让他尾巴骨又哆嗦了一下:“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请大,额,我这就给它们上食物。”

邪山一步一躬身,双手捧着一捆青草,脸上涌现出无比的庄重。

当他将青草轻轻放在地上,脸上努力挤出一朵菊花般的笑容:“请用餐,若是不够的话,还有。”

“晕!”陈韬无奈地看了一眼邪山:“老人家,不用管这两个懒蛋货,你只管坐着歇着就是了。”

“啊,是是!”邪山如蒙大赦,刚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见那一头老牛溜着铜铃般的大眼提溜了他一眼,吓的这位清风宗掌门一个激灵地站了起来。

“还是很拘束。”陈韬见邪山在这里局促不安,以为他家里有什么事情不好意思开口,索性将手中的铁锹丢在了一边:“老人家,你住哪里?”

“老朽住在清风山。”

“哦,挺远的,这样吧。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一路走下去的话一定很劳累,一会你骑我这头憨驴回去吧。完了,让它自己跑回来就行。”

“骑大帝?”邪山被陈韬的一句话震惊的五内俱焚。仿佛猴毛扎了屁股一样跳了起来:“不不,不行不行,我还是走着回去的好,走着回去锻炼身体。”

陈韬看着邪山真诚的表情,无奈地摊摊手:“那行,那我就不留您老人家了。这边请。”

如蒙大赦的邪山不由地看了一眼低头吃草的青驴,又想躺着吃草的老牛微微鞠躬,小心翼翼地跟着陈韬向着前院走去。

“到底是老庄稼人啊。对家畜的感情还是发自内心的爱护,老人家,您是一个善良的人呢。”

对于陈韬的话,邪山只能尴尬的笑笑。

他现在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的是,这陈韬一定是某一位大帝的帝子,而且是那种超级存在的大帝,不然身边怎么可能帝器如此众多,而且还有两个大帝甘心做牛做驴!

“老人家,你今天有点局促,这让小子我很过意不去。”

我能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养的那两头是两个大帝吗?我不局促你还想让我干嘛?激动的跳起来吗?

邪山忍住咆哮的冲动,一张老脸扭曲到快要变形了:“包公子啊,今日多有打扰,改日,改日老朽一定携重礼前来赔罪。”

陈韬挠了挠头,眼神怪异地看了一眼邪山:“重礼?这使不得。本应该是小子我送给您老人家礼物呢。”

一想到这里,陈韬猛然砸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哎呀,老人家,你等等,你等等!”

看着一溜烟跑回后屋的陈韬,邪山一脸震惊,一串曾经在宗门古籍上看到的密文浮现脑海:上古时候,有无上大帝时常以手捶打脑部,开天地之桥,引混沌之气入体,涤灵魂,濯阴阳,登无上

正在邪山胡思乱想的时候,陈韬一溜烟的跑了回来,满脸自豪地指着手中的一个小册子道:“这是我没事的时候画的一个小小连环画,就送给老人家一本吧。”

“连环画?”

邪山恭敬地接了过来,只见薄薄的白色纸张上写着三个大字“梦三国”。

笔力平缓,笔画舒展,微微扁平的字画间,显出无上的飘逸之感。

邪山浑身如同筛子一般抖动了起来,这三个字看上去平淡无比,但以他的眼力,怎能看不出上面包含的浓郁的天地道意。

“梦三国,梦三国。大梦三千载,一梦入江湖!”

这一行字缓缓读来,入黄钟大吕响彻耳边,又如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这雪花瞬间在邪山的心头崩裂开来,如同珍珠落下玉盘,叮咚直响。

这一刻,内心深处一声清脆的破壳声让邪山浑身一震,强大的力量澎湃而出,压迫着邪山一个不注意,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观字入境,他竟然突破了!

“这就是大帝的手笔吗?一字蕴藏道义,一句蕴藏三千道!”邪山双目激动地看着手中的小画册,浑身激动的不宜附加。

“自己的画画水平是知道的,虽然臭了点,但也能看啊。这是后世最流行的简笔画。我还专门配上了解说,想必这老人家一定能够看的懂。”

方才的陈韬内心还在忐忑无比胡思乱想中,就见邪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把陈韬吓了一跳:“老人家,你这是?”

邪山的双目中流出激动的眼泪,捧着连环画的手掌更是激动地颤抖:“公子大恩大德,我邪山没齿难忘!”

“老人家,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册子而已,不过是想让你无聊的时候翻翻看看,看完直接丢了就行,到时候我再给你画一本。”

“丢了?不不,这哪能随便丢了,我一定小心供奉在青风山上,每日三道香,为公子祈福!”

“额,严重了严重了。老人家快快起来。”

仁义礼智信,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陈韬还是知道的,眼见邪山跪着不起,吓的陈韬也慌忙单膝跪地:“老人家,你要是不起来,那我只能给你跪着了。”

邪山一听这话,更是吓得不得了,这哪能让大帝之子给自己跪着,慌忙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画册高高捧起来:“公子所赠之物实在是太贵重了,我真的不敢收。”

‘不敢收你刚才激动个头啊!’陈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行了老人家,这本书就留给你了,没事的时候翻翻,就当打发时间。”

“再说了,这样的画册我这里还有很多,你要是以后想看,只管来就行。”

“我还能来吗?”邪山小心翼翼地问着,眼神中更是充满了希望和惊奇:这可是一位大帝之子啊,若是能够靠上他的关系,那以后这清风山岂不是他一家独大了吗? 8JnSzzj5+aDVT8YISPlt2zOeXR3k9MW9cv2P8ERglKWSFnNR6PFOOzmVvI/NkHHA



第三章 小子不才,想给姑娘画个相

看着邪山离去的身影,陈韬满心的不可思议:“真是一个怪老头,一个画册竟然激动成这样。”

苦笑着摇头的陈韬自然不会认为自己身边随便一把东西都可能他人眼中的大帝之物,他更是不会想到现在躺在后院晒太阳的一头懒驴和一头老牛就是他人眼中的大帝。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不能坐等系统给吃的啊。”

熟练地将屋子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陈韬将自己写的毛笔字和硬笔书法还有一些引人入胜的画册摆在了门外。

如今是村上一周一次的礼拜庙会,这个时候的小镇才算是真正的热闹非凡。

没有其他收入,卖画卖字成了陈韬唯一的收入。

街道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陈韬索性一股脑将东西都堆在了摊位上,随手将一本画册拿了起来津津有味地看着。

清风山乃是附近有名的道学之地,而邪山则是这一方最强的道学强者了。

当然了,若是真正论起境界的话,邪山的境界只能算是中等。

在陈韬重生的这个世界上,道之境界分为五层十二阶。

道者,道君,道圣,道帝,四层十二阶,而道帝之后就是大帝了。这种级别的强者没有阶段之分,但却划分为三层,至于大帝三层之上是什么,估计没人知道了。至少在陈韬的认知中,没有关于这个世界大帝之后的记载。

而邪山只不过是一个道君三阶的强者,这在修炼体系中勉强算得上是一个中等,就是这样一个道君三阶的中等强者,在这穷乡僻壤之地也是一个门派的掌门。

一个上午的时间除了几个小家伙跑过来偷看不给钱的连环画册之外,陈韬还是没有开张。

好在这一切都习惯了。

临近中午,肚子咕咕叫的陈韬看着对面的饼店不由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陈韬,你是不是又想吃花姐姐做的烧饼?”

“我看陈韬是想吃花姐姐嘴巴上的胭脂吧。”

几个还流着鼻涕虫的小家伙最喜欢看陈韬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对面花姐姐看,这自然与花姐姐美丽的模样分不开。

可不是啊,花姐姐可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如今虽然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但登门求婚的人从桂花路已经排到了泥土巷。

“陈韬,你若是再不努力赚钱的话,花姐姐可是要嫁给别人了。”

“嘿嘿,你们放心,我对你们花姐姐只是艺术上的欣赏而已。”

“切,信你才怪!你看你画的这些画,哪一个不是以花姐姐为模板的,你喜欢花姐姐这事情,整个小镇都知道了。”

陈韬发现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出门没有看黄历啊,自己一阁穿越者竟然被几个小家伙说的微微尴尬,脸色潮红:“去去去,都回家吃饭。”

陈韬转身回了后院,早晨还有半碗米没有吃完,正好对付一顿。

灶台都是冰冷的,手脚麻利地将铁锅摆上,用火石点燃还有些潮湿的木材,一阵烟熏火燎中,陈韬咳嗽着从狼烟四起的厨房钻了出来:“你们两谁在我的木材上撒尿了?”

懒惰的青驴轻蔑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装傻的老牛,这个小动作让陈韬火冒三丈,随手将身边的一个鸡毛掸子拿了起来:“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在木材上撒尿,你是不是都忘在脑后了。”

老牛看着陈韬举起的鸡毛掸子,铜铃一般的眼睛中竟然露出了一丝胆怯,一声低沉如同哀求一般的叫声从瘦弱的身体中传来。

陈韬象征性地用鸡毛掸子甩了两下:“以后在拉尿在上面,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在陈韬忙着收拾厨房的时候,街面上,一个丽人正巧路过这里:“应该是这里了,邪山的气息就在这里,难道他境界提升的原因就在这里不成?”

丽人的出现显得这个小街道靓丽了很多。毕竟这里穷乡僻壤之地,从来没有如此清新脱俗的丽人,就算是陈韬对面的烧饼西施花花小姐,在这女子的衬托下也显得山野了很多。

“这里?”丽人眼神怀疑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破旧的房子,还有那摊位上摆放的横七竖八的字画和小玩意,不由地微微皱眉。

“这位小姐,你是要买东西吗?”

正在沉思的丽人被这个微微有些公鸭嗓子的声音扰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刚抬起眼来,就见一个一脸灰不拉几的丑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笑眯眯的眼睛中充满了让自己讨厌的猥琐神情,就如同山上那些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一模一样。

而最让丽人感觉到受不了的是,这个家伙牙齿上竟然还有早上没有吃完的米粒:天啊,这个家伙难道都不刷牙吗?

“小姐,不知道你想买什么东西,我这里有字画,当然了也有一些好看的连环画,你要不要?”

“猥琐,你才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陈韬没想到这年轻的丽人竟然还能知道这个名字的另外一层含义,不应该啊,难道也是从其他地方穿越过来的不成?

丽人的到来自然引起了小镇人的注意,这其中自然包括了烧饼西施花花姐。

看着自己的崇拜者受到顶撞,身为烧饼西施的花花自然要站起来维护一下:“这位姐姐,陈韬没有恶意,他只不过是这段时间没啥收入,看到你来了,就想着能够卖给你点什么。”

这话说的,到位又伤人啊!

“是啊,陈韬是个好人。”

我去,好人这个名字也能用在这里?

多少次了,陈韬前世中每每追求女孩子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好人两个字。

丽人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猥琐的家伙竟然有这么好的人缘,当下尴尬一下,或许是自己真的误会了别人的意思。当下歉意一笑,顿时如痛雪莲花绽放:“不好意思,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打听一件事情。”

“姑娘但说无妨,只要是我陈韬知道的,一定尽数告之。”

“我想知道三天前是不是有个老头来过你这里?”

“老头,三天前?”

陈韬突然想起了那个手捧画册激动地无以复加的邪山,下意识地点点头:“嗯,来过。”

这个回答让雪莲花稍微兴奋了一下:“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都在这里做了什么?或者说是见了谁?”

“额,他在这里就喂了一下牛,还有就是见了我。”

“见了你?”

雪莲花上下打量了陈韬一眼,身材还算修长,身上没有丝毫的道念波动,双目虽然有点猥琐,但看上去是那种很招女孩子喜欢的坏坏的笑,特别是那牙齿,在黑脸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白净了。

雪莲花赤裸裸的目光让陈韬不由地一阵紧张:“至于他从我这里出去后见了谁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临走的时候我送给了他一个画册。”

“画册?”雪莲花看着摊位上摆放的几本画册,目光不由地落在了那飘逸的字体上。

这一看不当紧,一股淡淡的道韵竟然如同水一般涟漪开来:“这,这是画册?”

“是啊,很便宜的,只要十个铜板就行。”

“你确定是十个铜板?”

“姑娘,你有点瞧不起人啊,我这里的东西都是童叟无欺的,统一价格十个铜板。”

雪莲花如同没有听到陈韬的话一般,随手将身上带的玉佩丢了过去:“十个铜板太少了,这个玉佩你拿着,卖给我一本。”

雪莲花已经安耐不住自己的心了,没错,这是道韵,虽然看上去波动不大,但真的是道韵无疑了。

“怪不得,怪不得邪山那个家伙竟然晋升到了道君三阶之境,正是这小小的画册上蕴含的道韵,才让他在临门一脚上重重踢了一下。”

手掌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小册子,那神情迷恋又执着。

这让手中握着玉佩的陈韬脸上流露出怪异的神情,这个雪莲花看上去美丽非常,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不会买卖的人,说好的是个铜板,竟然给了一个玉佩,对了,这个玉佩不会是假的吧。

陈韬将玉佩放在嘴角处,轻轻的咬了一口,一丝淡淡的清凉和一股坚硬的品质让他的牙齿不由地酸痛了一下:“雪,姑娘,其实只要十个铜板就行了。”

雪莲花似乎没有听到陈韬说什么,她内心已经泛起了滔天的巨浪。

如果说刚才的字体上蕴含着道韵让她这个道圣一阶的强者微微惊讶的话,那么这些画上所画的人物的身上,那道韵的波荡竟然如同涟漪一般,浓郁而低沉。

“没错了,就是这个!”

“邪山乃是道君二阶,这字面上的道韵恰好是道君二阶的道韵,所以他才会顺利的进入到道君三阶。”

“而这画面上的道韵已经是给道圣看的,所以我这道圣一阶才会看出这画册人物身上那波荡的道圣级别的道韵。”

一想到这里,雪莲花脸上不由地露出了一丝释怀和激动:“小兄弟,你这里还有其他的画册吗?如果有的话,能借给我看看吗?”

雪莲花从来不认为一个看上去如此普通的凡人能够画出这样的画册,她这话的含义其实就是想引出陈韬身后的人。

如果陈韬身后真的有一位强者的话,那么他一定是大帝级别的? LBMv+wgdjzgkVnTbPU2eMe/H5vDsEPjL4vYQ56bho7//VOGEJDCa1WzRHz1DLOaw



第四章 一把破钳子,你激动个啥

这个念头已出现,雪莲花就不由地一阵后怕:是啊,如果不是大帝之姿,还有谁能够培养出这样看上去波澜不惊的少年呢?

一想到自己方才的无礼,雪莲花脸上就不由地一阵尴尬:“小兄弟,你还有其他画册吗?”

陈韬脸上露出一丝为难,自己的存货可都在这里了,这女子难道还想看其他的不成?

“要不我现画一张送给你吧。”

“你画?”雪莲花嘴皮子微微一抖:你就算是画难道还能够画出蕴含道韵的画册不成?

看出雪莲花神情中微微的不屑,陈韬不由地哼了一声,一股少年的傲气浮现:“虽然我的画作看似简单,但若是真的执笔的话,恐怕这条街上还真的没有谁能够与我相比。”

“既然如此,那就先请小兄弟画一张。”

雪莲花噗嗤一笑,又是一朵雪莲悄然盛开。

“小子不才,想给姑娘画个相!”

这句话微微轻佻,身为一派掌门的雪莲花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轻佻的语言,在这方圆千里之内,除了清风山那个老家伙时常用语言挑衅一下自己之外,谁见到自己不是恭恭敬敬的。

别说是画像了,就算是说话都要小心谨慎。

看着雪莲花微皱的眉头,陈韬嘿嘿一笑,被烟熏黑的脸上露出强大的自信:“放心,若是我的画入不了姑娘的法眼的话,这玉佩我自然还给你。”

“别说,雪莲花还真是美啊。”陈韬用一支简单的自制炭笔瞄着雪莲花的上下左右的比划了一下,目光更是趁机肆无忌惮的地打量着眼前这无双的女子。

一身白衣胜如雪,长发如瀑,脸如明月。长长睫毛下一双眼睛如同黑明珠一般璀璨夺目,那淡淡的红润增添了一份美好的风情。

似乎是感觉到了陈韬的目光,雪莲花眉头微皱,还以为是一个真正的画匠,没想到也是一个登徒子而已。

“姑娘最好别有什么别的心思,心平气和才能够呈现出绝妙的艺术效果。”

少年眼神清澈,不似他人那种猥亵让人讨厌的神情,再一想到他身后的这个破屋子里可能住着一位大帝一般的人物,当下微微呼出一口气:“希望你快点。”

这是陈韬第一次真正静下心来去勾画一个女子,以前虽然也画过烧饼西施,但都是随心所画。

眼下微风不燥,云淡风轻,街面上来来往往的人虽然众多,但各自脸色都带着最朴质的神情和笑容。

陈韬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莫名的神情,他微微闭上眼睛,雪莲花的神情姿态如同影像一般在脑海中缓缓划过。

“陈韬不会睡着了吧?这么美的姑娘站在他的面前,他还竟然有心思睡觉不成?”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声怪叫从陈韬嘴里发出:“着啊!”

手中的炭笔飞快地在纸张上舞动着,简单的几个弧度,直接将雪莲花的大概轮廓勾画了出来。

炭笔舞动,黑色长发柔顺如飞,衣袂翻动间,女子手中持剑。

炭笔落下,一双暗蕴静光的眼睛灵动非凡。

随手从旁边的红色染料中勾了一下,一行蝇头小楷渲染纸上:隔墙花影动。

“好了,请姑娘鉴赏。”

雪莲花不在意地将画作拿在手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子,那神情自顾间有淡淡光泽流露:“运笔流畅,蕴含淡淡道韵。”

只不过当雪莲花看到那隔墙花影动五个字的时候,平静的脸上陡然大变,一双眼睛竟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这,这是?”

一股强大的道韵波动如同惊涛骇浪破极而来。

如果说方才那简笔画上的道韵,她这个道圣一阶的还能够承受的话,那么这五个蝇头小楷上所带的道韵竟然如同黄钟大吕一般响彻在她的脑海深处。

一阵强大的光芒从她的身体中迸发了出来,向着眼前的画作拼命的抵抗。

这个时候的她暗自后悔,这哪是道圣之姿的道韵,这明明是大帝之姿的道韵无双。

一个少年竟然能够画出蕴含大帝道韵的画作来,这还是人么?

“前辈,请帮忙收回画作!”

雪莲花这一刻心中懊悔无比,这眼前看上去微微有些猥琐的少年分明就是一位入世游历的大帝才对。不然怎能顷刻间勾画出蕴含大帝道韵的字画来?

面前大帝道韵缥缈无双,一股如同十万座大山的压力向着雪莲花缓缓压迫而来。这种威压看上去是无形的,但只有雪莲花才知道真正的道者面对着这大帝之姿的时候是多么的压制和无奈。

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道心微微晃动,如果再不想办法将画作移开的话,她这道圣一阶的道心恐怕会在这恐怖的压力下尽数破碎,到那时候,她道心被毁,境界大跌,此生必将沦为凡人。

一想到这个可怕的结果,雪莲花再也顾不得体面了,脸上露出淡淡的哀求:“前辈,快将画作移开!”

陈韬也是一脸的迷茫,他不知道为何雪莲花拿着画作竟然无缘无故地直打摆子。

“姑娘,是这画作不满意吗?如果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再画一副好的。”

“满意,满意。”雪莲花着急的快要哭出来了:“还请前辈快快将画作移开!”

雪莲花脸色惨白,强大的威压已经让她感觉到嗓子中传来淡淡的血腥气息,如果再迟疑片刻的话,她的道心必将会崩塌无疑。

就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陈韬哀叹了一声,随手将画作从她的手中拿了下来:“既然姑娘不喜欢那这画作就不送给你了。”

噗通一声,雪莲花双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恐怖的惧怕,双鬓处已经有淡淡的汗珠流下来,望着陈韬的目光中早已经没有了方才的轻蔑之意。

反而带着一丝尊重和后怕。

这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这简直就是没事下山游戏人间的老怪物!

一想到自己面前乃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大帝,雪莲花脸色凄苦:方才自己的言语估计已经顶撞了前辈,所以前辈才会画出这样的画作来压制自己。

“前辈,晚辈乃是云雾山赵清雅,此次前来言语多有冒犯,还请前辈勿怪.”

语气诚恳,态度恭敬。

这倒是让陈韬吓了一跳,这么美的女子如此低声下气地和自己说话?

“额,姑娘无需多礼,我看姑娘突然脸色苍白,状似虚脱,想必是一路奔波所累,若是姑娘不嫌弃的话,可到我这破屋中稍作休息,再赶路也不迟。”

陈韬说完,眼神求助地看了一眼花花:“小花姐,你就受累,扶这位姑娘到我屋子里坐一坐。”

“哎。”小花这时候见自己终于暂时占据了上风,满心的欢喜:“陈韬,你先忙你的,这将这姑娘扶进去就是。”

“那就多谢前辈。”

一会小兄弟,一会前辈,这雪莲花快把陈韬搞迷糊了。

眼看着中午太阳偏西,街面上的顾客也越来越少了。陈韬一上午又是没有卖出一副字画,当下用大筐将摊位上的东西一股脑堆了起来。

“陈韬,你快进来看看,这姑娘晕过去了。”

“啊?”陈韬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只见雪莲花脸色更加苍白,一丝鲜血从她的嘴角滴落下来,她的手中,一个锈迹斑驳地煤钳子在丢溜摇晃:“这是咋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知道,她一进来就激动地抓起炭火上的煤钳子,谁知道随即就晕倒了。”

“我去!”这都是什么事啊。

陈韬觉得这几天简直是流年不利,前几天碰见了一个不知名状的老人非要给自己设立长生牌位,如今这个美丽的女子口口声声前辈不说,还接连出状况。

“你先把她送到我床上去!”

“啊?你床上,你想干嘛?”

陈韬看了一眼一脸警戒的小花,一个暴力弹指弹了过去:“还能干嘛,当然是脱她衣服。”

看着小花眼神中的警惕,陈韬无奈地瞥了一眼:“她脸色苍白无血,如今又连续昏厥,这明显就是过度劳累所致,如果再不医治的话,难道看着她在我这里吐血不成?”

“陈韬,你可不能趁人之危。”

小花虽然是山村姑娘,却没有丝毫的粗鄙,相反却带着一种天地娟秀的气质。

特别是她那双眼睛,淡淡光晕气势无双。

如今虽然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但若是再长几年,那必将是深山中的俊鸟,柴房中的佳丽。

“趁你个头!”

陈韬看着床榻上双目紧闭的雪莲花,微微一叹,从旁边的角落中拿出一套东西来:“真是想不到,你说那个炭钳子烧的那么热了,你没事拿它干啥玩意,你若是喜欢的话,我送给你一个新的不就的了。” LBMv+wgdjzgkVnTbPU2eMe/H5vDsEPjL4vYQ56bho7//VOGEJDCa1WzRHz1DLO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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