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寻找他的纪念碑，请你环顾四周。”

这是英国17世纪著名建筑师克里斯托弗·雷恩（Christopher Wren）的墓志铭。雷恩安葬于圣保罗大教堂（St. Paul’s Cathedral）——他最著名的建筑作品之一，也是他本人永恒的“纪念碑”。但这座著名的历史建筑实际上初建于公元604年。自建成起，它便是伦敦的宗教中心及最重要的城市地标，十几个世纪以来端坐在泰晤士河北岸，俯瞰着伦敦的变迁。与教堂隔岸相望的，则是伦敦另一个著名的地标建筑——泰特现代美术馆。它的前身岸边区发电厂（Bankside Power Station）曾作为伦敦工业发展的标志，在长达20年的时间里日夜吞吐着煤烟。20世纪末，发电厂被改造为现在的泰特现代美术馆，成为伦敦最受欢迎的现代美术馆。它高耸的烟囱彰显出伦敦南岸作为重要工业区的历史记忆，又隐含着这座城市半个多世纪来更新的澎湃历程。教堂与美术馆遥相呼应，通过跨河的千禧年步行桥（Millennium Footbridge）直接相连，成为泰晤士河畔醒目的“双塔”（图3.1）。随着伦敦的更新与发展，双塔被赋予了多重身份：文化场所、消费空间、旅游景点，并且在新旧对比、以旧寓新的过程中，成为具有象征意义的城市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