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紫伊嫌恶的看了一眼司栩,真没用,转而看向梵墨的眼神充满了爱慕之情。
文武百官心中也清楚了九王爷的地位,比起九年前只重不轻。
皇上坐回龙椅,脸上挂着笑容,仿佛刚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怎么丝竹声都停止了?”
大殿中再次恢复到之前的热闹场景,一个身穿红裙的女子起身,“皇上,民女为了给王爷接风洗尘,专门练了一支舞献给王爷。”
开口的正是太傅之女穆尘芸,在皇城以才女著称。
今晚的接风宴大家都瞄准了九王妃的位置,本以为梵墨去了青楼,凤邪又这么没用,他肯定要退婚。
即便不退婚凤邪顶多也只是一个侧妃,九王妃的位置空着,多少女人都想要往那个位置爬。
女人心中打什么主意凤邪哪能不清楚,梵墨垂眸看了她一眼,轻声俯在她耳边道:“怎么办,有人要给我献舞呢,小阿邪,你说本王看还是不看?”
对上他戏谑的双眼,凤邪小脸一撇,“谁管你。”
“呵……”耳畔传来他的轻笑声。
穆尘芸得了皇上的首肯便起身走到了正中,对着梵墨盈盈一拜,“九王爷,民女献丑了。”
凤邪在心中冷哼一声,知道丑还要献。
她并没有意识到心中莫名多了一些酸酸的感觉,她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
穆尘芸舞开水袖,合着场中的音律开始起舞。
有人认出了这舞的来惊呼道:“这不是已经失传许久的《夜凰腾飞》吗?穆小姐竟然会跳这支舞,简直太厉害了。”
“是啊,听说这舞难度极高,可见小姐是花了功夫的。”
大家都称赞声不绝于耳,偏偏凤邪的听觉很好,不想听也都一字不漏的传到她耳里。
她看着那飞速旋转的女人,冷不丁在梵墨耳边说了一句:“转的这么快怎么不去当陀螺?”
凤邪那抱怨之声让梵墨勾唇浅笑,“小阿邪,她跳得不好?”
“我八岁就会跳了,有什么好看的。”凤邪一想到那女人是为了梵墨这个没有心跳的家伙跳心情就很不爽。
梵墨发现凤邪有些生气,对他来说是一个好现象,小阿邪,你心中是不是开始有我了呢?
大家都顾着看穆尘芸灵动的舞姿,而梵墨只顾着看自己怀中小东西一口接着一口喝着酒。
一舞结束,穆尘芸满头大汗做了一个优美的结束动作,为了今天她可是整整练了小半年的时间,就是为了在今天一展风华。
本以为梵墨会为她倾心,谁知道看向梵墨的时候,梵墨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夺走了凤邪手中的酒杯。
“小东西,此酒性凉,不可多饮。”
凤邪嘟着嘴一脸的不耐,“给我。”
周围其他人爆发了热烈的掌声,皇上更是毫不吝啬夸赞,“穆小姐果然名不虚传,舞技精湛。”
“能再见这一支失传许久的舞,实乃我等的荣幸。”
“妙哉妙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虽然都是夸赞的话,但穆尘芸所在意的只有梵墨,梵墨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她练了半年的舞,这个舞要求本就高,就算是她也要花费无数心力。
为达到零失误她摔倒了多少次,脚又崴了几次,她这么辛苦的练舞不就是为了得到他一声称赞。
穆尘芸抚了抚额上的汗水,对于其他人的称呼充耳不闻,而是直接问向梵墨。
“九王爷,此舞是芸儿为你而跳,不知道你觉得如何?”穆尘芸不在乎别人对她投来的目光,她只在意那一人的评价。
凤邪回头看了一眼梵墨,他会怎么回答?
说实话刚刚穆尘芸的那一支很完美,挑不出一点瑕疵,但她就不想梵墨去夸奖别人。
他不是说了自己此生只娶自己一人,要是敢夸一个字,自己就……再喝一壶酒,气死他。
凤邪恨恨的想。
全场的目光都积聚在梵墨和凤邪身上,这穆小姐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见。
虽说她的容貌不及凤邪,灵力以及才华都在凤邪之上,在普通人之中穆尘芸的容貌已经很出众了。
只要是男人应该都不会拒绝这送上门来的美人吧?
梵墨不紧不慢的开口:“方才本王的小王妃有些调皮,本王只顾着照顾她并未有时间看你。”
一句话,彻底将穆尘芸打入死牢。
多少女人在暗中窃喜,而男人则是有些心疼,这九王爷未免太不怜香惜玉了。
穆尘芸身子僵硬在原地,隔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男人的眼中并没有她,她垂着手离开。
凤紫伊本来还怕梵墨对穆尘芸有些特别,听到他的话心里才放心。
她缓缓起身,“皇上,伊儿也准备了一支曲子。”
“好,难得伊儿有心。”
凤紫伊抱着一把古琴迤迤然走到场中坐下,白裙铺洒一地。
“听说有名的衡清大师曾在凤府出现,衡清大师的琴技已经到出神入化之境地,他的徒儿必然也不会差。”
“今天我们是有福了,不仅能够目睹失传的舞蹈,还能聆听天籁之声。”
凤紫伊调试了一下琴弦,手指游走在琴上,因为她和太子暧昧不明的关系,凤紫伊也不会表现的太明显。
大殿之中的人听得如痴如醉,多少人甚至闭上了眼睛去聆听。
凤邪这些年在凤鸣院所做的就是研究各种古籍,凤紫伊所弹奏的这支曲子凤邪一听就知道出处,不像其他人大惊小怪的。
“你觉得她弹得怎么样?”凤邪问向梵墨。
“比起你在青楼弹的那一支要稍好。”梵墨故意调侃,凤邪若是不在意便不会问自己这种话,说明凤邪的心里已经有一些在意他。
“那时我没认真弹,我若弹的话……”凤邪眼眸光芒闪烁。
众人都以为衡清乃是凤紫伊的师父,其实不然,他入府是来教凤邪的琴艺。
梵墨知道小东西的实力,这么说只是激怒她而已。
“那阿邪为本王弹奏一曲,如何?”梵墨挑眉。
凤邪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眸子,眉眼舒展开来,“你想听?”
“天下之大,舞者乐者虽多,但能入本王眼的人只有阿邪你一人。”
“司梵墨。”凤邪连名带姓的叫他。
“嗯?”
两人目光相对,悠扬的乐曲声在耳边蔓延,她和司梵墨之间的感觉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