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邪冷冷看着她,在这个大陆上强者依靠灵力,梵墨教授自己的针法并不需要灵力催动就可以防身。
正如他所说,行医方可救人,为恶也可以拿来杀人。
司芙钰当然不知道这套失传已久的针法,还以为凤邪用了什么妖术。
“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拿下这个贱人!”
凤邪无意招惹别人,但现在便是司芙钰来招惹她,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一片白色的粉末朝着周围的侍卫撒去,而她已经快速的后退几步。
笼罩在白雾中的人奇痒难忍,一个个纷纷咳嗽个不停。
凤邪拍了拍手,要和她玩,也不看看她是怎么长大的。
梵墨特地让人教了她医术和毒术,对付这些人是绰绰有余。
凤邪还等着看人笑话,下一秒她的背后已经站了一人,她意识到情况不对,那人已经出掌。
此人灵力修为和之前那些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如果是灵力比拼,凤邪压根就不是这人的对手。
身体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被人拍进了莲花池,还好莲池不深,她准备爬上来。
“干得好,风器。”司芙钰忍着身上的疼痛,手中出现一条长鞭,劈头盖脸就朝着凤邪的脸上打去。
鞭子还没有触碰到凤邪的脸,那条鞭子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突然在空中掉头打向司芙钰的脸。
“啊!”司芙钰惨叫声响起。
“你没事吧,七公主?”凤紫伊和司栩正好过来看到这一幕。
还不等司芙钰回答,耳畔就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司芙钰,谁给你的胆子动她?”
未见其人先闻其音,司芙钰捂着被鞭子抽的那一条血痕。
“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本公主滚出来!”
一道紫光闪过,下一秒莲池上方多了一抹紫衣人影。
紫衣潋艳,尊贵无比,金色的面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所有人仰望着那犹如天神一般降临的人,“九殿下!”
凤紫伊痴痴的看着梵墨,他的那幅画卷自己看了很久,这一刻她真的有一种人从画中走出来的感觉。
这便是举世无双九王爷司梵墨的风采吗?
“九,九皇叔。”司芙钰表情马上垮塌下来。
凤邪的耳边响起梵墨带着怒气却又无奈的声音:“小阿邪,为何每次见你都如此狼狈?”
梵墨从天而降,缓缓落到了水面上,他蹲下,朝着凤邪伸手。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全都在心中惊叹不已,梵墨的修为已经到达了什么地步?
他竟然能如履平地的立在水面之上,这需要极深的修为才能做到。
凤邪仰脖看着蹲在她身边的男人,哪怕看不清楚脸,身上却散发着天家特有的贵气。
他说的没错,每次自己狼狈的时候总能遇见他。
梵墨朝着她伸手的画面和一年前那白衣男子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凤邪心中猛的一惊,难道一年前的男人真是他?
鬼使神差的她将手放到梵墨的掌心,梵墨轻轻一带将她从水中拉出来。
这个姿势,这个拥抱,这种香味都和一年前一模一样。
想着五岁那次自己遇险也是梵墨赶来相救,可一年前他远在前线,从时间上来说不太可能。
见梵墨将一身水淋淋的凤邪抱入怀中,都说梵墨好洁成性,他竟然不在乎从莲池里钻出来的凤邪。
凤紫伊手指将裙子捏成了一团,看着那人抱着凤邪,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块巨石。
是不是只要自己早点出生,那今天所有的殊荣便是自己的?
凤邪窝在那具没有心跳的怀抱中,小时候没有在意,那晚自己发现后凤邪就不得不去在意这件事。
分明他的身体温暖,怎么可能是死人呢?
司芙钰本就因为凤邪的银针而全身剧痛无比,脸上又挨了梵墨的鞭子,她觉得身体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
“九皇叔,这个贱女人不知道对我用了什么妖法,我快要痛死了。”
司芙钰打小就听着梵墨的传闻长大,和其他人一样,梵墨在她心中就是神。
她就喜欢黏在梵墨身边,哪怕梵墨一直都是很冷淡的样子,她也从来没有放弃过。
对于那个所谓的九王妃,司芙钰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她的九皇叔那么好,寻常女子哪能配得上他?
更不要说凤邪连灵力都没有,还不会说话,打心眼她就十分厌恶凤邪,才会故意刁难凤邪。
梵墨对凤邪的好她也刻意屏蔽了,还敢在梵墨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她这句话刚说完,她手中拿着的鞭子就像是有一只看不到的手在操控一般,对准了她另外一边脸抽来。
女子最珍视的就是脸,更不要说从小就是天之骄女的七公主。
梵墨这一鞭子可没有管她是男是女,一鞭子下来就是皮开肉绽。
“啊,我的脸!”
哪怕没有看到谁动手,用脚趾头猜也能知道是谁。
场中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以及这么深的修为,连他是怎么出手的都没有人看见。
司芙钰眼中露出一抹委屈,泪水一下就落了下来,“九皇叔,你怎么能对我这样?!”
梵墨懒懒抬眸看了她一眼,“对九王妃不敬,你有几条命?”
“九皇叔,好歹我也姓司,我们骨子里流的是同样的血液,你……”
“你不配。”梵墨懒得听她废话,抱着凤邪从莲池走到了岸边。
对,你没有看错,是如履平地那般走了过来,全场的人都傻了。
那一袭紫衣的男人怀中还抱着一个女人,连一颗小石子丢到水里都会落入水中,更不要说两个成年人。
梵墨走的是那样优雅,每走一步脚下便有清波徐徐荡开。
风起,他的衣袍和莲花翩然起舞,背后是大片盛开的莲花,而梵墨犹如莲中之仙款款走出。
这一幅画面深深刻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之中。
没有再看司芙钰一眼,他径直从司芙钰身边离开。
司芙钰大眼之中泪水狂涌,有些不可置信的说了一句:“九……皇叔。”
男人没有留步也没有回头,风声中传来他冰冷的声音:“你最好庆幸本王的阿邪平安无事,否则便不是两鞭子的事情。”
梵墨行走的步子看着并不快,但眨眼之间他已经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场中爆发了热烈的讨论,“天呐,那就是战功无数,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九王爷?”
“是他,都说九王爷灵力深厚,现在才知道,那岂止是一点深!”
“刚刚你们看到他出手了吗?那鞭子是怎么自己动起来的?”
凤邪窝在梵墨的怀中,这种感觉很微妙,每一次她狼狈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
是巧合还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