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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儿？
皇后：你礼貌吗？
梵墨的回答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这话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你都会觉得他是在搞笑，唯独说这话的人是梵墨。
就连皇上也愣了三秒确认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皇弟，此乃你的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梵墨仍旧保持着平静而又慵懒的调子：“不是皇兄自己说的祝青禾聪明且伶俐，性子温婉，绝对不会拈酸吃醋，比起我那空荡荡的宅子，想必皇兄宫里更适合这样的妙人。”
祝青禾听到这番话眼泪已经滚了出来，“王爷，民女一心倾慕于你，你竟……”
没听她说完梵墨就不耐烦的打断：“倾慕本王的女子数不胜数，你算哪位？”
这样毫不怜香惜玉对女人的态度让祝青禾更是哭得不能自已。
皇后冷着脸道：“王爷，青禾是个女子，即便是你不喜也不该对她如此绝情，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将她置于这个位置的人不是你吗？你都不为她着想本王为何要给她面子来伤害阿邪？”
梵墨话说到这个份上，对出来的祝青禾宛如毁天灭地的打击。
要是上一秒她觉得自己有皇上皇后作保，成为侧妃的机会很大，是全场的焦点。
那么现在她就成了最大的笑话，所有女人都在嘲笑她。
她不甘心的看着那个男人，他脸上的表情隐藏在那半截面具之下，只能看到扬起的嘴角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祝青禾并不觉得自己比起凤邪有多差，在大家的指指点点中她不退反进。
目光灼灼的盯着梵墨道：“敢问九王爷，民女究竟哪里比不上小王妃？”
这话问出来凤邪也抬头看向梵墨，虽说她很少出门，也能听到民间的一些规矩。
男人都喜欢懂事温柔大方的女子，一个合格的主母在夫君要纳妾的时候不仅不能反对，还得喜笑颜开的替夫君张罗。
要是表现出不喜之色就会背上善妒的骂名。
和祝青禾比起来自己就跟个猴子似的，梵墨会怎么回答？
凤邪低着头扯着梵墨腰间玉佩上的流苏，不敢和梵墨的目光相对。
在场的各位也在想着梵墨会如何作答。
梵墨压根没在意祝青禾，只觉得低着头的凤邪像是只小猫咪。
尤其是露出脖颈那一段白皙的肌肤，让他很想要拎着她的后脖颈。
他眼里的漫不经心也变成了柔和。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连你的名字和阿邪放在一起本王都觉得恶心，你是怎么问出你哪里不如她的话？”
祝青禾双眸通红，牙齿狠狠咬着嘴唇，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出自一个男人口中。
他连敷衍的话都不愿意说上一句，还用这样的言语伤自己。
她怎知上一世的凤邪被各种负能量伤得体无完肤，哪怕她的一个字会让凤邪不开心，梵墨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
他的阿邪不该受到丝毫委屈。
风度也好，面子也罢，别人的心情跟他有什么相干？
梵墨如此不知好歹，压根没将皇上和皇后放在眼里，皇后气得咬牙切齿。
“王爷，本宫替你张罗婚事难不成还错了？青禾多么体贴的一个女子在你口中竟然如此不堪，王爷就不觉得良心痛？”
面对气急败坏的皇后，梵墨淡淡回答：“不仅不会痛反而觉得心安理得。”
“王爷！”祝青禾强忍着泪水，双拳紧握，她抬头朝着梵墨冷冷看去。
“既然王爷对凤小姐如此情深似海，能否保证此生都只娶她一人？”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祝青禾也不顾礼貌不礼貌的了。
她的不甘心全部写在脸上，她不好过也绝不让凤邪好过。
上至君王，下至书香门第，除了没钱娶妻的穷苦人家之外她还从未听闻男子专情一人。
他梵墨敢保证么？
这样的问句本十分失礼，甚至一些男人都在看好戏。
你不是很牛吗，那你一辈子只娶一个人，你敢说吗？
皇上感觉越发尴尬的气氛，虽说后宫女子多是很麻烦，不过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
他本瞧着青禾也是个安分的女子想要做个好媒，岂料闹成现在的样子。
皇上轻咳一声：“既然皇弟无意，侧妃的事情就姑且作罢，青禾丫头你先退下吧。”
祝青禾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上前一步逼问：“王爷，既然你不敢保证你此生只有一个女人，为何弃青禾不理？若……”
梵墨冷笑一声，对于皇上的解围压根不在意，“谁说本王不敢保证？”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凤邪有些意外他竟会做这样的承诺，梵墨今天所做的一切她已经觉得够了。
便伸出手指捂住了梵墨的唇上：“我明白了。”
梵墨拉下她的手，她怎会明白自己对她的心？
哪怕风云变迁，哪怕时间流转，哪怕天地失色他也不顾一切的奔向她。
看着她从一颗小种子长成如今含苞欲放的模样，他等了多久，这些她都是不知道的。
他缓缓起身举起了自己的手指，“我司梵墨在此起誓，此生此世非凤邪不娶，永生永世只爱凤邪一人，若违背此誓……”
“墨墨不可！”凤邪再一次伸手捂住了他的唇，这样的誓言是不能乱发的。
梵墨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继而和她十指相扣，声音温柔：“若违背此誓，就让我魂魄堕入黄泉，永世不得超生！永世孤独！”
凤邪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疯狂跳动，全身血液集聚到头顶。
他可是战神啊！天下多少女子青睐的人，他竟然在此断了自己一生的后路。
从前侍女曾问过她：“小姐，若是没有王爷，你会喜欢怎样的男子？”
“我喜欢的男子不一定要举世无双，但他一生只爱我一人。”
凤邪只是这么说，她知道她的夫君注定了是梵墨，她没有拒绝的机会和余地。
她曾想过老天不公，一出生她的命运就注定了。
可此刻听到梵墨这番深情的表白，凤邪整个人是懵的。
在浑浑噩噩之中她只听到那人说了这一句话：“此生唯爱阿邪，一生一世一双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