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关头稳婆也顾不上那么多,也不再管他,手脚麻利的开始接生。
猛的一下,宁秋月手上的力气更重了些,稳婆惊喜道:“月月使劲儿,孩子露头了!”
虽然是第一次怀孕,但宁秋月生的很快,不多时,稳婆就抱了一个小孩出来。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
上官瑾赶紧拿干净的被子给孩子裹住,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经意地,上官瑾不小心瞥到了宁秋月的身体。
女人生孩子时衣不蔽体多有常事,上官瑾脸色一红,马上把目光移了过去。
只是那一片雪白中,还夹杂着一块红色的胎记,似乎在梦中见过……
“哇”的一声,孩子的哭声充满了整个屋子,也打断了他心头微不足道的一丝旎旎。
上官瑾的内心有些震撼有些感动。
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生命的诞生。
可还没等这口气松完,又听到稳婆惊讶道:“还有呢!双胞胎啊!”
“我不行了!娘!娘!女儿疼!”宁秋月已经疼得不行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她真怀念自己那个时代的无痛生产。
“快加把劲儿!孩子都露头了!”
稳婆也急得不行,恨不得替她生了。
李嫂在一边团团转也帮不上什么忙,再听着宝贝女儿一声声地叫着自己,无异于拿刀剜她的肉,李嫂心疼又焦急地哭了起来。
上官瑾见情形不妙,赶紧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给宁秋月输送着内力,起码能减轻一些危险。
宁秋月有了精神,本来快要昏迷过去了,现在又能睁开双眼。
有了上官瑾的内力输送,使得宁秋月才有了力气继续生产,宫口开足了,后面的一胎就没那么难了。
她迷蒙地看着眼前人,上官瑾的脸映入眼帘,他好看的眸子里是焦急、担忧、还有一丝心疼。
奇怪,自己和他素昧平生,他为什么要担心?
“别怕,我在你旁边呢。”上官瑾俯下身,在她耳边说道。
声音如一股清泉缓缓流过心头,莫名地让宁秋月安下心来。可为什么,和那天山洞里的那个人如此相似?
是自己生孩子生傻了吧?
想到那个男人,宁秋月顿时有劲儿了。都是他害的!
这一胎是龙凤胎,男孩在前女孩在后。
好不容易把孩子都接生了,稳婆已经累得直不起腰,她反复检查确保宁秋月已经无碍后,欣喜地说道:“月月还真是个有福气的,一举生了个龙凤胎!”
宁秋月早就料到自己这胎非比寻常,所以孕期就把身体调理得很好,只是村民们闹事和为上官瑾施针纯属意外。
也幸好有了上官瑾的帮助,才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待两个孩子安顿后,天已经蒙蒙亮。
两个孩子,李嫂和上官瑾两个人刚好人手一个,床上的宁秋月已经奄奄一息,她用尽了力气想要说些什么,没听清,但是上官瑾莫名就懂了。
他温柔说道:“放心吧,孩子都健康。”
宁秋月得了他这句话,彻底沉沉的睡过去了。
李嫂见这两人在一块,竟有种奇怪的和谐,心里不禁想:要是自己有个这样的女婿也不错。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自己制止了。
这公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可高攀不上!不能让月月受委屈!
上官瑾放好了孩子之后,对李嫂说道:“我且先去买些孩子要用到的东西,马上回来。”
两个孩子确实需要不少东西,李嫂也没多想,便由他去了。
只是没人注意到,踏出门,上官瑾便戴了面具换了身形,全然是另一个人的模样了。
出了村子,是一块荒地,四下无人。
上官瑾在空地上站定,朗声道:“既已到此,何不露面?”
只见一男人凭空出现,面露凶狠:“上官瑾果然是你!你以为躲到这儿就万事大吉了?殊不知你为那婆娘运功生产时,就让我感知到了你的功力!如今你毒气发作,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上官瑾淡然一笑,语气清冷道:“臭虫而已,还挺横。”
男人被他的话激怒,面部狰狞:“死到临头还嘴硬!受死!”说罢,他手持一把弯刀,就杀气腾腾地冲上官瑾扑了过来。
……
李嫂盛了一碗参汤往宁秋月屋里送,这人参还是宁秋月当初上山采来的,想到这,李嫂只觉得自己没用,不能为女儿分担什么。
抹了把泪,她挑开了帘子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上官瑾的内力加持作用,宁秋月感觉恢复得很快,没用自己想象中虚弱。几个深呼吸间,还能感受到体内有股热流在运作。
咽下一口参汤,宁秋月随口问道:“上官瑾他去哪了?”忙了这么久也没见他。
李嫂舀起一勺汤,放在嘴边吹了吹,说道:“他早上的时候说去买孩子用的东西了,奇了怪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兀地,宁秋月想到了什么,参汤也不喝了。
她把盖在身上的被子一掀,翻身就要下地,“不行,我要去找他,他有危险!”
因起得太急,牵扯到了下身的疼痛,她腿脚一软嘶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李嫂心疼地扶她起来,拍拍衣服道:“你这孩子急什么?刚生产完不宜走动。”
宁秋月想解释,可是不知道怎么说。
上官瑾的身体不适宜运功,可他还是为自己输送内力生产,所以他必然毒发,而且他仇家就在附近,此时出门不是送死是什么?
“娘,我要去找他!没时间了!”宁秋月焦急道。
李嫂抹泪,为女儿的倔强难过,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连身体健康都不顾了。
但宁秋月没想那么多,上官瑾救了她两次,她不能置之不理。
李嫂拗不过她,只好将宁秋月扶坐在她之前做的轮椅上,又盖了一层被子捂得严严实实,才放心推着她出去了。
宁秋月嗅觉敏锐,一路上凭着上官瑾身上的味道找寻踪迹。
自己刚给他用梨花针诊治过,是以宁秋月很熟悉这个味道。
路线越来越偏,李嫂裹了裹身上的棉衣,哈出了一口冷气:“月月,这怎么是去后山的路呢?你不会是走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