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烟跟宋恒这点事儿,在他们的圈子里不是秘密。
毕竟之前宋恒为了江念烟,都闹成了那个样子。
再说之前宋恒哪次出来和他们玩,身边不陪着几个女人,哪像现在,整个包间里就他没挑女人。
包间里其余的二代们都附和着这男人,“恒哥现在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了。”
宋恒听不得他们这些调侃的话,黑了脸,“不会说话就闭嘴!”
宋恒就算是半年多没回来了,但在他们中间,也还是头头。
他这么一喊,大家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几个人带着女人开房去了。
平时和宋恒玩的比较好的两个,还在这边陪着宋恒喝着酒。
许是在国外长时间也没碰酒了,今天乍然这么一喝酒,胃里总是不舒服。
宋恒拧眉出了包间,脚步却骤然一顿。
宋天海搂着一个女人迎面朝他走来。
他正和怀里的女人说着什么,没注意到宋恒。
还是女人先看到了宋恒,轻轻拽拽宋天海的衣袖提醒他。
宋天海转过头,看到宋恒,面色滞带了一瞬。
才松开了这女人,摆出了平时的神色。
“你怎么在这?”
宋恒轻笑一声,“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您吗?”
宋天海压低声音和女人说了一句,“先进去。”才转过头和宋恒说道,“在家里觉得闷,出来透透气。”
宋恒不应他,一双阴凉的眼盯着想进包间的女人。
女人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匆忙钻进包间。
但没想到宋恒竟然跟了进来。
宋天海脸色变了变,追了进去,提高声音道,“你不是跟朋友一起来了么,跟他们去玩吧。”
宋恒摇摇头,“既然遇到您了,我肯定要陪您一起的。”
他坐到了沙发上,拿了一个空酒杯倒了酒,一口饮尽,慢悠悠的说道,“我和您也没一起喝过几次酒。”
宋天海拧着眉头,冲那沙发上不知所措的女人摆了摆手,想让她先走。
但宋恒把人拉住了,他道,“父亲要是喜欢的话,就留下吧,我不会跟我妈说的。”
宋天海哪是在意席媚知不知道这事儿,他如此焦急的想让这女人走。
是因为这女人眉眼跟江念烟有一点相似。
尤其是这包间里的灯光恍惚着,蒙上一层朦胧后,更像了。
这一点他跟宋恒解释不了。
宋天海还是执意让这女人走,他坐到了沙发上,喝了半口酒。
“我们两个喝酒,她在这里多余了。”
宋恒阴森的冲他笑笑,“那我也叫一个来就行了。”
宋天海没阻止他,经理带了人过来让宋恒选。
宋恒挑了一圈,摇了摇头。
经理忙道,“宋少爷,您喜欢什么样子的,我给您去选。”
宋恒指指坐在宋天海身边那女人,“要她那样的。”
这指名道姓了,肯定找不了第二个了。
经理面露难色的看着宋天海。
宋天海敛着眉,“差不多挑一个得了。”
宋恒看向他,“那父亲把你身边那个给我吧,您随便挑一个。”
宋恒的目光很阴冷,像是蛰伏在暗中的毒蛇。
如此昏暗的灯光中,宋天海都看的清楚。
他犹豫了一瞬,让那女人坐到了宋恒身边,自己又随便选了一个。
这顿酒,他们喝的很别扭。
简单喝了两瓶,宋天海就说回去了。
宋恒不紧不慢的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才看着他问,“父亲不上楼吗?”
楼上是绿豪酒店,一体服务。
要不是被宋恒打搅了,这会儿宋天海已经搂着那女人在楼上了。
在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宋天海还是得维持着父亲的体面。
他教育道,“出来喝个酒就得了,还是要回家的。”
宋恒点点头,“父亲说的是。”
宋天海先出了包间,宋恒静静看着他身边的女人一秒,勾着唇冷笑道,:“你能像她,是你的福气。”
女人脸色有些难看,没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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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海本来是想出来发泄的,结果让宋恒给破坏了,最后还是只能折腾席媚。
席媚睡的正熟,被他弄醒了,脸色很不好。
讥讽着道,“怎么,外面的女人不能满足你了?”
宋天海刚起的那点兴致,被席媚一句话说没了。
他沉着脸翻下了身。
席媚这会儿也困,懒得跟他计较。
很快又睡着了。
宋天海倒是没了一分睡意,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楼上的宋恒同样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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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烟醒来的时候,都大中午了。
她又赖了会床,才磨磨蹭蹭的下楼。
这个点了,慕景琛早走了,佣人给她做了午饭。
昨天被慕景琛折腾的狠,这会儿觉得身上都散架了。
江念烟吃完了饭,披了件外套去碧海湾晒太阳去了。
春天要到了,开始回温了。
湖水不知是没结冰,还是这个时候冰已经化了。
潺潺的水声一阵一阵的响在耳边。
她惬意的直犯困,但一直没能好好睡觉。
时不时的要来一个电话打搅她。
因为宋恒回来了,现在她看到S市的陌生号码都不敢接了。
得等那边发了短信说是有戏要约她,她才敢回复。
但口头答应下来的试戏已经一堆了,她一个没去。
宋恒在外面虎视眈眈,她不敢出去。
朱导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有点惊讶。
“朱导您好。”
朱导的口气听着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厉。
“你最近有戏约吗?”
江念烟来了几分精神,坐直了身子,“没呢朱导。”
“我这边有个戏,你过来面一下吧,我让人把地址发你。”
“好的好的。”
旁的戏她不急,但是朱导的戏还是要重视的。
收到地址,她又犯愁了。
想了会,给齐辉打了电话。
昨天慕景琛都说了,应该给她安排人了吧。
齐辉的语气很礼貌,“江小姐有什么事儿吗?”
江念烟也很礼貌,“齐助理,我想去个地方。”
齐辉道,“好的,我马上让人过去接您,江小姐稍等。”
江念烟松了一口气,那就是慕景琛安排了。
她躺回去,想着慕景琛这个人是真的古怪。
他在大事情上常常说话不算话,但是又总是会记的这种对他来说特别渺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