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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音乐与婴幼儿

音乐表达的是那些无法用语言说出但却无法保持沉默的内容

——维克多·雨果

Musik drückt aus, was nicht gesagt werden kann und worüber zu schweigen unmö glich ist

——Victor Hugo

音乐可以振奋情绪,可以同时满足家庭成员与婴幼儿的多种需求,极大地提高婴幼儿及其家庭的生活质量。通常,音乐就是人们接触到的最初的事情之一,它是一种跨越所有文化领域的“通用语言”,而婴幼儿对音乐有着天生的敏感性。如果提供给宝宝音乐环境,研究表明,6个月大的宝宝就已经能够感知音乐的复杂节奏,一旦脱离音乐环境,这种感知能力也会很快地消失。所以,婴幼儿的成长环境直接影响着宝宝的音乐潜力和发展,而音乐教育是后天至关重要的因素。研究表明,婴儿对音乐节奏律动的反应和参与的主动性,要比对说话大得多。并且他们能表现出随着韵律快慢而相应快慢的动作,比方说摇手里的小沙锤。音乐在许多场景中自然发生在我们的周围,是一种适合与外界交流的活动和得到娱乐享受的技能,与音乐相关的活动让婴幼儿得到他们宝贵的成长发育条件:安全感和培养认知,这是提高宝宝智力健康发育的有利起点和重要因素。研究结果显示,婴儿在诞生后的几个小时就已经开始显示出大脑加工处理音乐节奏的征象:西方音乐的和谐调性片段主要激活新生儿大脑右侧的初级与高级听觉皮层,而不和谐调性则主要表现为在左下额叶皮层和边缘结构中出现激活现象。结果还表明,新生儿音乐处理底层的神经体系结构对音调的变化以及对和谐音和不谐音的差异都很敏感。婴幼儿大脑功能的优势构建得益于音乐节奏的刺激,在接触音乐的过程中显示出明显的发育优势。这与开始接受音乐教育的时间有紧密的联系,宝宝的音乐训练开始得越早,效果就越显著。音乐的节奏律动对新生儿来说在未来几个月里比音乐的旋律更有效。

根据联合国儿童基金发布的信息:早期刺激、与父母及看护者的良好互动是快速启动大脑发育以及终身学习的钥匙。对婴幼儿的大量研究结果表明,培养、激发儿童与父母及看护者的积极互动,可永久强化宝宝们的学习能力,甚至会永久性地改变大脑功能。儿童早期学习的影响可持续终身,并产生广泛的益处。到六岁时,大脑网络和神经通路的基础就会形成。在生命之初的1 000天至关重要,早期经历对大脑发育的起着重要的影响,是生长发育的关键阶段。这个阶段的大脑每秒钟能够建立1 000个神经元连接,这是之后任何一个生理阶段都无法再现的速度。这些连接有助于儿童的大脑功能和学习能力的发展,为他们未来的健康和幸福打下基础。超过80%的大脑功能在孩子3岁以前形成,每顿饭中高达75%的营养会作用于促进孩子的大脑发育。

“每当父母对年幼的孩子说话时,都会激发孩子身体的某种变化。这是对孩子的刺激,它将促进大脑(神经元)的连接。”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儿童早期发展项目高级顾问、神经科学家皮娅·瑞贝罗·布里托(Pia Rebello Britto)博士。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詹姆斯·赫克曼曾通过严谨的经济分析绘制出了“赫克曼曲线”,显示出在零到三岁的早期发展阶段,教育和培训所收获的投资回报率是最高的。由于大脑的相关功能在一生当中具备一定的持续可塑性,所以我们可以一直享受着音乐和学习带来的惠好机会。婴儿的大脑需要并且依赖养育看护才能够健康地发育,科学地养育是促进和优化大脑功能和大脑结构的有效途径和方法。

音乐能够提高语言和社会生活能力,还能增进其他领域的认知水平。对于婴幼儿来说,母亲的声音是最好的刺激,妈妈亲昵的歌唱对宝宝是完善的沟通。儿歌、摇篮曲、古典音乐,有科学家研究称我国的五声调式能产生更为和谐的脑波音乐,脑波音乐也能够为大脑提供良性刺激。那么,什么是脑波音乐呢?首先,脑电图(electroencephalogram, EEG)检查是神经病学中使用的检查方法。这种最初的检查方法,可用来记录大脑的功能过程(希腊语为“encephalon”)。它是由德国神经病学家汉斯·伯格(Hans Berger)于1929年开发的。大脑由数十亿个单独的神经细胞组成,它们通过无数的接触点(所谓的突触)相互连接,活性可以从一个细胞转移到另一个细胞。在传输过程中导致轻微的电气波动,被称作“突触电位”。单个突触的突触电势很低,无法使用皮肤电极进行测量。但是,当大脑皮层的某个区域被激活时,就会同时刺激成千上万的突触,从而产生可测量的总电位。测得的电压仍然很低,通常只有10~100微伏之间。在脑电波轨迹中可以区分出几种典型的波形。这些波形的发生和变化就可以提供大脑变化的迹象。在计算机程序的帮助下,专家再对创建的脑电图进行评估。根据频率,高度(振幅)和形状(陡度)分析各个轨道中测得的波动。

最典型的波形以希腊字母表示,并根据其频率(即每秒的振动次数)进行区分(单位:赫兹),儿童和成人的脑电图之间存在差异。

(1)Beta(β)(13~30赫兹)。

这种快速的EEG波通常在清醒的成年人中(即大脑必须处理感官印象时)出现。就是说当一个人精神活跃时,例如思考某件事时,就可以记录到这种波动模式。

(2)Theta(θ)波(4~8赫兹)。

修复波。极度放松,冥想脑波,修复力强,这些脑波通常发生在成年人非常累的时候或在睡眠的初期。

(3)Delta(δ)波(4赫兹以下)。

休息波。一般只有深度睡眠状态才会出现,这种非常缓慢的波动模式是在健康的人深度睡眠中发现的。

(4)Alpha(α)波(8~13赫兹)。

健康波。放松状态,高效免疫力。

其中,Alpha(α)波是理想的健康波,50~80次/分的BPM心率或者说音乐节拍,是学习、工作和阅读的最理想的波。在这个节拍的范围内,大脑会进入高效的创意、学习状态。这个脑波的节奏速度曲调柔和,能得到与冥想类似的效果。

同时,根据2019年10月16日奥地利杂志 Der Standard 的报道,θ脑波能够识别出意外情况,那些新的信息。在生活的过程中,我们不断在现有知识中接收到并添加新的信息。从这方面来说,成人大脑中发生的过程已经得到了彻底的研究,θ波在存储新信息方面似乎起着特别重要的作用。维也纳大学的发育心理学家Stefanie Hö hl女士和MPI人类认知与脑科学研究以及柏林自由大学的同事们在当前的研究中得出的结论是,θ波在婴幼儿学习新的信息的这个过程中十分重要。

是的,对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亲密、熟悉和爱更重要的了。当爸爸妈妈给宝宝唱摇篮曲时,宝宝们最能接收到温暖的关怀。为宝宝们哼唱摇篮曲能减少婴幼儿的情绪压力,改善呼吸的速度,起到调节血压、促进健康发育的作用,同时也能够减少父母尤其是妈妈们的焦虑和压力,促进家庭依恋关系和爱的发展。

朦朦胧胧记得儿时,母亲的歌声总是温柔甜美、爱意十足、民韵悠然,是我整个童年里一朵像蜜糖一般的存在: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白色的窗纱、母亲身上甜美芬芳的馨香、干净柔软的床单、妈妈忙碌而欢快的身影,最喜欢的是捕捉她那飞扬的裙角,觉得真是漂亮极了,好想成为像妈妈那样美丽的女子……孩提时代那童真的快乐朝气蓬勃,是安全的、是向往的、是满怀期待的。

这首摇篮曲是最具代表性的一首中国摇篮曲,是那个时候大连歌舞团团长郑建春在黑龙江省尚志县采风,根据当地的民歌收录并改编而成,最早是由大连歌舞团演员徐桂珠在1962年首唱,传遍了大江南北。众多著名歌唱演员不断翻唱,电影电视也采用它的旋律和歌词,脍炙人口,流传至今。

奥地利作曲家勃拉姆斯创作了两首《摇篮曲》(Op.49-4和Op.91-2)。为法柏夫人创作的《摇篮曲》Wiegenlied Op.49 No.4是最为人所熟知的一首。拥有一副美好歌喉的法柏夫人1858年在汉堡指挥女声合唱团的时侯和勃拉姆斯相识。多年以后,当法柏夫人生了第二个男宝宝,勃拉姆斯用她喜欢的《维也纳圆舞曲》的风格稍作了变化,创作了这首脍炙人口的《摇篮曲》送给了她。几年后,勃拉姆斯开始担任维也纳音乐之友协会的艺术总监,并用他的名字命名了那座历史性建筑里的其中一个最美丽的音乐厅,与金色大厅毗邻落座,一廊之隔。这是一首舒缓流畅的三拍子歌曲,温柔如水,如今有不同的改编的版本:钢琴版、弦乐重奏版……廖永昌2008年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舞台上诠释了一版纯美感人的《摇篮曲》,深受当地观众喜爱,广受赞誉(https://v.qq.com/x/page/q034582eyp9.html)。

维也纳卡尔广场上目视着对面音乐之友协会的约翰内斯·勃拉姆斯纪念碑(罗姗拍摄)

著名德裔英国女高音歌唱家伊丽莎白·施瓦茨科普夫(Elisabeth Schwarzkopf),与著名钢琴艺术家、艺术指导大师杰拉尔德·摩尔(Gerald Moore)在1964年合作演唱了舒伯特的那首经典《摇篮曲》Wiegenlied Op.98-2 D-498(Lullaby),这首歌以及表演艺术家们深受观众们的肯定和喜爱。这是艺术歌曲之王,奥地利浪漫主义时期年轻的作曲家,舒伯特(Franz Schubert, 1797—1828)不到20岁时写的一首典雅婉约的摇篮曲。

From the official Wiener Zeitung of July 10,1829

Schlafe, schlafe, holder, süßer Knabe,

leise wiegt dich deiner Mutter Hand.

sanfte Ruhe, milde Labe,

bringt dir schwebend dieses Wiegenband.

睡吧,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摇篮摇你快快安睡,

安睡在摇篮里,

温暖又安逸。

维也纳城市公园中的舒伯特纪念碑(罗姗拍摄)

(罗 姗) k5fc5V3soNurxQ6lwm24Z2O5B57668W2uDDDaygPLqxZkLmmXheWMdZd9x3qOK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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