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世界充满友好,
见到陌生人也总是微笑。
陌生人如果稍有疑惑,
她就轻轻把微笑收住,
但嘴角还没有完全收掉。
这个世界很少正常回报,
热心人常感到寒意料峭。
种种嫉妒都不是自己招来,
闪烁的冷眼在惩罚着亮眼的美好。
当冷眼变成了隐形拳脚,
受害者只能自我照料。
到这时,她依然不放弃友好,
即使世界垮了一半,
她还是对另一半微笑。
这种心态违背了社会常道,
连一些最简单的问题也让人苦恼——
盛名遭冻,
为什么连原因也不去查找?
落井下石,
为什么连一声责备都听不到?
风华正盛,
为什么琴瑟皆静?
观众亟盼,
为什么背影缥缈?
在她看来,
不让演戏,不让见报,
原因虽不知道,
却不必问个分晓。
原因一定蹊跷,
那又何苦让蹊跷明了?
不如转过头去,
看日月皎皎,
山河妖娆。
在她看来,
离开狭小,面对浩渺,
告别吵闹,享受寂寥,
倒是朗朗大道。
在她看来,
如果自己的去留由权势承包,
如果艺术的命运由外人主导,
如果美的创造早已定调,
那么,一切都可以不要。
不要那冠,
不要那袍,
不要那浪,
不要那潮,
宁肯找一个小岛,
看云淡天高。
对于采访者的提问,
她一定无言相告。
对于过去的伤害者,
她也会拱手问好。
但只拱手不握手,
因为她也有交友律条。
阴暗对她,不沾分毫;
善良对她,是地设天造。
因此,懂她的人少而又少。
有些人说是很懂,
也大多失焦。
只有一个人,
不仅很懂,也被她懂,
早已是生死之交,
安居在两人小岛。
此人是谁?
大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