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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鬼谷子的活动时空

圣贤、英雄无不生逢其时,鬼谷子亦不例外,生在一个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时代,活在一个博大精深、充满变化的天下。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与天下呢?

若用四字表达,是“天下大乱”。

若用八字形容,是“春秋战国,礼崩乐坏”。

春秋战国是时空,礼崩乐坏是状态。

下面就从空与时两个角度对当时的人类社会状态做一扼要阐述。

第一节 何为天下?

关于何为天下,在下在《天下纵横:鬼谷子的局》一书中借用人物之口做过描述:

话音刚落,果有一人忽地站起,前进几步,在台前站定,拱手揖道:“既论天下,在下齐人邹衍,欲就天下求问苏子。”

苏秦拱手复礼:“邹子请讲。”

“不知何为天下,何谈天下治乱?在下请问苏子,何为天下?”邹衍问毕,挑战似的望着苏秦。

……

苏秦拱手答道:“天下者,顾名思义,地之上,天之下也。在下以为,凡天之所覆,地之所载,六合所包,阴阳所化,雨露所濡,道德所扶,皆可称为天下。”

“苏子所言虽是,却过于概括。在下想问的是,天地六合,究竟有多大?”

苏秦拱手道:“在下早就听闻邹子有大九州之说,未得其详,今日正好讨教。”

“苏子过谦了!”邹衍嘴上这么说,心中不免得意,拱手应道,“在下以为,天如穹盖,地有四极,《禹贡》所载九州并非天下全部,实为天下之一州,可称赤县神州。穹盖之下,四极之内,赤县神州当为九分之一,另有八州,不为《禹贡》所载,因而世人不知。”

这是苏秦初到稷下学宫遭遇学者挑战时的论战场面。

邹衍是诸子百家中阴阳家的代言人,擅长海阔天空,谈天说地,又叫谈天衍,今天流行的五行(金、木、水、火、土)生克与五德相应学说,就是经他整合并发扬光大的。

在这儿,苏秦要论的是天下治乱,是政治,邹衍却硬将他引向地理范畴,即对天下的定义,而这是苏秦所不擅长的。苏秦只能应战,给出一个简要的定义:“天之所覆,地之所载,六合所包,阴阳所化,雨露所濡,道德所扶……”

但在邹衍看来,这是一个空洞、模糊的概念。

邹衍认为,天下分为两种,“禹贡所载九州”,统称为赤县神州,是小天下。“赤县”外加不为《禹贡》所载的八州,才是真正的天下,也叫大天下。 UPYahM648wQqYd5KMk/2Zh/3btDs4Pl6QTQTso7+aPqG04GIl2LWBKCXw6rAb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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